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左清霖閉門煉製駱琬築基用的法寶,詹九驄不知又躲到哪兒去喝酒去了,敏兒一早就帶着駱琬到處閒逛,兩個姑娘性情相近,一見如故,不到半天功夫就好的跟親姐妹似的。
林清雲帶着布子卿和高響參觀玄女門的宮殿樓閣,轉了半天,高響這才領教了什麼是真正的名門大派。
玄女門弟子上千,光是元嬰期以上高手的就有二百多人,象左清霖、林清雲這樣分神期的大高手也有十幾人,修爲更高的修真者,修真界的常規是要外出潛修準備渡劫的。
在仙聖閣裡,陳列着歷代飛昇成仙的前輩高手,從開山祖師到林清雲的師祖戚珍兒,共有二十多人修煉成仙,這在整個修真界都不多見。
高響這纔對自己的修爲感到十分慚愧,昨天憑藉奇門陣法大敗啓隱真人,完全靠的是狡計,根本就沒有用真正的實力。如果是高手相鬥,誰還給你機會從容佈陣?高響暗下決心,要想在修真界混下去,光憑奇門陣法還是不行的,最重要的還是修爲,還有的就是法寶。
三人來到山頂的的天玄宮,這裡是整座玄女峰防護大陣的中樞,也是玄女門的重地,一般弟子未經允許是不能進去的。而布子卿和高響不同,玄女門早就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那是因爲這防護大陣就是布子卿的師父建造的,而布子卿和掌門左清霖的關係又不同一般。
進了天玄宮的主塔,高響見四面塔壁上都畫滿了壁畫,東面是畫的是一幅山水,西面是波濤洶涌的大海,南面是一望無際的荒漠,北面的那幅最爲奇怪,整幅畫就是縹緲的煙雲,不知畫中是何寓意。
高響走進北面的那幅畫,好奇心大起,正想伸手觸摸,被布子卿大聲喝止。
林清雲見高響迷惑不解的樣子,解釋道:“這些畫都出自本門前輩高手的手筆。你可不要小瞧這些畫,每一幅蘊含着咱們玄女門的修煉心法,也是一個幻境,最厲害的就是你剛纔想觸摸的那幅,要是不小心進了去,呵呵,恐怕想出來就難了!”
布子卿笑道:“其他的三幅你倒可以試試!”
高響試探着觸了一下東面的那副山水畫,畫面突然動了起來,嚇了他一大跳,緊接着眼睛一亮,周身的環境已是大變。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條林間小徑之上,四周樹木蒼翠,不遠處的峽谷中一條潺潺小溪順着山勢蜿蜒而下,山間長滿了奇花異草,耳中不時傳來悅耳動聽的鳥兒鳴叫聲,撲鼻而來的是花草的清香,頓覺神清氣爽,猶如到了世外桃源。
不知過了多久,高響流連其中而忘返,正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布子卿的輕笑,高響頓時醒悟,這是在幻境之中,極力將心神沉入小宇宙。片刻之後,忽然眼前景色大變,山水樹木在眼前急速旋轉起來,高響頭暈目眩,趕忙閉上眼睛。
許久,聽到布子卿說道:“好了,出來了!”高響這纔敢睜開眼,發現又回到了塔中,回想剛纔的經歷,宛如南柯一夢,卻又是那麼的清晰真實。
布子卿笑道:“這下你可領教到了這畫中的意境了吧!”
高響奇道:“這幻境爲什麼看起來跟真的一樣,讓人不知不覺沉迷其中?”
布子卿道:“虧你還是炫陽門的弟子,奇門陣法之中的幻境還少了?對修真者而言,幻境和實景又有什麼區別?”
高響頓有所悟,沉思半晌,指着西面的那幅畫,道:“我再進去試試!”
