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得像朵茉莉花的慕安然,不也在訂婚宴上給她姐夫主動獻身了嗎?
她慕嵐有什麼不好?憑什麼霍彥朗就是不愛她!
“彥朗……”慕嵐苦苦地叫着。
“你不記得,我們倆一起看音樂會了嗎,我們當時還……”他怎麼捨得!怎麼捨得!
霍彥朗只冷冷看了慕嵐一眼,眼底無波,卻藏着明顯的嫌惡。
慕嵐想衝過去抱住他,卻雙手和雙腳都被繩子捆住,只能像一隻困獸一樣,毫無美感地搖晃。
爲什麼,她在他眼底,竟然看到了一絲奇怪的恨意。
這種恨意,不僅僅是因爲她傷害了慕安然,更是一種從心底生出的對她身上所流着的血液的一種痛恨。
慕嵐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但這種感覺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冷得她渾身發抖。
“人都到齊了?”霍彥朗低沉道。
一直在角落裡抽菸的黑三忽然上前來,迎上了霍彥朗,把頭壓低,在霍彥朗身前做俯首狀:“霍總,到了。”
什麼!黑三竟然是霍彥朗的人,甘願爲霍彥朗辦事!
隆哥這幾人被人從S市的看守所押到了這來,本就知道自己惹的人勢力通天,卻沒想到竟是這種情況。
他們看着眼前的霍彥朗,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漫不經心的壓迫感,眼前這人的強勢,出自於他凌厲的手段,更是因爲他的眼界,和他們根本就是兩個層次的人。
霍彥朗的身份太高,太冷,令他們難以企及。
隆哥身邊有個小弟膽子稍小,一直都是跟着隆哥混,橫行霸道慣了,還沒惹過誰,此時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整個人腿一抖,竟然傳出了一陣尿騷味,他竟然在這潮溼的地下室尿了!
隆哥自己本就嚇得夠嗆,聽到這失禁聲,一巴掌拍到了這小弟腦袋上,叱喝道:“狗孃養的,這麼沒膽!”
隆哥本來就是靠罵人來壯膽,倏地,霍彥朗一道冷淡的目光掃過來,落到他身上,隆哥自己的腿竟然無意識一抖,心臟像被頓然捏緊一般,有一瞬上不來氣,憋得臉色發青,頓時被一道目光嚇得不敢再放肆。
刀鋒血雨裡爬出來的人,竟然怕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況且,黑三還對他那麼恭敬。
霍彥朗收回了目光,在這地下室裡,沉了沉聲音:“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慕嵐一聽,開始尖叫起來:“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慕嵐眼淚開始橫流,望着霍彥朗:“霍彥朗,你不可以這麼絕情!我是你未婚妻。”
霍彥朗睨了她一眼:
“呵。”
僅一個單音節,黑貢就伸出了手,直接捏上了慕安然的下顎,地下室裡所有人只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骨頭錯位聲,慕嵐就這樣失去了說話的機會。
——痛。
下顎錯位的聲音,堪比骨頭斷裂的痛。
“……”慕嵐發出類似於驚恐,卻又嘈雜的聲音,聲帶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般。
而這麼殘忍的一刻,霍彥朗竟然連眼波都未曾浮動一分。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陌生?彷彿就連爲了慕安然而警告她的那一個男人,都不是他!好像……她從未認識過這個男人,他彷彿是從地獄裡出來的。
但這世上,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確實是從地獄裡撿回了一條命。
那個時候的他無依無靠,靠着投靠遠方親戚而得到了一點可憐的“打發金”,加上自己打工的錢,拿着優異的雅思成績終於找到了允許他入學的學校。在法國留學那段日子,他常常餓着肚子,有一次打工下班,路上竟然遇到了一羣黑人流氓。
手無寸鐵的亞裔學生,當時身上僅有的錢都被搶走了,對方拿着槍指着他的頭頂。
遭受這種侮辱的時候,距離他家破人亡,父母自殺的時間,還不足三個月。
那個時候的苦,都是由他一個人扛。
後來,他就決定了,不要再窮,也不要再被人威脅。
黑貢是他找到的,當時他派人救了傷痕累累的黑貢,買下了他這條命。黑貢感念他救命之恩,也幫他打下了A城的黑市,養兵而不用,如今出手卻是因爲慕嵐,實在招惹到了他的底線。
黑貢看着霍彥朗的表情,早已經知道霍彥朗今夜是不打算留情了,要的就是永絕後患。
“你們,把這些人押上來。”黑貢陰狠道。
“三哥!”隆哥大喊想求情。
黃毛和胖子倆人都被從醫院裡搬出來了,此時這兩人驚恐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們的傷還正嚴重着,根本沒辦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別人給他們鋪了一條未知的路。
黑三冷冷地朝着黃毛和胖子問:“這個女人,就是指使你們對付慕二小姐的幕後人?”
“是!是!”
“就是她!”
隆哥出聲:“三哥,求你饒了我們吧!”
