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個機靈,纔剛進口的酒一下子就被噴了出來,臉上還帶着不少酒漬他顧不得擦,周身被忽然的認知浸地溼冷,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你前段時間說你結婚了,就是跟……跟這個莫……莫百合,對吧?”
許邵邪點頭,難得的優雅也因爲那個再度被提及的名字而漸漸凝結成一抹淡漠清冷的笑意。
“靠!”顧顏驚叫之中從沙發上彈開,口中唸唸有詞,一向沉穩的他卻是不停在屋裡踱步,面上好半天都掛着一幅這不可能的表情。“我還以爲你開玩笑的,竟然是真的?你怎麼早不告訴我。”
“我像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嗎?”
許邵邪聳了聳肩,應答風輕雲淡,似乎從沒被這個現實所侵擾一般。
但實則他的雲淡風輕裡,卻有着一股噬人的冷意發散。
“不是?”顧擡起頭來直愣愣瞪着程,像要瞪出血來。
他氣得說不上話來,程卻像座冰山,一言不發又冷又硬。
不過話說回來,莫爲什麼會在皇室?還是皇室的老鴇!
許邵邪頓了許久,才順着接了一句,“老爺子被她家的那位救過一命,有恩!”
“所以,你不是自願娶的?”顧顏將所有的錯愕寫在臉上,還沒來得及恢復的臉再一次僵住了。
“現在什麼年代了?誰還救命之恩以身相報啊?這算是攜恩以請婚?我算是知道了,難怪你對她這麼冷淡,合着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啊。”
許邵邪眯眼晃着手裡的空酒杯,凌厲的眼神似是要將它盯碎一般,“說起來也不算吃虧,畢竟莫家給的聘禮不少。”
“爲了這個,你就答應這門婚事?”顧顏問話的聲音也高了幾度。
他連連搖頭,爲莫百合不值起來。
“她竟然會願意嫁給你這樣的人,她需要人救她出這水火纔好。”
“犯不着,你做再多,她也不會領情。”許邵邪雲淡風輕地說。
他幽深的眼眸裡,滿是淡漠,漠然與清冷。
“跟不知好歹的人費力氣,純碎的出力不討好,沒什麼意義。”
走到包廂門前的莫百合腳下的動作一滯,臉色鐵青,緊咬着嘴脣。
她卻倔強地將所有的神經都緊緊的繃住,就怕自己一個閃神,不聽話的淚會掉下來。
就算是她逼婚又怎樣?
她終究是一步步按照自己期待的方向在走,至於這一路的代價,她都不在乎。
“冰荷……”
隔着門,她還是能夠清晰地辨認出他的聲音,他在叫着另外一個女人!
忽然變得沉重的呼吸,握着對講機的手陡然加力,對講機忽然一下凹了下去,被她擠的變形。
那個女人,她憑什麼?
“冰荷這兩年回不來,她都出國了,你還放不下嗎?”不多時,便是顧顏訝異的追問。
“冰荷她……”
就算人已經不在跟前,卻還是能讓他這麼念念不忘,她憑什麼?
自己時時刻刻在他跟前,卻從來都沒有入過他的眼。
莫百合不願再聽到關於她的任何一句,手起聲起,“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