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一聲後的阿碩迅速起身,正要朝着沐歌踢去,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住手。”
阿碩停手,沐歌回頭看向清心言,“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在裡面好好呆着?”
清心言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的威含,直接笑着走到沐歌的身邊,“我這不是往下一望,見你正在跟人大展身手,怕你累着就趕緊下來了嗎?”
“放心累不着,我想揍的人還沒揍到呢,怎麼會累?”
“傻了不是,你想揍誰就直接去揍,幹嘛走彎路先應付別人?”清心言說的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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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心言,我這不是想伸展一下筋骨,權當熱熱身,一會動起手來也能順暢一些。”
阿碩在聽見兩個人的談話後,嘴角不自然的抽搐着,這兩個人女人還真夠特別的。
清心言擡頭望向這個看着略帶幾分書生氣的男人,他雙目清澈,笑容溫暖,整體看上去是個儀表堂堂,清秀儒雅的帥哥,可爲什麼會是南門夢嫺的人?
心裡嘖嘖嘖了幾聲,和沐歌一樣覺得有些可惜。
一旁的沐歌看出清心言的心思,笑着問了一句,“是不是覺得一顆好白菜讓豬給拱了?”
“噗嗤……哈哈哈……沐歌你這嘴還能再損點嗎?”清心言本是一肚子難過,這會聽見沐歌的話,忍不住大笑出聲,這傢伙總有辦法讓你開懷大笑。
沐歌聳了聳肩,微笑着看向對面的阿碩,“怎麼着,接着打?”
“你若不想繼續也可以,我帶她們走。”阿碩說的她們自然是南門夢嫺等人。
沐歌搖搖頭,“你想走我不攔着,但是她得留下。”
“不可能。”阿碩給了她很肯定的回答。
“那還費什麼話?”沐歌正要上前出手,卻被清心言拉住。
“嘶,急什麼。”
“啥意思?”沐歌不明白清心言爲啥總是攔着自己。
“你想打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想過沒有,倘若威含站在那裡任由你打他的未婚妻子,那這婚還能結的成嗎?”
“我說你可長點心吧,還有時間操心他們結不結的成婚?”
“可即便現在結不成,早晚不還是要結?你有何必多此一舉的阻攔?”
“我管她呢,他們能不能結婚與我無關,我今天就是要揍她。”說啥都沒用,她現在就一個心思,揍她!
“喂。”
沐歌擡手打斷清心言還要繼續勸說的話,“你不用想那麼多,她南門夢嫺既然要玩就該玩得起,剛纔她可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了,只要我放到這個男人,我就可以隨便揍她,想怎麼揍就怎麼揍。”
清心言衝她莞爾一笑,“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出口氣,但是沒必要。”
“有必要。”說完,自己再次跟阿碩動起手來。
幾十個回合下來,沐歌的肩膀捱了一下,而阿碩的小腿被沐歌踢成骨折,趁着他腿腳不便,沐歌飛一般的撲向正欲轉身離開的南門夢嫺,“你特麼的還想跑。”
一下子被撲倒在地的南門夢嫺有點懵了,“你放開我,放開。”
“啪啪啪……放開,姐我還沒打夠呢。”揪着她的衣服領子,一連甩了幾個巴掌,隨後對着她開踢。
南門夢嫺身邊的人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阻攔,而清心言在這時擡手一揮,只見幾個訓練有素的人迅速上前,將那些人扯開,擊倒。
於是,整個戰場上只剩下沐歌,還有被揍的南門夢嫺。
一旁的阿碩拖着受傷的腿走上前來,“放開她。”
沐歌微微停頓,“手下敗將,你也配命令我?”
“威總,即便你沒那麼在乎她,是不是也該做做樣子,她若在這裡被打成重傷,怕是你沒辦法跟她的父親交代吧?況且你爲什麼會答應結婚,你應該心中有數。”
聽見阿碩的話,捂着腦袋躺在地上的南門夢嫺立即叫喊出聲,“威含,你若敢對我置之不理,我收回之前跟你的約定,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清心言還有……”
“夠了,沐歌,放開她。”威含打斷南門夢嫺的話,立即上前想要拉開沐歌。
但就在這時,清心言卻更快一步擋在他身前,“她說的一切是什麼?”
