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夜愣了一下,那張白玉面孔有點錯愕。
半晌,他點頭,“我。”
半個小時後。
當溫瞳很不好意思地站在一邊時。
戀夜從她那輛蓮花車底下滑出來時,衣服上已經沾上了些汽油……
他拿着修車的工具向她走來說,“不行,你這車可以停用了一段時間,有個零件沒有及時保養出點問題,必須換一個。”
“那這……”溫瞳有點爲難,這也太衰了。
她的離場,似乎很不瀟灑,車子竟然很煞風景地壞了。
並且……把人家衣服還弄髒了,她有些尷尬道,“不好意思,你的衣服……”
但戀夜並沒有什麼不自然的,將自己的車鑰匙拋給她,“沒事,你先開我的車回去吧,在那邊。”
溫瞳回頭,看見了那輛大黃峰-雪佛蘭。
她只好點點頭,“哦,那好吧,謝謝,我明天來還給你。”
到時把她蓮花要換的零買了,再來這裡換上就好了。
但當她走進他那輛大黃峰裡面時,引摯發動了一下後,她臉上掙扎了一會,就差把腦袋去磕方向盤了。
戀夜正覺納悶,就見她很爲難地走了下來,臉很忐忑地看着旁邊,“你還有別的車麼,比如,自動檔的。”
“……”
“我沒有學過手動檔。”
“……我的車都是手動檔的。”
夜幕降下。
巴黎柏油馬路上,溫瞳臉看向窗外。
外面燈火燦若繁星,映着她侷促的臉。
旁邊的駕駛位上,雕塑家塞爾羅先生沒有說話,默默地開車送這個拜訪他的客人回去。
溫瞳始終覺得很愧疚,“……我知道你也許很忙,浪費了你時間很不好意思,但我並不想這樣。我感到很不好意思,你別介意。”
戀夜從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微笑化解她的尷尬,“沒關係,那就請我喝杯茶吧。”
“行,這倒沒問題。”溫瞳大方地點頭。
“但晚上請一個男人喝茶不要緊麼?”他淡笑了一句說。
“我兩個人住的,羅塞爾先生。”
溫瞳很坦然,其實現在她並沒有感覺他對自己有威脅性,總覺是一個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
當晚,溫瞳的住處外面。
停了輛黑色的加長車,就像夜幕下的王者無聲地提示着主人的霸氣與威嚴。
屋內,夏安緊張地縮着身體站在一邊,看着前面那個突然到來的背影深沉的男人。
男人抽着煙,語氣陰暗,“說吧,她去哪了?”
夏安搖頭。
“她晚上經常不回來?”
夏安搖頭,不說話。
“她這次回到這邊後,認識了什麼人?”
夏安緊閉小嘴,不吐露一個字。
“奧路菲說,她今天請假了,她到底去哪了?”莫流觴一句句逼問。
“……不,不知道。”夏安緊緊攥着小手,小臉垂到了胸前,瞳瞳姐說了,那個羅塞爾先生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她一定會替她之守住那個秘密。
鬼手和小白背手站在一邊,小白說,“觴爺,剛看溫小姐工作臺上的圖紙,她當時應該走得很匆忙,而且她的車也不在。”這一定是見什麼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