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走,走了嗎?我驀然地心慌起來,心裡空了一大片一樣。
曲兒進來,笑着說:“初雪姐姐可醒來了,你睡了兩天一夜了,剛纔林畫師還來看過你,瞧你沒有醒來,又去畫宮了。”
我竟然睡得如此的久,右手腕上,還這般的痛楚。包着雪白的紗布還有紅色的血跡。
好痛啊,提醒着我發生過的事。
“曲兒,宮裡有沒有什麼事啊?”我小心地探問着。
她想了想說:“倒也沒有什麼事,林畫師說要你多休息幾天,七皇子說,你要是不適,可以隨時宣御醫。”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啊,我忍不住了,“七皇子呢?”
“七皇子今天就要去邊關了。聽說那裡很亂,也不知道爲什麼,他還要去。我剛我還看見好多人走來走去的,現在可能就要出發了吧。”
我趕緊套上鞋子,連大衣也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去。
頭昏眩得很,可我怕要是來不及,就看不上他一面。
我如此想見他,哪怕是遠遠的一面也好,不再逃避自己的心。
這一別,也許,就是永無相見,就永遠不見。
御林軍爲數不少,我看不到他的影子,而且,我穿着這樣也奇怪。
我往一邊的亭子跑去,氣喘喘地急着尋找他。
千千萬萬人之中,一眼就能看到他了。一身黑色的戎裝,騎在馬上,如此的威武尊貴,如天神一般。任誰也不會忽視他的,他才二十二歲,就有着那種王者的氣魄。
他太耀眼,太有霸氣了。他沉穩,他果斷,他冷厲,在衆多的皇子當中,也能脫穎而出。
我想叫他,可是,哽在喉嚨叫不出來。
他似是回頭看着,終於,看到了我,他定住了身子。
看不清楚彼此臉上的表情,我擡起手,朝他豎起了拳頭,輕輕地笑。不是挑戰,不是什麼,是一種鼓勵和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