高響這次沒那麼清閒了,一進入幻境,一個大浪就劈頭蓋臉地打來,他反應不及,被灌了一大口又鹹又苦的海水,嗆的他連連咳嗽。還沒等緩過氣來,驚濤駭浪又以排山倒海之勢撲來。大驚之下,他忘了這是在幻境之中,摧動真元縱身向天空飛去,誰知那海浪竟跟着一起漲了起來,任憑他飛的再快,也無法超過浪頭,最後還是浪頭捲住,淹沒在巨浪之中。
又嗆了幾口海水之後,高響冒出海面,巨浪又來了,那種驚天動地的呼嘯聲讓任何人都會產生畏懼之心,驚惶之下,他一頭鑽入海下,心想這樣看那海浪能怎樣奈何他。
誰知,越向下去,下潛的速度越快,象是海底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把他向下拉,看着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高響再也不敢下潛了,奮力向上游去,好不容易纔擺脫那股吸引力。
巨浪又席捲而來。
高響被徹底激怒了,奮力躍出海面,大聲吼道:“來吧,老子還怕你不成!”聲音被轟鳴的海浪淹沒了,緊接着是他的身體。
一次次地被吞沒,他又一次次地爬起來,去迎接海浪新的衝擊。肉體雖然沒有受傷,但海浪之中蘊含着的那強大的能量還是讓他疲於應付,幾乎真元耗盡,元嬰猛烈地跳動起來,象是要從口腔中飛出來一般,他知道這是脫力的先兆,卻又毫無辦法,只能被動挨打。
面對再次呼嘯而至的巨浪,高響再無抵禦的力量,反而冷靜下來,靜靜地浮在海面,看着那山一般的浪頭向自己鋪天蓋地地涌來。
就在這時,巨浪忽然偃旗息鼓急速平息了下去,轉瞬之間,海面上風平浪靜波瀾不驚,陽光照射在上面泛起粼粼金光,遠處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面,一羣不知名的海鳥貼着海面飛翔,大海盡顯出溫和之態,哪還有不久前氣勢洶洶的模樣?
高響頓時明白過來,這幻境之中的景象是隨着心境的變化而變化的。當即抓住兩塊能量晶石,將心神沉入小宇宙之中,迅速補充大量消耗的能量。
不知過了多久,高響心曠神怡,體內的真元也完全恢復,而且還感覺到心神還有躍躍欲試樣子,他知道經過與大海這番拚搏,修爲提升了不少,已經到了元嬰後期。
正沾沾自喜時,布子卿的聲音在耳邊說道:“小子,你想在裡面呆多久?”高響心念一動,又回到了塔內。
林清雲微笑道:“高師弟好強的毅力!在這驚濤幻境之中,極少有修真者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安全退出了,真是了不起!”
“清雲你別誇他,一會兒臭小子要翹尾巴了!”布子卿笑道:“小子,那千里黃沙境你要不要進去試試!”
高響連連搖頭,剛纔那驚濤境讓他吃盡了苦頭,再陷進漫漫無邊的荒漠之中,可不是好玩兒的事情。
林清雲道:“前輩還是別難爲高師弟了。在幻境之中是不分修爲高低,只要意志堅強、悟性高就能通過考驗。這四個幻境,一個比一個厲害,還沒有人能一次通過前三個幻境的考驗的!第四個幻境縹緲蜃樓境在被創出以來,更是從來沒有人從裡面出來過!”
高響吃了一驚,道:“那創造出這個幻境的人該是怎樣法力?”
林清雲道:“那是玄女門的一位前輩高人,據說那時仙、凡兩界還沒有被隔離,他當時已經修煉成仙。創出這個幻境後,連他自己也迷失其中,後來有不少人曾進去過,但都是有進無出,無一例外。所以玄女門嚴禁弟子進入這縹緲蜃樓境,那無異於尋死!當年戚師祖和扶蘇、正陽兩位前輩在此鑽研數十載,還是無法破解其中之謎。聽師祖說,這幻境已到了不是我們這一界的修真者甚至是仙人能夠體悟的境界!”
高響心中一動,想到自己小宇宙之中的那團東西,正要告知布子卿,看到林清雲在場,欲言又止。
林清雲微笑道:“我要去看看師姐給小師妹的築基法寶煉製的怎麼樣了,你們師徒二人在天玄宮之中四處走走,反正你們也不是外人!”
林清雲走後,布子卿笑道:“小子,有什麼事說吧,神神秘秘的!”
高響講到那迷仙陣時,布子卿吃了一驚,道:“那是師尊臨走時留下的陣法,我一直以爲迷仙陣是師尊他老人家自創的陣法,沒想到竟是模仿神幻之境創出來的,難怪連我也無法設出這樣的大陣!”
高響一直將自己如何陷入陣中,如何救出扶蘇,又如何頓悟吸取了天地之間的靈氣存於小宇宙之中,還有心神飛進的那個神幻之境、那來自天際威力無比的金光、出陣時那驚天一擊,以及扶蘇告誡自己的話,一一向布子卿道來。
布子卿一直沒有插話,臉上驚異不定,最後漸漸凝重起來,半晌,才悠悠說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
高響驚道:“師尊,有什麼不妥嗎?”
