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處,迷霧中依然有喊殺聲,有人被自己平時最親密的人殺死,有人掐自己的脖子自殺,這就是孟婉君主府幻境的厲害,殺人於無形。
“啊!!”
聽到夜不羈被人偷襲受傷,包圍小道士路小金的天啓宗弟子幾人對視一眼,捨棄小道士路小金,退了回來,層層保護夜不羈偷襲傷害,不再被眼前的這個神秘人找到機會出手。
是友非敵,來者不善,之前白漢玉被重傷,被眼前的這位神秘人所爲,現在又是輪到了自己,夜不羈才切身體會到白漢玉的痛苦遭遇。此時此刻,夜不羈心裡早就是慌亂起來,若說不是針對他們這個小隊,爲什麼接二連三的針對他們,但,看這個停立虛空的神秘人不是郡主司馬蘭芝一夥的,這一點他又搞不懂迷糊了。
在者,夜不羈遠非這位珍寶閣的廢物少閣主,心性比之高的太多太多,他以非常人的毅力壓住來自心中的恐懼,爲了自己的小命,也是爲了身邊帶過來的那些手下,他只能委曲求全低聲下氣,卑微的姿態,讓人再次的重新認識他。
“這位朋友,我身上的這些財寶送與你,還有,我心中有一事不明,還望告知,你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針對我,想要殺我?!”
被天啓宗弟子扶起來後,夜不羈推開,朝着神秘人遙遙一拜,說道。這是夜不羈的權宜之計,他的能屈能伸是針對那些他打不過的人,尤其他也不是什麼傻子,一時的低頭,一時的退一步海闊天空,自己還有資本可以從頭再來,只要給他時間強大起來,今日的羞辱他日百倍還回來。畢竟,自己的身家性命只有一條。
敵人很強大,僅一招就差點破了他爺爺的防護,如此,夜不羈不得不低頭,一切爲了保存實力,憑着他的天賦還有強大的功法輔助,有很大的錦繡前程,成長成爲一方巨擎,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存在。
而且,夜不羈心裡清楚明白,此地不是他們天啓宗的地盤,不能爲所欲爲,隨便殺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否則,若是碰上比自己強大太多的人,連怎麼死都不知道,當然,死了也就沒有了未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殘酷,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還有,被人近身偷襲受傷,他看不清楚神秘人的身影,被打飛出去,司馬暢纔看到這個站在自己原先位置的神秘人的手掌在緩慢的收回,如此,夜不羈沒有第一時間喊打喊殺,命令天啓宗弟子衝上去滅殺了這個打傷他的人,因爲這等於去送菜,還會招來神秘人的瘋狂反擊報復,對立面敵人,自己之前所做一切就付之東流了。
穿着魔神甲的神秘人正是司馬暢。他沒有回話,關注力一直放在自己雙手上,靜靜的看着雙手手掌心,猶如一位研究者仔細觀察掌心紋路每一條走向,彷彿外面的精彩世界與他無關。而這位天啓宗冉冉升起的新星夜不羈,他連d都不d。
少閣主白漢玉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念頭,是以牙還牙報復司馬暢,然,他一睜開眼睛,聽到,看到夜不羈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人一招打飛,如此熟悉的一幕場景,他又不是傻子白癡,豈是不知道神秘人的強大可怖,之前凝嬰境強者之下,沒有是是一合之敵。
風水輪流轉,白漢玉已經開始暗暗後悔之前的決定,殺了此人,以絕後患。但爲時已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後悔藥,從頭再來。
反觀這邊,司馬暢一經出現,白女沒有上去攀談交好,而是帶着郡主司馬蘭芝再次的後退百丈,警惕防備起來神秘人突襲,還喚回來了傻愣的小道士路小金。而小道士路小金呢,擡起來暈迷過去的怒目大漢返了回來,這之間,天啓宗這邊沒有人出手阻攔,他們把目光視線都放在了司馬暢身上,沒空去攔阻小道士路小金。
白女心中慶幸,神秘人自始至終也沒有傷害他們的念頭,她相信她的直覺是對的。
踏…
踏踏…
神秘人也就是司馬暢,朝着夜不羈小隊這邊走了過來,面具裡一對眸子沒有絲毫的感情,掃了一眼地上恢復傷勢的少閣主白漢玉,收回,殘留一絲神智的他清楚知道誰是敵是友。郡主司馬蘭芝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個神秘人的目光視線掠過她這裡的時候,露出來一抹溫柔柔情,一閃即逝。
被魔神甲包裹周身,司馬暢若不是知道除了魔神甲是實物,其他頭盔、護腕等都是這件魔神甲溢散出來的魔氣所幻化。
在場之人無不是退後,司馬暢的每前進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們的心臟,讓人心慌不安,恐懼在放大,尤其是夜不羈等人,知道自己等人今日在劫難逃,逃出去的機會渺茫。
‘咚’背部抵在了巨型柱子上,自己已是退無可退,夜不羈只能硬着頭皮看着一步一步靠近過來的司馬暢,他很想轉身就逃,但,他有非常清楚知道憑藉自己的身法速度,是逃不出來眼前的這個神秘人手掌心的,徒勞無功,自己受傷就是最好的明證。
“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天也會落在我的手裡!”
“你你是那個賤…司馬暢,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不是被靈族的一位老祖抓走了嘛?”聞言,夜不羈手腳發軟,若不是手下看見,及時的扶住,他早就是跌坐地上了。
“我乃天啓宗核心弟子,也天啓宗未來的少宗主,你若敢對我下手,殺死我,必是被我天啓宗上上下下,追殺,這種局面你也不想看到的,是吧!”回過神來的夜不羈,沒有了往日的玉樹臨風謙謙公子,一改之前,語氣硬起來,叫嚷着他有天啓宗的背景,有夜氏家族作後盾,誰人敢殺他。
但在明眼人看來,都知道他的色厲內荏黔驢技窮,最後的垂死掙扎罷了。
司馬暢面對面盯着夜不羈的眼睛,沒有說過,而反觀我們天啓宗核心弟子夜不羈,生死被人掌控,眼前的這個邪魔司馬暢成功的在他的心裡留下來了一道深刻印象,不可戰勝,一片陰影揮之不去,除非他日後能親手殺了司馬暢。
郡主司馬蘭芝眼睛發紅起來,雙手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眼前的神秘人是自己一直苦苦找尋,哭幹了的眼淚,也沒有一丁點消息的司馬暢,現在突然的冒出來,出現在了她面前,她豈能不激動,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