地下室裡頓時一片求饒聲。
霍彥朗就像一尊冰山,眼底毫無情緒,站在一旁。英俊的臉一半隱於黑暗中,光影從高挺的鼻樑線分割開來,就像是邪惡的佛,迷惑衆生的溫潤的神。
霍彥朗不出聲,黑三隻稍看了隆哥一眼,就讓人把隆哥押了上來。
黑三問:“她指使你怎麼對付慕二小姐?”
隆哥哆嗦回答:“她,她讓我們把慕二小姐給睡了……”
說到“睡”字時,隆哥害怕地看了一眼霍彥朗,只見露在光影外的霍彥朗眉峰冷得像把鋒銳的刀。
“慕大小姐說,只要我們把慕安然弄髒了就行……讓她回不來就行!”
隆哥剛說完,頓時被黑三冷冷伸手一帶,勒住了衣領往前提,黑三身材健朗高大,隆哥雖有渾身肌肉,但身材矮小,兩個人云泥之別,隆哥頓時像被提小雞一樣提起來,被重重扔到了牆角去。
隆哥感覺自己胸骨都要斷掉了!更是想逃的心都沒有了,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弄死慕嵐。
慕嵐纔是罪魁禍首,要不然他們這兩撥人都得死在這裡。
他不相信,暗處的那位姓霍的男人,能創造這麼大的商業帝國,手段竟然會乾淨到哪裡去。
霍彥朗冷冷道:“我這人,向來寧願錯殺,也絕不放過一個。”
地下室裡的人,包括黑三,聽着霍彥朗這話,心裡都有了微微浮動。
所以,隆哥這條命留到現在,都是因爲霍彥朗所謂的原則,但事情一旦查明,這些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霍彥朗嘴角突然噙着一抹冷笑。
“現在既然大家都來了,事情也查清楚了,那就開始吧。”
“慕嵐要你們怎麼對付慕安然的,你們就怎樣原原本本還給她。”
不是想讓慕安然髒嗎?那他就讓慕嵐自食惡果。
慕嵐找了多少個骯髒的男人對付慕安然,他就送還給她多少個骯髒的男人。
慕嵐驚恐地看着霍彥朗,驚聲尖叫:“不……!”
可是,眼前穿着白襯衫的英俊男人,臉上沒有半分多餘的表情。
霍彥朗上挑的嘴角似乎在嗤笑,又似乎是在緊繃着脣線,勾勒出一抹可怕的弧度。
霍彥朗上前,他的手輕輕碰到慕嵐的臉上,聲線低沉。
“你是不是以爲,只要別人碰了安然,我就會嫌慕安然髒,然後喜歡上你?”
慕嵐魔怔一樣看着他。
霍彥朗風輕雲淡地笑了笑:“可惜,你看錯我了。”
“她髒了,我還是要她。”
霍彥朗優雅地笑着,嘴角含着冷漠:“可是對你,我就不一定了,你知道,我對女人向來沒什麼耐心,尤其是你。”
慕嵐和慕安然身上都留着一樣的血,但慕安然這輩子是他一個意外,他承慕安然的情,還她一輩子的愛。
他要慕安然,卻要慕家亡。
霍彥朗忽然把慕嵐的臉放開,修長的腿退了兩步,好整以暇地站到了一旁。
慕嵐下巴被扭脫臼了,只能發出零碎的音節,一直喊着變聲版的:“不……唔……!!”
黑三就喜歡看戲,倒是讓這骯髒的女人自作孽,感受一下被陌生男人輪流碰的感覺。黑三粗壯的手一伸,又把慕嵐錯位的下巴扭了回來。
動作野蠻,根本沒考慮慕嵐的感受。
慕嵐張了張嘴,感受着自己下顎酥酥麻麻的感覺,痛苦至極。
黑三掃了個眼神,隆哥先被推着上前,開始了這一場好戲。
“你先上!”
隆哥抖着身體,萬萬沒想到是這種結局。
黑三的一位手下早拿着一把刀子,看隆哥猶豫着不敢上前,他直接把隆哥的褲頭割斷,褲子開始往下掉。
隆哥急忙抓着自己的褲子,一臉的難堪。
這種情況下,身爲男人的他真是硬不起來。
但是對上霍彥朗冷冷的目光,他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的幾個小弟,包括黃毛和胖子帶去的那撥小弟,也被推到了慕嵐身前。
黑三吹了一聲哨子,隱於黑暗中的蛇又慢慢地爬了出來,吐着蛇信子,隆哥這幫人一臉慘白,黃毛和胖子因爲重傷逃過一劫,但被迫觀禮,心裡面也受盡了恐懼的煎熬。
黑三臉上帶笑,盯着隆哥看,隆哥絕望求生般被迫撥弄軟綿綿的“東西”,雄風難振。
慕嵐驚恐地看着這一切,越來越怕,越來越怕……
下巴緩了緩,她嘶啞尖叫出聲:“啊——”
“你們離我遠一點,遠一點!”
早有人拉開了她的腿,等着她被別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