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有一些道理。”喀必斯國王嘀咕了一句。
“只要是公主殿下還在記憶恢復期,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都不足爲奇,當然前提是不會危及各位的性命。”
“你能斷言嗎?”奧庫特王子追問道。
“我們能夠作保證!”路賽妮掙脫開從人羣走了出來。“我也是,”艾拉黃忙跟上,“公主的一切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所以我們可以肯定公主就是原來的公主,沒有分毫嫌疑。”
“艾拉,路賽妮......”
“妳們只是在幫她說話罷了,被敵人施展的易容術也是......”
“我也能作證,”鮑比搶先他站了出來,“公主殿下能夠爲了幫助我回到位子與兩位女僕做對,我認爲單從這一點就足以體現她絕不是那種只會完成任務不關心其他的臥底,和海格隊長有異曲同工之處。”
“鮑比......”
“你們這是想造反嗎?”奧庫特王子有些氣急敗壞。
“陛下殿下,恕我也有一言,聽了剛纔的話,我雖然還無法判斷公主殿下是否是其本人,但從我的角度而言,無論是訓練還是比賽,她都發揮出了公主殿下應有的氣質:橫衝直撞,敢作敢爲,迎難而上。恐怕這些是常人所無法比擬的,所以我斷定面前的千真萬確就是公主殿下本人!”
“蒙狄奈......”
“你們......”奧庫特王子不知要說什麼好。
“怎麼樣?聽了這些,還認爲公主殿下是臥底嗎?”海格正等待着最終敲定。
“鑑於諸位的理性判斷,我宣佈琳娜暫時無罪,但如果一有什麼不良動靜那就如他所言即刻處決。”
“啊,謝謝陛下!”海格彎腰致謝。
“但並不代表你就能免罪,比賽結束了,即刻上刑場吧。”他無情地說。
“是嗎?終於到了呀。”
“海格!”我叫出了聲,
“公主殿下,和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雖然短暫,但我也盡興了,是時候分別了。”
“我不要,明明你兩次救了我,我卻什麼也辦不到,父王母后能否放過他呢?”我第一次正式以公主口吻央求他們。
“這是當時的約定,所有人都認可的,所以無法改變。”賴伯瑪莎替沉默的喀必斯回答道。
“怎麼這樣?”當着面卻無法施以援手,恩人的回報是這麼難嗎?
“陛下,請恕我再說兩句。”蒙狄奈突兀地走到我身邊。
“嗯?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是像公主那樣爲海格求情我是不認同的。”喀必斯堅定地說道。
“沒有,我並非是想替他申辯,但我認爲剛纔的比賽是我輸了,僅此而已。”
“妳什麼意思?”
“表面我是勝者,但你們又何曾知道射箭訓練起來是相當費工夫,公主殿下卻在兩天內掌握並完全駕馭,可說是天才一樣,同時還能借由環境因素一度逼平我,所以我的勝利並非實力而是運氣,實質的勝者該是公主殿下才對。”
“蒙狄奈......妳也挺會說話的嘛。”
“不,這是事實,因爲剛纔太過倉促,我都來不及道明,現在終於能心平氣和地說明了。”
“嗯......”他擺出了沉思者的姿態。
“父王母后,你們自己也在當時承認現在戰事緊張,如果喪失了這麼一名指揮官,會帶來多大的影響知道嗎?”我將想法傳達給他們。“那可不僅僅是失去一名將領這麼簡單,而是全軍的把舵缺失了,你們認爲會有多少合適的人選?還是說讓蒙狄奈來擔當?那壓力也可想而知吧。”
“公主殿下說的有理,我也希望再三考慮。”一名將領跟着說。
“我也是。”“我也是。”“請陛下開恩。”“請陛下開恩。”四面八方都是這樣的聲音,隨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衆將領全部跪地,並將頭壓往地面,“請陛下開恩!”“你們......”
“我也請求開恩。”蒙狄奈也跟着照做。“我認爲沒有比海格隊長更好的指揮官了。”
“你們快起來!”喀必斯國王有些難堪。但卻未收到預料反應。
“那麼,即使這樣你還不放手嗎?”我責問他。
“嗯......”他眉頭緊鎖,“行吧,海格隊長即日起恢復職位,但爲了將功補過稍後來一趟我這裡。”
“啊,是,多謝陛下開恩。”海格笑着說道。太好了!我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