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一落,一夾馬肚子,身下的馬兒飛快的躥了出去,宋潛急急忙忙的跟上,生怕她不小心出什麼事情。
“潛哥,你速度怎麼那麼慢,我們比一比,看誰先跑完三圈。”池小喬回頭喊了一聲,馬速更快了。
宋潛聽着她銀鈴般的笑聲,眸色無比溫柔,脣角一勾,趕了上去。
宋潛有意控制着馬速,一直跟在池小喬後面,沒有超過她。
三圈跑完,池小喬已經是汗如雨下。
她停住馬,臉上帶着些許驕傲,看向宋潛,“潛哥,你跑輸了!”
宋潛一笑,從馬上下來,走到池小喬旁邊,將手遞給了她。
池小喬抓着他的手,從馬上一躍而下。
宋潛看着池小喬的臉,大太陽底下跑了這麼久,她臉上紅撲撲的,額頭上,鼻尖上都有細密的汗珠。
他喉頭輕輕滑動了一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條手帕,伸手過去,給池小喬擦額頭上的汗。
池小喬呆愣了一下,忙後退一步,“潛哥,不用了,我自己來。”
宋潛也不說什麼,只是微笑着,將手裡的手帕遞了過去。
池小喬結果手帕,胡亂的擦了幾下,抓着這條藍色的手帕不知道如何是好,還給宋潛吧,她已經弄髒了,不還吧,這是男人的東西,她拿着也不太好。
宋潛態度十分自然的從池小喬手裡將手帕抽出來,然後疊了起來揣進了衣兜裡。
池小喬嘴角抽抽,最終什麼也沒說。
回了更衣室,池小喬洗了澡,換上之前自己的T恤牛仔褲,出來了。
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她走到門口就碰上了宋潛,宋潛也換了身衣服,他一頭黑黑的短髮還有些溼,他笑笑:“肚子餓了吧,吃飯去。”
池小喬點頭,“去哪兒吃?今天我請潛哥吃飯吧,上次就替我結了賬,今天又帶我騎馬,真是太讓你破費了。”
宋潛也不拒絕,只是看了眼池小喬,他眉頭忽然一皺,從包裡拿出一副墨鏡帶在池小喬鼻樑上,“你眼睛動了手術的,這麼大太陽怎麼不記
得帶墨鏡。”
池小喬吐吐舌頭,她今天興奮過頭,連墨鏡都忘了帶出來。
不過,宋潛是怎麼知道她眼睛動手術的事情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宋潛已經將她查了個底朝天,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能查出來的,他都查了出來。
甚至包括她從小到大的成績單。
他調查她不爲別的,只爲了更加了解她。
宋潛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會邀請池小喬來騎馬,也是他反覆思慮之後才選定的。
她性子活潑,好奇心又重,肯定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上車吧。”宋潛一隻手護在車頂,看着池小喬上了車,自己才坐了進去。
車沒開多久就停了。
吃飯的地方是宋潛早就選好的,就在馬場附近,他不會讓她餓着肚子跑很遠去吃飯。
他們一到,菜就端了上來,飯桌上,沒有一個海鮮類的菜色,兩人開了一瓶紅酒,一邊吃飯,一邊慢慢的對飲。
宋潛對池小喬十分照顧,夾菜,盛湯,遞水,樣樣周到。
池小喬心裡微微有些異樣,不過,她歸結於她跟宋潛的友情,還有宋潛的高情商。
她總不會被人稍微對她好點,就認爲別人對她有意思,那豈不是自作多情。
吃着飯,池小喬笑道:“今天謝謝潛哥帶我來騎馬,說真的,我還挺喜歡這項運動。”
宋潛深深的注視着她,“那下週再一起過來?”
池小喬笑了笑,“好啊,下週正好我男朋友有時間,叫他一起,還有把遠哥也叫上。”
宋潛脣角一僵,眸子垂下了。
“潛哥你也可以邀幾個伴啊,對了,你……妻子我都還沒見過,下次可以叫她一起,馬場的費用我全包了。”池小喬還在那裡興致勃勃的自說自話。
宋潛嘴角帶着一抹苦笑,“我單身。”
池小喬睜大眼,吐吐舌頭,“對不起潛哥,我還以爲……”
“畢竟你的年紀……”
池小喬感覺到自己越說越錯,她急急忙忙的彌
補,“我不是說你老,就是你給人的感覺很成熟,很沉穩,就像是那種有家室的男人。”
宋潛淡淡的道:“是曾經有過,幾年前就離了。”
池小喬頓時有些訕訕的,她恨自己說話不經大腦,提起了人家的傷心事。
她趕緊舉杯,“潛哥,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提了,來喝酒,還有祝你早日找到心儀的姑娘。”
宋潛舉起杯,“承你吉言。”
兩人將一瓶酒喝光,宋潛還要叫一瓶,池小喬忙擺手,“不喝了,我的酒量也就是這麼點,再喝就要醉了。”
吃完飯,宋潛送池小喬回家。
池小喬夏天的中午習慣小睡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又喝了酒,一上車,睡意就涌了上來,她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宋潛轉過頭,貪婪的凝視着她的睡顏。
他每次看她的時候,都十分小心的隱藏好自己內心的情意,不讓自己的眸光太過熱烈,他發覺她十分敏感。
如果她察覺到自己對她的意思,她或許根本就不會跟自己相處。
他知道,在她那裡他被定位成了朋友。
她在遊輪上,就曾說,要跟他做一輩子的酒友。
現在的他,能夠跟她做朋友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
不做朋友,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近她。
他要的,不止是她這個人,還有她的整顆心!
他有足夠的耐心,他願意花所有的精力,去得到自己平生第一次想要的女人。
池小喬睡着睡着,頭慢慢的往一邊滑了下來。
宋潛挪過去,將自己的肩膀往她那邊一送,池小喬的腦袋就穩穩的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睡顏,心裡一熱,身體變得僵硬。
他微微低頭,那張棱角分明的脣,碰到了池小喬額前的碎髮。 wωw ⊕ttκa n ⊕℃o
淡淡的髮香鑽進他的鼻孔,他忍不住又湊近了些,他的脣已經觸到了她的額頭。
如蜻蜓點水一般,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碰,旋即又以極大的自制力,迅速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