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上,不管是哪國的教科書裡,信手都能翻到以少勝多的案例,而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靠“出奇制勝”,而非陣地戰。儘管革命軍和zhèng fǔ軍組建起的聯合部隊摧毀了一個又一個巢穴,可謂開創了人類史上一個從未有過的壯舉,但同時也陷入了一個新的危機。
倖存下來的人類的軍事主力已完全暴露,再無法隱藏起來,悄悄發動遊擊,而不得不與十倍於我的哥茲大軍面對面地對抗。
剛開始時,樂觀地以爲戰爭馬上就會結束的聯軍,毫無猶豫地搬出了所有庫存的常規武器,也曾一度重創哥茲的先鋒戰隊,可隨着哥茲真正的jīng英出現,所有的攻擊都黯然失sè。
甚至,有一個整編的高炮旅,在打完所有的炮彈,火箭和導彈後,連哪怕一艘哥茲zhōng yāng艦隊的飛船也未能擊落,反而被全滅。
這個可怕的消息重重的挫傷了人們的鬥志,等yīn霾從最前方向後擴散指揮部,高層們這才意識到,戰局已搖搖yù墜。
隨着一份份傷亡慘重的報告堆積在辦公桌上,這個地球上的另一個徐天寶只覺無比惆悵,“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扭轉戰局?”
同樣的問題也困擾着身處異地的某人,他來來回回地把光幕上的沙盤看了好幾遍,可一瞅見哥茲的總數便覺腦殼發疼,似乎無論怎麼看,也不可能在遙遙無期的時空管理局艦隊趕到前,阻止哥茲對同胞的屠戮。
“怎麼辦,怎麼辦”,就在天寶愁眉不展的時候,毒蛇站了出來,“或許我能給您一點建議。”
後者直接跳過戰圈外圍林林總總的排兵佈陣,轉而指向光幕zhōng yāng的艦羣,哥茲獨有特sè的生化飛船看起來總能讓人觸目驚心,“我覺得,只要能找到哥茲女皇,並消滅她,那麼所有的麻煩就全都迎刃而解了。”
“對啊”,天寶頓時醒悟過來,的確,每個哥茲巢穴都有一名女王,控制着一隻族羣,但她們並不是真正的掌控者,最終主宰着整個星球上所有哥茲命運的是女皇,只要她依舊存在,哥茲的繁衍便不會終止,反之,如果她突然死亡,哥茲們將在jīng神上受到重創。
“不過”,可某人又旋即想到,正因爲女皇的重要xìng,哥茲肯定會調集所有的jīng銳來保衛她,事實也是如此,集中在zhōng yāng區域的哥茲船單論個頭,就比周圍的大上許多。且不說他自己,就算是剩下的人類傾巢而出,也不一定能夠成功突破吧。
毒蛇自然能夠讀懂天寶的顧慮,可他則顯得更有信心,“大規模作戰是絕對會失敗的,但是小規模突襲反而更有可能實現,只要我們能用好光學僞裝。”
某人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才搖頭,指着地圖說,“現在整個哥茲艦隊都在向南推進,想要吞掉聯軍的主力,就算我們靠光學僞裝能夠穿過外圍,也不可能趕在主力被消滅前,追上哥茲女皇的旗艦。”
“靠步行當然不行,不過你忘了嗎,我們還有太空梭”,毒蛇終於亮出了他的底牌。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個,不過可惜”,天寶輕嘆一聲。
如果毒蛇他們是真正的普拉達塔戰士,他們的飛船上肯定裝備着大殺傷力的行星毀滅武器,那麼不管有多少哥茲,也絕不是對手,可惜的是,文達爾配給他們的只是山寨貨,自然不會裝着這些,所幸的是,基本的飛行功能仍然具備,並不輸於真貨。
慢慢用戰鬥系統演算,很久才得出結果,“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嗎?那豈不是很難成功!”
說實話,某人對這個數字極爲不滿,可當他再次看到沙盤時,他還是做出了決斷,“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爲了同胞們,就算百死無回,也要去嘗試一下。”
毒蛇早已將太空梭準備好了,等到艙門打開,天寶才發現,這個爲了戰鬥而存在的民族果然一點也不懂得享受,緊湊的內部空間已幾乎都被佔用,僅僅勉強能夠塞下他們幾個,於是某人好像三明治裡的火餐肉一樣,被蒼鷹和豺狼夾在中間,踏上了冒險之旅。
原本天寶曾在戈壁上看到過的,架設在四周的發生裝置,已重新回到到梭身上,隨着光學僞裝的開啓,單單從視覺上,根本無法發現太空梭的存在,用雷達也不行,不過飛快的速度,仍舊不可避免地在大氣層裡造成空氣的極速流動。
如果是外圍的哥茲船,自然很難發現這種異狀,即便是碰巧有所察覺,太空梭的速度也使他們來不及反應,而誤將之當爲錯覺,不過這僅僅是外圍,隨着他們深入,一切都在改變着。
怡馨他們四個的出現,有效地扭轉了局部的戰勢,由於他們出於低調的考慮,用光學僞裝隱去行跡,所以聯軍的士兵們只看到哥茲的飛船突然莫名墜落,不過勝利總是鼓舞人心地,自有人煽風點火,將此歸爲救世主創造的奇蹟。
的確,即便是時空管理員也不可能同時在四個地方出現,這讓戰士們更加深信預言,更加瘋狂,儘管他們並不知道,這樣的勝利,對整個戰局而言,依舊於事無補。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就連他們的上司也沒能拜託同樣的思維。
聯軍的高層們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包括曾與某人有過一面之緣的將軍在內,都覺得只是這樣還不夠,應該把救世主請出來,並由他來親自主持戰事,那麼,戰勝哥茲將不再是天方夜譚,而是給人類一個機會,去創造神話。
就在這羣人打着如意算盤的時候,作爲假想救世主的天寶卻渾然不知,已被同胞們推崇到幾乎已超越漫天神佛的地步的某人,此刻努力地蜷縮着身子,試圖使自己能更舒服些,他還想堵住鼻子,因爲從不洗澡的普拉達塔戰士的身上的味道實在是難聞,可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是什麼太空梭啊,也太顛了吧!”
就在某人怨念大暴走的時候,梭身突然猛烈顫動起來,哽噔,哽噔,緊接着,jǐng報聲響起,“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