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咱們也繼續看熱鬧吧。”站起身來走出雅間,滅性也站起身跟了過去,不可不老實瞟了一眼他倆的背影,急忙快速將桌上的一隻完好烤的焦黃的飛龍揣入袖中又順手將兩隻僅吃了一口的蜜汁熊掌也揣了進去,這才一臉奸笑的走出雅間。
“貴客吃的可還滿意?”浮生居老闆慌忙拱手笑道。
“本小姐很滿意,下回來大秦還要在你這裡再吃一頓。”葉媚兒咯咯笑道。
浮生居老闆嘴角抽搐了一下,笑道:“貴客若能再次光顧小店,那真是小店修來的福氣。”
秦抗天掃視了一圈空空如也的一樓,歉意的笑道:“攪擾了生意,實在是不好意思,請將我們的飯錢結一下吧。”
浮生居老闆慌忙抱拳笑道:“這一頓小店請了,貴客能光臨小店,小店真是蓬蓽生輝,飯錢萬萬不能收。”
“既然如此,就謝謝了,天哥咱們快走吧。”葉媚兒咯咯笑着將秦抗天強行拽走了,李元霸滅性和不可不老實衝浮生居老闆微笑點點頭,也邁步出了浮生居。
浮生居老闆望着秦抗天等人的背影漸漸離去,才如釋重負的擡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長吁了一口氣,有氣無力道:“今天大家都受驚了,回頭都上櫃上支些錢買幾副壓驚的藥,咱們從明天起停業兩天。”賬房和跑堂的小廝全都感激的看着老闆。
秦抗天又陪着葉媚兒逛了一下午,臉上的肉都笑抽了,渾身又酸又疼,而葉媚兒則又將百十家首飾店和綢緞鋪洗劫了一空,扭頭望着這條足有二十餘里寬闊的商業街,意猶未盡的吧嗒了一下小嘴:“這條街也太短了吧,這麼快就逛完了,我的興致纔剛剛起來,真是沒勁。”
秦抗天險些沒心梗了,苦笑道:“大小姐你真是好興致,你買的那些綢緞和首飾就是穿戴一萬年都夠了,還想買啊?”
葉媚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一汪春水般看着秦抗天,咯咯嬌笑道:“怎麼天哥心疼了?”
秦抗天惡意的笑道:“我倒無所謂,不過我倒對你未來的夫君擔憂不已,我怕他對大小姐的買東西方式這個,呵呵呵呵。”李元霸和不可不老實滅性全都露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葉媚兒小臉一紅,媚眼如絲道:“因此媚兒可不能隨便嫁,要嫁也嫁像天哥這樣大方豪爽的男子。”
秦抗天立時尷尬的止住笑聲,心裡一顫,急忙笑道:“讓李兄和兩位大師當了一天的看客,真是抱歉,不如這樣,明日我再登門拜訪帶各位到處好好轉轉。”
李元霸微笑道:“多謝殿下的好意,我覺得還是算了吧,就算殿下帶我們出去,有媚兒在能不能盡興,我深表懷疑,因此我還是在國賓府好好睡個懶覺得了。”
不可不老實連忙點頭笑道:“好容易來大秦一趟,殿下就讓我們自己逍遙快活吧,老衲和師侄老實多日不見,明日我想去和他敘敘舊。”
滅性點頭道:“多謝殿下美意,貧尼也是喜靜之人,就不麻煩殿下了。”
葉媚兒不滿的白了他們一眼,跺腳道:“真沒情趣,一羣無聊的人,討厭!”美目透射着濃濃的情意,柔聲道:“天哥,他們不願找你玩,那我明日到你府上去做客好嗎?你歡不歡迎?”
李元霸臉色一變,眼眸閃過一絲寒意。秦抗天嚇了一跳,急忙擺手笑道:“既然李兄他們想清靜,明日我正好偷閒,我要去蕭府,實在不能陪大小姐了,請大小姐恕罪。”
葉媚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咯咯笑道:“媚兒唐突了,在殿下心中蕭三娘娘永遠是第一位的,媚兒算什麼,今天真是委屈殿下了,哼!”葉媚兒一跺小腳,氣沖沖的閃身,倏忽之間已在數裡之外。
李元霸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絲強烈的嫉恨稍顯即逝,微笑道:“殿下,咱們也回去吧。”秦抗天尷尬的點點頭,陪同李元霸滅性和不可不老實沿着商業街向街盡頭的馬車走去。
秦抗天將李元霸等人送到國賓府門前,一路上葉媚兒一直冰凍着絕美的小臉,馬車剛停穩,葉媚兒迫不及待的挑簾跳下馬車,飛奔進國賓府,邊跑邊喊:“秦抗天我恨你!”
