“我看看,”白御景皺着眉頭,心疼得無以復加,“不是讓你回去了,爲什麼要過來?”
語氣中,帶着責備,責備中摻雜着幾分心疼,遮掩不住。
念心抓住了這一點。
流眼淚不難,何況是真的痛?她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痛得本已止住的眼淚又失控地落下來。
眼淚從她流下雙頰,看似洶涌,讓白御景愣了一下,都忘了要去責怪的話。“很疼?”
才碰到她的手腕,念心就“啊”的一聲慘叫:“痛……”
這宛如碰瓷一般的表現,如果是平時,是騙不過白御景的,可此時此刻,關心則亂。
“我去給你上藥——”他改抓她的另一隻手。
而就在這時,念心一下子撲了上去,整個人撲入,雙手環抱住他的頸,“小白……”
“別鬧了,先處理一下傷口。”他扣住她的手腕,想要將她拉開。
現在是什麼情況?
可不是他顧及男女之情的時候。
但念心不管,她不顧自己的傷,手掌冰冷,手指卻因爲剛剛的碰撞而變得火熱,貼在他的肌膚上。
“!”白御景眼睛一睜,聲音沉下來,“念心!”
“你不要動!一動我就痛。”
他就真的不敢大幅度地移動身體,怕弄疼她的手。
“別亂來了!”他只能這樣警告道。
念心再一個撲過去,他蹲不穩,往後坐了下去,腰部貼在了牆上。
他靠着對身體的控制力,沒讓背部也撞上去,因爲他清晰記得念心的手還貼在他背上,會給她造成二次傷害。
念心現在差不多算是坐在他懷裡,不放過地去親吻他的嘴脣。
“……”白御景不敢動,又不能由着她胡來,於是便是半推半就的景象,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第一次,被念心弄得進退兩難。
以前他一直以爲她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可事實上她懂得比他所以爲的要多上許多。
上次在小木屋裡就領教過她的厲害了,這次又……
白御景心裡深深地知道,如果現在任由念心再鬧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是遲早的……
念心都已經開始脫他衣服了,他不能再由着她放肆下去!
“白念心!!”白御景非常凶地連名帶姓地喊出她的名字,通常這是他表態的一部分表現,“如果你再鬧下去,不管待會兒發生什麼,明天早上我都會把你帶回江川去,而我,永遠不會再跟你見面!”
念心的手都已經扒拉開他的襯衣,都已經能看到他性|感的鎖骨了……
她是打算着不管他願不願意,她今天都要把事兒給辦了。
她心裡知道他對她不是沒感覺,只要她把他撩起來,做爲男人,他能忍嗎?
可是他的這番話一出,讓念心着實愣住了。
她停下來,還帶着淚的眼眸望着他:“永遠……不跟我見面?”
“對,”他堅毅的目光望着她,不容拒絕地說道,“永遠。不見你,不會和你說話,這輩子都不會理你。”
這對念心,是最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