她本就懷疑,他會突然答應結婚是不是有什麼原因,這會聽南門夢嫺這麼一說,她更加想要知道原因。
威含看着她,“沒什麼,沐歌快住手”
沐歌沒理會威含的話,擡起腳就朝着南門夢嫺的肋骨狠狠踢去,只聽她哀嚎一聲的同時,有骨頭斷裂的聲音,隨即她又要去踢她的小腿,但卻被阿碩給出手阻擋。
就在這個時候,威含越過清心言,一把拉起地上的南門夢嫺,即便他不想碰她一下,但在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扶。
南門夢嫺忍着身上的痛處,兩隻手掛在威含的脖子上,“你真的是夠狠心,看着她將我打成這樣,你也不快些出手相救,若不是我說出那樣的話,你是不是還打算就那麼站在那裡看着?”
“事情是你挑起的,能怪的了誰?”
“我挑起的,你爲什麼不說她們太過欺負人,隨意辱罵挑釁我,還怪我應戰?”
“放開你的手。”威含擡手去扯她抱着自己脖子的手。
“我不放,你快點抱我去醫院,我的骨頭斷了,疼!”難得能離她這麼近,她纔不要放手。
沐歌見她們倆的樣子,忍不住想要過去將他們扯開,但阿碩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梟太太做人別太過分。”
“過分,比起你們南總用盡手段來強取豪奪一個男人,我可是高尚的多。”說着一把甩開他的手,萬般嫌惡的拍了拍被他抓過的地方。
阿碩看着沐歌,“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況且若威總不願意,誰又能逼的了他?”
“那不叫逼,應該叫被迫,有些人總有想要守護的東西,所以他更多的應該是無奈。”沐歌說着瞧了眼威含,那眼神中充滿鄙視。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看他,因爲太過生氣,太過替清心言感到不值,也替他自己感到悲哀。
一個男人,爲了他包庇他的父親,顧及他身體不好的母親,卻唯獨要拋棄他最愛的女人,甚至還有他的孩子,這讓她不能接受,當然也有可能威含是害怕,害怕清心言知道真相之後,跟他一刀兩斷甚至打掉孩子,可是她就不明白了,這事能瞞一輩子嗎?
等到最後說,豈不是更傷人?
清心言看着威含,“威含,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照顧好你自己。”他看着她眼神專注而悲傷。
“不說是嗎?好那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清心言再次回手,就見她的人將南門夢嫺的人還有威含圍在中間。
南門夢嫺疼的夠嗆,一點也不敢動,見如今這場面硬是強笑着在她耳邊出聲,“這事還是交給你自己處理吧,我好疼。”
威含沒搭理她,一直緊緊的盯着清心言,“你不是說要放手了嗎?爲什麼現在又要干涉我的事情?”
“威含,你想結婚沒問題,但前提是你真心接受一段感情,可現在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而且我懷疑你會這答應跟她結婚,是跟我有關係對嗎?”
“不管怎麼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讓你的人讓開,我不想跟他們動手。”
“若我今天就是不讓呢?”
威含看向沐歌,“沐歌,難道你想看着我們大打出手?”
沐歌知道,威含會這麼說是因爲他擔心清心言的身體,萬一她此刻懷着寶寶可不適合動手。
“心言,算了,先讓他們走。”沐歌說着朝着清心言走過去,本想要拉開她讓他們走。
可沒想到清心言卻堅持要知道真相,“南門夢嫺若你想離開這裡,最好實話實說,否則我不但讓你無法離開,還會讓你的公司面臨危機,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我還真不信,不過就算你有本事讓我的公司面臨危機,我相信威含也一定會幫我度過難關。”她疼的說話都費勁,兩張臉也腫的跟饅頭一樣,眼角還帶着青紫,可即便這副狼狽的模樣,卻依然擡着下巴對清心言挑釁。
威含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即扯開她的手,將她丟給她的保鏢,“清心言,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所以不要再這樣,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