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靜了幾妙。
他沒有在意，將酒杯放下後，又拿起一塊披薩咬了一口，“溫瞳，我想我得告訴你，我不喜歡那兩個字，你今天已經說了兩次，在醫院是爲讓我父親住院，我可以理解，但你現在這個玩笑我不太喜歡，以後不要說了。”他垂下眼瞼吃東西，不再看她。
溫瞳手指緊緊地抓自己胳膊，吸了一口氣，“……不是玩笑，我想，我們或許不適合在一起。”
他手滯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把桌上的食物都吃完。
他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話的，他想他很明白她的感情。
一個女人跟他在一起。
她的反應，她每一個眼神，他不可能看不明白。
“說吧，今天在醫院，我去辦住院手續時，我父親跟你說了什麼。”他問。
“……沒有。”溫瞳否決了。
她說是，又能怎樣？看着他去醫院再次找他父親算帳？莫老先生血壓很高，他經不起再一次打擊。
雖然莫流觴什麼都沒跟她說，並且他也總說無所謂，他會處理好一切。
可溫瞳做不到看着他爲了她，去跟他的父親鬥得魚死網破……
不想看到他衆叛親離。
失去家人。
這個代價太慘重了。
莫老先生若是被氣出什麼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但莫流觴一定會選擇和她走，不顧一切，溫瞳知道，這樣雖然她很開心，但同樣，她也會內疚一輩子。
其實她真的不想放手，不想，真的不想。
她太不心甘了……
“那你突然說這種話做什麼？”莫流觴吃完東西后，用那塊橘色絲質餐巾擦了擦手，看着她。然後把餐巾丟了一邊。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她看着周圍，這座充滿溫馨和愛意屋子，她親手打掃裝飾的餐廳，“突然覺得，有點膩了，對這種生活有點膩了。”
莫流觴俊邪的臉上有輕微的僵硬。
他輕輕一笑，耐心地開導起來，“寶貝，你聽我說，兩個人在一起，不可能會一直保持着新鮮感，但我們可以試着適應彼此，或者調整一下生活方式。”
溫瞳咬了咬脣，不敢看他的目光，“不好意思……我最近，真的有點累了。”
這樣的談話她進行不下去。
多呆一秒她都怕窒息，或者很沒骨氣地掉下眼淚來，抱着他哭訴。
她站了起來，拿起外套，慌亂地想逃避他的目光，莫流觴終是嘆了一氣，輕輕握住她的肩膀，“好吧，或許是最近的事太多了。又或者是我的家庭情況令你煩腦，但我會處理好這些事，你先靜一靜好吧？”他拉着她的手腕，“走，去臥室休息一下。”
溫瞳沒有動，她搖了搖頭，“……我想回家。”
莫流觴看了她一會，半天，點了點頭。
“好，我送你回去。”
溫瞳回到溫家後。
她從房間窗戶上，看見他在樓下站了很久，在星空下望着彼此，都沒有說話。
記得兩年前她剛離婚的時候，他送她回溫家，當時，他也是這樣站在外面看着她，撫着她的臉溫柔地問她，【你還在想着西城？youkonw？goodgirlistoocrazy】你知道嗎，好女孩就是太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