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正一身黃色道袍,手持桃木劍,負手而立,擺出一派捉鬼大師的架勢。
面對司空珠、阿北、樑千凝三人道,“今晚我就要證明我自己,捉鬼給你們看。”
司空珠打了個哈欠,“不要鬧了,我都困了。”接說阿北、樑千凝,“就是你不休息,人家也是要休息的。”
樑千凝、阿北點點頭。
司空正一轉目光及向阿北問,“你回不去睡不怕鬼了嗎?”
一語提醒,阿北又害怕。
拍拍阿北的肩膀,“不要怕,有我司空大師在,保證去了什麼鬼都沒有了。”
樑千凝道,“司空大師,我明天還要來上班,我可不可以先回去?”
“不可以。”司空正一臉認真,“你和我姐姐剛剛笑我,笑的那麼開心,我必須要證明自己。”
司空珠氣上心頭,“好,既然司空大師執意丟人現眼,我們一起奉陪跟着去看就是了。”
樑千凝一咬嘴脣,“我是真的不想去。”
司空珠摟住樑千凝肩膀,“去看看,混小子丟人現眼了也就死心了,要不然他沒完沒了這麼折騰,街坊鄰居看到了我老爸很沒面子的。”
想想霆叔平時對自己很好,樑千凝點頭答應了,和司空正、司空珠、阿北一起走出門口。
剛巧碰上了收工的陳鄒文,陳鄒文見樑千凝跟着出來,按了下喇叭,“千凝,這裡。”
樑千凝聞聲目光及去看到陳鄒文,走了過來,“下班了?”
陳鄒文點頭,“上車,我送你回去。”
樑千凝一捋耳邊亂髮,搖頭,“不要等我了,珠姐、阿正說帶我去捉鬼。”
陳鄒文一呆,笑了,“捉鬼?”
樑千凝躲開車窗,讓陳鄒文的視線可以看到司空正,陳鄒文吃了一驚,“大晚上穿成這樣不怕嚇到人嗎?”
司空珠、司空正、阿北走了過來,司空珠道,“文哥正好你也在,送我們去一趟,去阿北家裡。”
不等陳鄒文答應,阿北、司空正就先上了車,陳鄒文目光及向樑千凝,卻見樑千凝走向了後邊,打開車門和司空正、阿北坐在一起。
說了一句,“珠姐你坐在前面吧!”
司空珠一呆。
陳鄒文回過頭,“你胃不舒服坐前面好一點。”
樑千凝搖頭,“不會,最近好很多了。”
接催促司空珠,“珠姐快上車。”
司空珠坐到駕駛位低頭紅了臉,可隨之發現,陳鄒文開車的時候,目光不時瞟向後視鏡,很明顯再看樑千凝,本來是該吃醋的。
可想起樑千凝那番話,應該是不知道陳鄒文不是出於關心是喜歡。
自己本來就是自作多情,
如果堅持下去,最終陳鄒文把話說明白了,到時候三個尷尬,不如現在好起碼大家還可以做朋友。
想開了不由得笑了。
一轉到了阿北住處樓下。
望了一眼環境,司空正下車似模似樣的拿出了羅盤。
阿北、司空珠相繼也下了車。
樑千凝頗爲無奈的跟着下車,走到車旁,陳鄒文問了一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樑千凝無奈一笑,“你也看到了,司空大師就是胡鬧,我都不相信世上會有鬼,但他們非要過來玩,我想沒必再牽累多一個人。”
陳鄒文沉了口氣,“那我在車上等你,有事打電話叫我。”
樑千凝點頭,“嗯。”
而後跟着司空正、司空珠、阿北一起上了樓,幾轉樓梯到了阿北家裡門口。
停下腳步,看着羅盤指指針,司空正道了一句,“指針怎麼動都不動?”
樑千凝看了眼發現司空正拿着羅盤的同時手裡也拿着手機,說了一句,“會不會是手機影響的原因?”
司空正一想把手機隨手給了司空珠,“姐幫我拿一下。”接着再看羅盤驚喜,“指針着動了。”
樑千凝湊近,伸手扶正了司空正手裡的羅盤,看着指針下沉, 問了一句,“沉針代表什麼?”
“幫我拿着,我看看。”司空正隨手把羅盤遞給了阿北,翻開書,拿手機照亮逐字逐行查看,“有了,沉針,陰氣介入,此陰非惡陰,但爲冤死或非正常死亡者,會使常人感到不適。”
振奮道,“是有鬼了。”
“我覺得有因必有果,如果真的有鬼,應該先清楚一下怎麼招來的。”樑千凝說了此話,感覺頭痛,捂了下頭,“不能做沒有把握的事。”
司空珠一呆,“千凝,你不是也相信有鬼了吧?”
樑千凝搖頭,“沒有,只是最近看電影看到情節有相似,一時想到了臺詞。”
司空珠哦了一聲。
司空正收起書,拿出一道符點火,“進去前燒一道符保平安。”
樑千凝觸目驚心,“你燒求雨符做什麼?”
司空正一愣,“是求雨符嗎?”轉手拿出書一對照,“真的是求雨符!”
樑千凝的手開始發抖,與司空珠道,“我們回去吧!”
司空珠道,“來都來了,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
無奈下只能旁觀。
司空正找來找去沒有一張對的符,索性揮兩下桃木劍,喝一聲,“阿北,開門。”
阿北提心吊膽拿出鑰匙。
樑千凝又阻止,“電影裡桃木劍不是要對劍畫符、以血抹刃開光的嗎?”
司空正這才省起,照着樑千凝提醒胡亂對劍比劃幾下,手指伸進嘴裡一咬,手指沒咬破人先疼叫。
樑千凝捂住了臉愁嘆了聲不忍直視。
司空珠沒耐心,“浪費時間,阿北開門。”
阿北被司空珠一催開了門,
空空蕩蕩並沒有異常。
司空珠進來冷笑,“鬼在哪裡?”
司空正、阿北、樑千凝跟着進來,司空珠話剛落門嘭的一聲自己關上了。
司空正哇哦一聲,揚手一撒符紙,揮着桃木劍就是一頓亂舞。
看的樑千凝、司空珠、阿北眼花繚亂。
樑千凝道,“他轉來轉去半天了,都不見有鬼,我們回去吧!”
司空珠打了哈欠,“我看我還是給我這個弟弟預定精神病院牀位算了,轉了半個小時還沒轉夠。”挽着樑千凝的胳膊轉身,“不管他了,自己瘋去吧!”
“不許走!”
司空珠怒了,轉回身一指司空正,“我忍你很久了,你有完沒完,還說證明自己,自己轉來轉去半個小時了,還叫我們不許走,大半夜的讓我們走陪你一起瘋,你不睡我們還要睡呢!”
司空正呆了一呆,“我、我沒說話啊!”接背後一冷,“阿、阿北,你家、你家裡、還有空調呢!這、這麼涼快。”
一個女人的頭由司空正的身後探了出來,蒼白的脣緩緩湊到司空正的耳邊,輕聲一句,“不是空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