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明顯的猶豫。
似乎意識到自己問得太直接，溫瞳又笑了笑說，“先換一個問題吧，那，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麼？”
但他似乎什麼都知道，都查過了。
莫流觴擡起臉，眉眼溫柔地看了她一眼，“是因爲我一直守在你身邊的關係吧？從你和顧西城沒有離婚的時候起，又或者，從7年前，我在黑市救了你以後……”
溫瞳點了點頭，又重新問回去，“嗯，那你又是什麼時候喜上我的呢？我很好奇。”
這個‘莫流觴’給她的感覺越來越奇怪，她只能問起他們以往的事情來試探……
他想了下，“……在很久以前。”
他說這話時，沒有看她，聲音很沉，很悠遠。
不知在想什麼……
溫瞳扯了扯脣角說，“很久以前？你是指7前年麼？但如果你那時就喜歡我，那爲什麼沒有來找我呢？還看着我嫁人？”據她所知，莫流觴以前是沒有喜歡她的，7年前只把她當一小女孩，是後來才喜歡上了她。
記得顧氏的週年慶典上，她和莫流觴跳舞時，他說以前有隻放走的寵物但後來看到了很喜歡想要回去……估記是指她吧！
眼前的男人，又沉默了。
他掌握的信息是夠集全，但有些細節他說得有漏洞。
但這是難免的，因爲他跟溫瞳不熟啊……
半晌，他臉上笑了一下，笑裡有點冰冷的東西，“溫瞳，你有的時候，總是太理智，總是考慮到利弊，並且果斷地做出選擇！跟讀書的時候，跟初中的時候一樣，並且不留餘地……”他說這話時，眼神像飄出去了很遠，也不知他在指什麼。
溫瞳看見他眼裡似乎有別的東西，一種很久遠的東西。
看不透的，帶着譏誚的……
她愣了愣，爲打破自己的不安也笑了笑說：
“你說什麼呢，你還知道我讀書時候的事，流觴，你時候查過我的過去？”
“我自然知道的。”
他留下這一句輕淡的話後，飯也吃了一半，便放下刀叉離開了餐廳。
走到門口時又叮囑了句——
“晚上睡覺，把窗關好，這裡晚上氣溫低。”
房間裡，諾大的窗邊，他看着外面海上的明月。
那雙眸子溫潤，淡雅。
映着月光，有點流璃一般的色澤！
但他只是看着外面，眸孔裡卻似乎沒有焦點，眼神有點冷漠，空茫……
不知過了多久，他想起今天是沙坤去莫流觴談交易後的兩天了，按以往，他會在沙坤他們交易的兩天後都會打電話過去問情況——
他拿起電話，撥通對方號碼。
對面響了兩聲沒有接後。
他眉心警惕一皺，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爲響兩聲沙坤接起，代表一切順利，如若不是，則相反！
他在這一秒內，想到了多種情況！
電話響了三聲後，對方纔接起，傳來沙坤沉重的聲音，“喂，煉蛇。”
他開口便問道，“你跟莫流觴談崩了？”
對話那頭，沙坤正被鬼手等人看守着，拿着槍指着他……
說錯一個字，立即扣板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