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靈武學院？”
金無雙一臉的錯愣。
小東和他媽媽也是目瞪口呆。
農村瓦房，交通不便，附近沒有超市和便利店，學校外到處都是荒地和野草，怎麼也和腦海中那個傳說中的，三大武校之一掛不上鉤。
“走，回家！”
小東媽媽拉着兒子轉頭就走，可是手上傳來阻力。
小東沒有走，道：“媽，我想爹不可能這麼坑我，既然來了，先住下呆兩天看看，如果真的是坑人的學校，再走也不遲，最主要的，現在回去也沒車了。”
小東媽媽指着遠處兩道雪亮的大燈：“那不是有車嗎？”
引擎聲轟鳴，一輛商務車小心翼翼來到學校門口，車門打開，還沒見到人，就聽見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他娘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也叫靈武學院？真他孃的坑爹啊！”
一個年輕人下車就抱怨個不挺，被隨後下來的一箇中年男人狠狠踹了一腳。
“你知道老子花費了”多少錢，動了多少人脈，纔給你弄了個這麼名額，你小子敢半路逃跑，老子就斷了你的生活費！
“斷就斷，我還不稀罕……”
青年看到門口的金無雙，立刻不鬧了，嘴角上翹，來到她面前。
“美女，你也是來上學的嗎？我叫李景坤，也是來靈武學院習武的，以後多多關照。”
李景坤一百八十度大轉折，也不鬧了，而且還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不過金無雙沒有跟他廢話，默然的轉頭，和白鳳九走進大門。
“美女！等等我，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雖然是晚上，但是這個所謂的靈武學院還有人值班。
接待金無雙幾人的是個中年大叔，個頭不高，矮還不算，他還胖，還油膩禿頂，還帶着一絲猥瑣。
油膩大叔自稱元光，靈武學院的教導處主任，兼校園安保科科長，兼生活老師，兼宿舍管理員。
李景坤吐槽道：“我說大叔，您身兼多職，別告訴我們，這麼大的靈武學院，就您一個人吧？”
李景坤特意將大這個字，加重了語氣。
元光嘿嘿一笑：“哪能啊，我們靈武學院師資力量雄厚，教學設備一流，訓練設備齊全，可是全華夏三大五校之一……”
李景坤忙擺手，嫌棄道：“得了吧您，從我們剛進門，您老就一直重複這幾句話，師資雄厚？我看跟您的頭髮一樣稀疏，訓練設備？我就看到操場上幾個大石墩子。”
被李景坤吐槽，元光也不生氣，說：“咱們靈武學院奉行貴在精，而不貴在多，就算有一萬個老師，可都是廢物膿包，能教出你們什麼來？”
小東深以爲意的點了點頭：“元老師說的對！”
李景坤翻了白眼：“對個蛋，也就忽悠你這種涉世未深，還沒戒奶的小孩子。”
靈武學院有三排瓦房，最後一排是宿舍，被月亮門隔開，裡面是女生宿舍，外面是男生宿舍。
“今晚來不及了，你們先住下，明天讓馬爺爺和馬奶奶重新安排。”
元光口中的馬爺爺和馬奶奶是管理宿舍的老兩口，以前是學校的職工，後來到了退休的年紀，學校又返聘，讓二老管理宿舍，繼續發揮餘熱。
元光敲響了最外面的一件房門，沒多久，裡面的燈開了，一個老頭拉開了門。
老頭七十來歲，不胖不瘦，頭髮全白，鼻樑上架着老花鏡，身上披着一件洗的泛白的陳年老西裝，表情嚴肅，不苟言笑。
元光交代了幾句，馬爺爺點頭，對白鳳九他們說跟我來吧。
隨後馬奶奶也出來，帶着金無雙和小東媽媽去女生宿舍。
宿舍不大，裡面擺放着四個上下鋪八張牀，水泥地面，白灰粉刷的牆早就變了顏色，倉庫裡搬來的被褥泛着一股黴味，李景坤不住的皺眉叫罵。
“時間不早了，先休息吧。”扔下一句話，馬爺爺關上房門離開了，沒過多久，燈突然熄滅，小東按了下開關，沒反應。
停電後，李景坤突然慌張起來，嘴裡不住的臥槽，哆嗦着從包裡翻出手電擰開。
小東瞪着一雙大眼睛，瞪着李景坤問道：“你怕黑？”
李景坤用全部的力氣，儘量平復急促的呼吸，抹了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老子纔不怕！”李景坤梗着脖子裝硬漢，可是蒼白的臉還是出賣了他。
白鳳九鋪開被褥，穿着衣服躺在上面：“不早了，趕緊睡吧。”
小東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被子上發黴的氣味他也受不住，學着白鳳九，穿着衣服躺在上面。
“九哥哥晚安，坤哥哥晚安。”
白鳳九笑了笑：“晚安。”
李景坤嗯了一聲，抱着手電翻身過去，沒多久，三人呼吸漸漸均勻，都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第二天，外面剛矇矇亮，白鳳九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
洗漱間在外面，白鳳九拿着洗漱用具出去，看到一羣半大的孩子們正在操場上訓練。
帶領學生訓練的是元光，一身淺藍色運動衣，脖子上掛着勺子，四周的頭髮極力往中間覆蓋，好似農村支援城市。
白鳳九站着看了一會，並沒有從中看出什麼特別的訓練方式，和大部分體校的訓練科目一樣。
先是慢跑熱身，然後快跑、蛙跳、反覆跳。
操場角落放着一堆石頭做的健身器，那是訓練上肢用的。
“九哥哥早！”
背後傳來小東的聲音，白鳳九點了點頭。
“早啊！”
小東目光越過白鳳九，看到那些半大孩子們在訓練，眼中滿是渴望和興奮。
“從小都是媽媽陪我訓練，能來到這裡和這麼多人一同探討武道，真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這裡的環境好似沒有影響到小東的心情，這個孩子天生樂觀，性格單純，白鳳九不禁有些喜歡。
二人洗漱完畢，回到宿舍，李景坤還在呼呼大睡，手裡緊緊攥着早就耗沒電的手電。
“鳳九！去吃早餐了。”
外面傳來金無雙的聲音，白鳳九和小東出門，小東媽媽也在，只不過和金無雙保持一定距離，臉上帶着嫌棄。
她並不止嫌棄金無雙，好似在嫌棄所有人，彷彿整個世界都欠她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