布子卿憂心忡忡地說道:“你能悟透以心念設陣,確實是天分極高,可你竟不知深淺,那小宇宙是修真者體內的一個虛擬空間,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可以往裡面放的。神陣的佈局是何等的複雜,威力又是何等的了得,豈是你這個小小元嬰期的修真者能控制的了的?你在小宇宙之中按神陣佈局設的那陣法,所汲取的是天地之間的無匹精勁能量,猛地聚集在一起不一下子爆開纔怪!幸好第一次爆開的能量不是很大,又有扶蘇前輩及時用大法力將那陣法暫時封住了,否則,你的元嬰中的能量會被吸乾不說,那陣法只要存在,就會無時不刻地從外界汲取精勁能量,象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終久會將你的肉身炸的灰飛煙滅!其實,咱們炫陽門多少前輩高人早就悟透了可以利用陣法汲取能量的道理,可從來還沒有人敢去試着在自己的小宇宙之中佈陣,就是因爲那些外來的能量不是自己修煉得來的,而小宇宙不同於現實世界之中的空間,能量聚滿了之後會自然流失,所以弄不好就會爆體身亡,那等於是給自己的小宇宙中安了個**。誰知你無知者無畏,算是開了炫陽門的先河,而且在小宇宙之中布的還是個神陣,你說你是不是膽大無比!”
高響驚呆了,許久才心慌意亂地說道:“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布子卿道:“暫時還沒事,時間一長就難保神陣會不會再次啓動了!”
高響默不作聲,怔怔地望着塔壁上的縹緲蜃樓境。
“小子,別灰心,車道山前必有路,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布子卿安慰道,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大聲說道:“不對!”
高響奇道:“怎麼?”
布子卿驚道:“那來自天際類似於天劫的金光,是你汲取天地間的能量後,因爲逆天而行引起的,這倒可以解釋。但你心神又怎麼可能會脫竅而出,飛越到神幻之境?難道是……天啦!天啦!”他連聲驚歎,臉上時而興奮,時而疑惑。
高響還從未見過布子卿如此吃驚過,心道:“師尊該不會嚇瘋了吧?”
許久,布子卿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大叫道:“我明白了!”
高響奇道:“師尊你明白什麼了?”
布子卿穩了穩情緒,道:“我想,你無意之中闖入了一個新的修煉境界!”
“什麼?”
“修——神——之——法!”布子卿一字一句地說道。
高響懷疑師尊是不是真的瘋了。
然而,布子卿的解釋讓他又不得不信。
原來,正陽真人那次和扶蘇前輩探察鑫彌星的經歷,都在給布子卿的玉瞳簡記錄下了,根據他的分析,那鑫彌星所在的整個星系就是一個宏大無邊的超級大陣,所有的星辰都是佈陣的一枚棋子。正陽真人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神在離開這一界時,留下這麼大的一座陣法幹什麼?剛纔聽高響一說,布子卿立時悟透了其中的緣由。
布子卿分析,神在這一界留下這座浩瀚的神陣,目的就是告訴人族修神之法,而那神幻之境中應該藏有修神的心訣。估計當年那些法力無邊的神們也沒有料到,就是法力最爲強大的人族——仙人,也沒有悟到那神陣之中竟蘊含着修神之法,卻被高響這個大膽無知的修真者誤打誤撞給參悟到了。
高響呆了半晌,不知無意之中參悟到修神之法會是福是禍,心中惶恐到了極點,道:“光有修神之法,沒有修煉心訣,還不是沒用!”
布子卿笑道:“既然你的心神能夠進入神幻之境,說明你已經悟到了心訣中的某個地方,否則又怎麼會輕易汲取到天地之間的精勁能量?我想那心訣之中必定蘊涵着天地寰宇之間的大道理,也許並不是十分繁雜,不過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難以體悟!”
高響精神大振,道:“那我現在不是可以修煉修神之法了!”
布子卿罵道:“修你個頭啊!你以爲就這麼簡單?稍有誤差就會要了你的小命,那可是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路!不過那團東西老是放在小宇宙中終久不是好事,與其坐着等死,不如試他一試!你可以等到扶蘇前輩設的那禁制弱了之後,循序漸進地從那能量團之中一次抽出一點能量,然後加以修煉送到元嬰之中,變成自己可以掌控的能量。不過你可千萬要記住,在這能量完全被你消化之前,切切不可再摧動小宇宙之中那神陣,否則,那時可真是叫小命玩完!反正具體我也說不好,一切看你的運氣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知到時會修出個什麼怪物出來!”
高響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忽然突發奇想,道:“師尊,你也來修煉這修神之法,好不好?”
布子卿賞了他一記“爆慄”,笑罵道:“媽的,你自己快小命不保,還想拉我一起下水!”沉吟了一會兒,接着說道:“若不是師尊他老人家探察鑫彌星,又模仿神陣在軒明星布了個迷仙陣,凡人界又如何能夠知道有這麼一座神陣?我若不是讓你到軒明星曆練,又如何能夠碰到那迷仙陣?你若不是炫陽門的弟子,又怎麼能悟透神陣的奧妙?這冥冥之中難道不是天意!”
高響愣了愣,覺得布子卿說的不無道理,這一切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笑道:“師尊你也這麼迷信!”