李元霸一臉得意的笑容,跳下馬車,剛想虛情假意的安慰一臉苦笑的秦抗天幾句,突然瞪大眼睛呆住了。
秦抗天扭頭望去,國賓府門前已是車水馬龍,那些被買光金銀珠寶首飾和綾羅綢緞的商人們押運着長長的車輛全都等候在國賓府門前。
這時遠處又傳來馬蹄聲和人聲,衆人急忙望去,又有長長的車隊向國賓府開來,想必是下午被葉媚兒掃蕩過的那些首飾店和綢緞鋪整理好店內所有的物品送了過來。
國賓府門口來回穿梭着上百名太監個個滿頭大汗在往裡面搬運着成箱的首飾和一匹匹綢緞。好半天,秦抗天才回過神來,苦笑道:“原想進去喝杯茶再走,現在看不必了,李兄,兩位大師,抗天告辭了。”不待李元霸他們還禮就急忙飛奔而去,他是實在受不了這個刺激了,現在看到成匹的綢緞和金銀珠寶首飾就有要躁狂的念頭。
李元霸迎着黃昏的紅日,望着秦抗天飛奔而去的背影,臉上全是陰冷得意的獰笑,喃喃道:“讓你痛不欲生的時候還沒到來呢。”滅性胖胖的圓臉抽搐了一下,眼中也射出陰狠的兇光。只有不可不老實低着頭,手伸進僧袖內捏了捏熊掌和飛龍,臉上全是得意的奸笑。
李元霸回身望了他一眼,眼神露出蔑視的神情,冷哼了一聲,邁步走進國賓府。不可不老實直到李元霸和滅性的身影全都進入府內,臉上的奸笑消失了,扭頭望着秦抗天離去的方向,無聲的嘆了口氣,眼神閃爍着異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夜近子時,蕭府花園,白虎擡頭望了一眼滿是星辰的天空,吧嗒嘴低聲說道:“已經子時了,老四,痞子你們說李元霸那雜碎能來嗎?”
秦抗天一身緊身黑色勁裝斜躺在一棵柳樹的樹杈上,愜意的蹺起二郎腿,冷笑道:“最好他安分,不然他會知道惹我的後果是什麼!”
同樣黑衣勁裝打扮的韋小寶坐在秦抗天躺着的那顆柳樹下,眼睛望着前方,半晌,突然淫笑道:“弟弟,葉媚兒那騷出水來的小娘們當真把大秦最繁華的商業街上的綢緞鋪和首飾店搜刮了一空?”
秦抗天痛苦的拍拍腦門:“別提了,就這一個白天,我就損失了兩億金天嬌,孃的,真是肉疼!不止肉疼就連骨頭都疼,哎呦,累死我了。”
白虎一哆嗦,大眼內全是受驚嚇的恐怖,低聲咆哮道:“老子警告你倆,從現在起,你們誰要是再敢提那個變態沒人性的臭娘們,老子就和他拼命!”
韋小寶嘿嘿淫笑道:“這小娘們是除了弟妹和遊達之外,我見過長得最美的女人,孃的就是花錢衝了點。”
秦抗天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緩緩道:“還有一個美女大哥你忘了說了。”
“誰?”韋小寶一愣,仰頭望着頭頂上方的樹杈。
“戴麗絲小姐。”秦抗天腦海中閃過戴麗絲離去時那哀怨的眼神,心裡有些沉甸甸的,輕輕吁了一口氣,將剛萌起的思念硬生生壓下去了。
韋小寶淫笑着剛想點頭,瞬間反應過來,心虛的望了一眼頭頂,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輕聲道:“我知道戴麗絲是第二個敲開弟弟心的女人,弟弟,這種事是緣分,若是你和她真的有緣,她早晚都會屬於你的。”秦抗天望着有些灰濛的夜空,沒有說話。
半晌,韋小寶臉上重新堆起淫笑:“孃的,葉媚兒這小娘們真是他孃的勾魂,實在受不了就收了她,反正憑我韋家的實力也不在乎……”
韋小寶的話還沒講完,眼前一花,瞬間脖子就被兩把巨大的鋼鉗死死的夾住了,立時就上不來氣了,臉色瞬間漲的紫紅。
白虎使勁捏着韋小寶的脖子,綠幽幽的大眼裡全是恐懼,咬牙切齒的咆哮道:“老子警告過你,你他媽還提,我掐死你!”
“噓!”秦抗天突然彈起,身子貼在了樹上彷彿與樹合爲了一體。白虎急忙鬆開韋小寶,身形一閃鑽入花叢內閉上雙眼一動不動,朦朧的夜色下就好像花叢中盛開着一大片白花。韋小寶摸着脖子伸着舌頭像一塊木頭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心裡憤怒的從洪荒時期開始詛咒白虎。
片刻,一縷微弱的風拂過花園,灰濛的夜空二十餘名仿若飛天下凡一般的白衣長裙女子悄無聲息的飛過花園將繡樓團團圍住。
爲首的一名妙齡美女微點點頭,兩名白衣美女無聲的落下,小腳輕勾着繡樓的飛檐,仿若兩隻蝙蝠倒掛在繡樓上,霎時間春光乍現,四隻筆直修長圓潤豐滿的沒有一絲遮擋的顯露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