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還小啊,初雪,我跟你說,上次奶孃跟你提過的人,還記得嗎?”
我點頭,腦子裡在努力地想着,我要是說不記得,她必會念得我頭痛,腦中想了一下說:“就是姓胡的那個秀才,是吧?”
“姓楊。”奶孃無力,“初雪,你明天得去見見。”
“可是明天要畫畫啊,不然我們沒有飯吃啊,我要掙多一點銀子,然後奶孃走不動了,我就天天哪也不去,就陪着奶孃。”
我嘴巴有些甜,說得奶孃都老淚都來了,拍着我的手,“雪兒,奶孃知道你是孝順的孩子。”
“呵呵,都是這麼說的。”我不客氣地收下。
“就是跟奶孃不正經起來了,總是這樣糊弄着,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雪兒,去吧,也是你爹爹的意思。”
抓抓發,還真是讓她看透了。我低下頭,也不知這竟是我爹爹的意思。
回來之後,我一直就沒有去看他。
我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不過做一個官,也有人侍候着,這可以讓我放心。
他覺得對我有些抱歉,所以,積極地爲我尋找着一門親事。
我這懶散的陪客,也不喜歡往道觀跑,見了梨香,她總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
觀裡的道長們,日子久了,也沒理睬我,十天半月不回去也沒有事。
這一番經歷下來,我知道了自個兒的身世,也知道,爲什麼他不疼我了。
可是,我終究是他養大的,我怎麼會無情呢?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
奶孃想着讓我一直去相親,難道這樣可以讓我振作嗎?不是的,我心裡還有着好多的痛,我需要時間,纔會淡忘。
當我困住的時候,我就一直想往外飛,當我飛出的時候,我卻尋不到我的路。
我不知道爲什麼?思念越來越濃,我好想見他們一眼啊,一眼就好,貪心是不好的,所以我會心傷。
送了奶孃回去,她生着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