布子卿在地球上的現代社會生活了十幾年,當然知道迷信是什麼意思,罵道:“媽的,占筮之術也是咱們炫陽門的必修課之一,當初讓你修習,你卻說那是封建迷信,半點也沒學會。天地萬物變幻沒測,卻又有規律可循,占筮之術正是基於此理,怎麼是迷信……”
高響訕訕地笑了笑,對這東西仍然不信,正準備出言反駁,卻見布子卿說着說着臉色有些不對,問道:“師尊,你老人家又怎麼了?”
布子卿搖搖頭,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安:“神在離開這一界的時候留下修神之法幹什麼?他們決不會是覺得好玩,應該是有極大的用意。莫非……”想到這裡,他不敢在想下去。
布子卿精通於占筮之術,所以對未來的感覺十分靈敏。就連扶蘇這樣的大乘期修真高手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他卻結合已經發生的事情,對未來隱隱猜到了幾分。他聯繫到高響那驚天一擊,瞬間就將那修真者修煉而成的魔體擊的灰飛煙滅,想到那神力對魔族有着天生的剋制之力,那麼神留下修神之法,其中的用意就一定不那麼簡單了。
那麼冥冥之中讓高響得到這修神之法,他所面臨的將會是什麼?想到這兒,布子卿打了個寒戰,隨即又啞然失笑,高響只是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真者,能有什麼大事在他身上發生,自己豈不是有些杞人憂天!
高響見他一會兒點頭,又一會兒搖頭,害怕他真的因爲自己在心中結了心結,那對修煉可有極大的影響,道:“師尊,你該不會是想左掌門,想成這樣吧!僅僅才半天時間沒見了嘛!”
布子卿會過神來,聽到他調侃自己,右手高高揚起,卻久久沒有落下,收起心中那驚人的想法,嘆道:“響兒,咱們師徒二人正兒八經地談一會兒,好嗎?”
高響感到他語氣十分真切,不敢再嬉鬧,正色道:“師尊,你有心事嗎?”
布子卿道:“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步入渡劫期,有些事情放不下,可又沒人能跟我說說心裡話,唉……”
高響知道他一聲孤傲,沒有幾個朋友,道:“師尊,渡劫是不是十分兇險?”
布子卿傲然道:“其他門派一般不敢輕易得罪修真者,就是因爲害怕在渡劫的時候遭到報復。咱們炫陽門則沒這個擔心,我們那奇門陣法足可以抵禦任何厲害的天劫!”
高響恍然道:“你是放心不下左掌門!”
布子卿見他毫無調笑之意,微笑道:“你個小孩知道什麼?”
高響委屈道:“我已經七八十歲了,在地球上算的上是老人了,還是什麼小孩子?再說了,男女感情還分年紀大小嗎?呵呵,我現在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你呢,還不是光棍一條!”
一席話惹得布子卿哈哈大笑,道:“我還是凡人的時候,就有過老婆!”
高響奇道:“是嗎?你是唐朝開元年間的人,那時的女人以胖爲美,你老婆肯定是奇胖無比吧!”
布子卿搖頭道:“我老婆既賢惠又端莊,長得又漂亮。只是我那時一門心思想修道成仙,後來遇到了師尊,等我再次回到地球,已是幾百年之後的事情了,那時早已是物是人非,唉,後來隨師尊來到玄女門,看到清霖……”
高響聯想到自己不知何日能夠回到地球,心中不由得一酸,忙岔開話題,道:“師尊你既然喜歡左掌門,左掌門心中又有你,那還顧忌什麼,要是我,恐怕孩子都快修煉到元嬰期了!”
布子卿微微怒道:“你那心中的齷齪念頭怎可放到清霖身上?”隨即神色緩了緩,嘆道:“算起來,我是清霖的長輩,如何能夠談及男女之情?”
高響的嘴巴張成瞪大眼睛盯着布子卿,弄的布子卿不知是怎麼回事,怒道:“小子,你看我幹嗎?”
高響忽然放聲大笑,象是聽到了世上最爲好笑的事情,許久,他才捂着肚皮,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天啦,師尊你真是個老古董,不愧是唐朝開元年間的人物,哈哈……”
布子卿怒而不語。
高響強忍笑意,道:“修真者還談什麼輩分?就拿我來說,我是你的徒弟,而我的父母不是和你一輩的,我老祖宗說不定當年還和你在一起稱兄道弟,如果按輩分的話,那豈不是天下大亂?象師尊人物,居然還墨守這樣的成規,豈不是笑死人了!你不主動向左掌門示愛,總不能讓人家一個女的先開口吧!”
布子卿愣了半晌,多年來的心結終於解開,朗笑一聲,道:“小子,算你有理,師尊謝過了!”說完一聲長嘯,飛身向山下飄去。
高響當然知道他要去幹什麼,大聲向布子卿的身影說道:“師尊,你那嘴可要放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