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夢嫺微微沉思了幾秒,“如果真的是她,那我就讓她嚐嚐,什麼叫錐心之痛。”
“你打算跟她說,你跟威含之間的交易?”雖然不知道細節,但阿碩心裡很清楚,能讓威含答應跟她結婚,一定是她抓住了威含的軟肋,讓他不得不答應。
“那就要看威含的反應了。”她說不說完全取決於威含的態度,倘若他依然對自己這麼冷漠無視,那她說不定會破罐子破摔。
“如果你想跟威含的婚禮能夠順利舉行,我全你做事之前最好考慮清楚,一旦你踩到威含的底線,結果一定不是你想看到的。”男人畢竟是男人,尤其是像威含那樣的男人,若南門夢嫺真的想要跟他結婚,那就要遵守他的規則,否則這婚怕是結不成。
南門夢嫺看了阿碩一眼,張了張嘴卻有什麼都沒說。
另外一邊,梟墨軒得知沐歌被打了一拳後,自然不會無動於衷,所以她們現在所有的阻力都是來自他,車上的他正在跟振哲通話,“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放心,正按照你的指示,一步一步的製造麻煩,估計她南門夢嫺有的忙了。”
“那就好,阿碩的身份可有進一步覈實?”
“說來這個人似乎帶着點神秘感,一年多以前他曾消失六個月,這六個月中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梟墨軒好看的眉頭微挑,眼神中透着幾分冷厲,“看樣子我們小瞧了他。”
一個人一旦有空白的時間,就說明他在這段時間內,正做非正常人所做的事情。
振哲詢問這邊的梟墨軒,“還需要繼續查嗎?”
“查!”
“我知道了,另外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我發現還有一股勢力想要對南門夢嫺下手。”
“是威含還是清心言?”
“不,並不是他們兩個人,而是一股我查不到來源的人。”所以他纔會跟他報告。
“嗯?”梟墨軒轉頭看了眼開車的易林,易林搖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這事。
“我會繼續追查,有什麼消息會及時通知你。”
“好。”梟墨軒收了手機,眉頭緊鎖。
易林看着梟墨軒,“我一直很奇怪。”
“奇怪麥金的行爲?”
“沒錯,如果說他是針對你,纔對沐歌如此關注,那他應該對沐歌做些什麼纔對,可事到如今他似乎都沒有想要傷害沐歌的意思,反而一直在暗中保護,這不是很奇怪?”易林不僅有很強的偵察能力,腦力和觀察力也相當的好。
“或許他對沐歌有着別的心思。”梟墨軒也早已發現,除了上次牧思凌綁着炸彈炸傷沐歌之外,麥金的人似乎一直都在保護沐歌,這讓他懷疑他對沐歌有着別樣的心思。
“別樣的心思,你這話什麼意思?”
“或許是對我的挑釁,又或許是他跟沐歌有着別樣的淵源。”
“我寧願他是想在跟你挑釁,也不希望他跟沐歌有什麼別的淵源。”以沐歌現在的身份,若和麥金有淵源,勢必會有不少麻煩,而且也會影響她個人的前途。
“但願吧,開車去找威含。”
“好,這個時候他一定心情不好。”解決了星耀集團的難題,那麼接下來就是他和南門夢嫺的婚禮了。
梟墨軒閉上眼睛靠在背椅上,他要快點解決威含的事情,然後帶沐歌回家,不然再這樣下去,他們倆的關係會越來越緊張。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他們得知清心言的父親當年的確算計了威含的二叔,但最終因爲威含二嬸的報復心態,導致清心言的父親搶救無效身亡,也算是兩家各有損傷。
但現在唯一的缺陷就是,當年的醫生和護士不知所蹤,即便他動用了許多關係,卻依然查無所獲。
所以,若想讓當年的失去真相大白,就必須讓他的父親自己站出來,雖然這對他父親和母親是個挑戰,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是唯一能幫助威含擺脫南門夢嫺的辦法。
來到威氏集團,威含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他需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見到梟墨軒和易林來,他也未曾放下手裡的筆,一邊問他們的來意,一邊繼續處理自己的公事,“你們怎麼來了?”
梟墨軒坐到他的對面,顯然對他的態度不太滿意,於是在秘書送來咖啡的時候,二話不說端過一杯就朝着威含的文件上潑去,威含嚇了一跳猛地站起身來,看着自己的白色已經被濺的都是咖啡漬,忍不住擡頭說道,“我說梟少,你用不用這麼狠?”
“我覺得還不夠狠。”梟墨軒雙腿交疊的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指尖輕敲,臉上的表情冷的嚇人。
易林坐在一旁,對梟墨軒這簡單粗暴的行爲,佩服的不得了。
要說,這事也只有他敢這麼做,換成別人,估計都有那個心沒那個膽,萬一這是上千萬的合同,拿什麼賠?
威含叫來秘書,“叫人把這裡打掃一下,再送兩杯咖啡進來。”
“是。”秘書米勒轉身出去叫人打掃,隨後又送來兩杯咖啡。
威含指了指沙發,“你們兩個先坐,我換身衣服。”
易林見威含走進休息室,忍不住對梟墨軒豎起大拇指來。
大約十分鐘左右,威含從裡面走了出來,“我知道你們爲什麼來。”
梟墨軒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既然知道,說說你的想法。”
“我不想讓這件事擴大,既然已經答應了南門夢嫺跟她結婚,那就結吧。”
一旁的易林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出聲說道,“平常看你挺聰明的,怎麼在這件事情上這麼想不明白,你覺得像南門夢嫺那樣的人能信?再說了,一但你日後有一點不合她的意,她便會拿此事來要挾你,到時候你要怎麼辦?繼續妥協下去?”
“我沒想那麼長。”他就想着先把眼前應付過去,其他的以後再說。
梟墨軒擡眼看他,“沒想那麼長?那你這是在做什麼?走了這最臭的一步,是爲了圓她南門夢嫺的心願?”
威含嘴角一抽,“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又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想用你的婚姻來隱藏你們兩家當年的事實,可你想過沒有,事情一旦敗露,你這樣的選擇會不會讓清心言更加恨你?”他與自己的處境不同,所以梟墨軒希望他能面對過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最愚蠢的方式來掩蓋真相。
“因爲我完全不知道,當清心言知道真相之後會如何選擇,這讓我心裡發慌,所以我寧願選擇最糟糕的一步,只要她能好好的就成。”他真的不知道,清心言在知道真相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所以他不敢賭,更不敢將事實揭露。
坐在一旁的易林出聲說道,“或許清心言比你想象的要理智冷靜,而且那畢竟是上一代人的恩怨,本就跟你們兩個人無關,即便知道真相也應該能夠冷靜對待纔是,況且你們是那麼相愛的人,彼此的心意應該能夠知曉。”
“易林說的沒錯,也許清心言要比你冷靜許多,所以別做讓她恨你的事,實話實說纔是最好的選擇,至於你的父親和母親,我想他們也會理解你的,況且做錯事情的是你二嬸,你父親的問題應該不會太嚴重。”
幾個人正說着,就聽見有人敲門,威含應了一聲,“進來。”
米勒神色慌張的推開房門,“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威老先生說,你母親被送往市中心醫院,讓你快點趕過去。”
威含整個人臉色突變,正想去拿車鑰匙,易林和梟墨軒同時出聲,“我們送你過去。”
於是,幾個人急匆匆的趕往市中心醫院,路上威含一個勁的給中心醫院的人打電話,讓人那邊的人做好準備,隨時做好接她母親進急救室的準備,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整個心都在顫抖,握着電話的手指尖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