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想到沈歆會從外面走進來,坐在櫃檯前的我莫名的有些緊張了起來,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葉凡,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呢?”沈歆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開口說道。
我反應過來後,連忙說:“屋子裡蚊子太多了,我出來找個蚊香,你呢,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
沈歆說:“我也是一樣,蚊子太多了,睡不着覺,出去看了看月亮。”
“是啊,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外面涼,別感冒了。”我說完之後,從櫃檯的抽屜裡拿出了兩個蚊香,一個給了沈歆,一個自己拿着就快速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的我,心跳十分的快。
從沈歆剛剛那反應來看,沈歆應該是不知道我今天晚上有在跟蹤她的吧,不然她心裡有鬼的話,是絕對不會在回中藥鋪的。
還好,好好,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點上蚊香之後,就進到了睡夢之中。其實,我藥鋪裡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蚊子的,點上蚊香後的反而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我才漸漸的進到了夢鄉之中。第二天一早起來,沈歆買了一些早點,吃早點的時候她和我說今天她要去橋鎮看看清風明月的修行情況,讓我自己在家好好練習符籙。
我一邊喝着豆漿,一邊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沈歆還在騙我呢,我昨天晚上明明就看到了清風明月在郊區的那個福利院裡面。
沈歆前腳踏出中藥鋪,我後腳就打了一個車,跟着沈歆來到了言家嶺的淨明觀。沈歆到了淨明觀之後,徑直進到了一間書房裡面,找了一本書就坐下來看了起來。
我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也不見沈歆有要走的樣子,我這就疑惑了起來,沈歆這是要搞什麼鬼呢?
就在我疑惑無比的時候,我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我趕緊走到了一邊接過了電話。電話裡響起了一箇中年男子慌張的聲音,說:“大師,你知道嗎,昨天我送你去的那個福利院,太邪門了,你說我撞鬼會不會和那個福利院有關係啊。”
“你是誰呀?”這人的聲音我聽的十分的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估計電話裡的那個人被我的這句話噎住了,他沉默了良久後,才說道:“大師,你就不記得我了,我是昨天晚上接你的那個司機啊,我叫熊勇。”
我這纔想起來,昨天那司機送我回來後,後怕還會碰到鬼,就讓我留了一個電話給他,說有事情在找我。
“大師,我昨天撞鬼的事情,是不是因爲那個福利院啊?”電話那邊,司機的聲音有些顫抖,繼續問道。
我心裡十分的疑惑,就問這司機說:“你剛剛說這福利院太邪門了,是怎麼個邪門法?”
司機告訴我說他今天早上快收單的時候,在那福利院附近接了一個老人回來。老人說她之前是住福利院的,那福利院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死了四十多個人了,現在大家都不敢住在那裡了。
“什麼,福利院半個月的時間死了四十多個人,你沒有和我開玩笑吧?”我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手機,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熊勇說:“大師,我騙你幹嘛,這個有什麼好騙的,你快來幫我看看吧,我是不是被福利院裡的東西給纏上了啊。”
我先安慰了熊勇幾句,說他撞鬼的事情和福利院沒有關係,那天晚上只不過是巧合而已,如果還撞鬼的話,給我打電話就好了。
我掛了熊勇的電話後,走出了淨明觀,給吳玲發了一個微信,問吳玲在哪裡,我有事找她。
因爲上次在對付欣小雅的時候,吳玲救過我一次,我得到獎金後又分了二十萬給吳玲,所以我和吳玲的關係很不錯。
吳玲看到我的消息之後,很快就給我回了一個微信,說她在學校,問我找她有什麼事情。
我說手機裡說不清,我去學校找你吧。說完,我就打了一個車,來到了石縣交大,穿着一身白色襯衫的吳玲早早的就等在了學校門口,她穿着一雙高跟鞋,扎着一個長長的馬尾辮,手中還抱着一本歷史書。看到我下車後,身材高挑的吳玲就走到了我的面前,輕輕地衝我笑了笑,說:“葉凡,今天怎麼想起我了?
我問吳玲忙不忙,能不能陪我去福利院走一趟。吳玲問我福利院怎麼了,搞得這樣神神秘秘的?
我把福利院半個月死了三十多個人的事情告訴給了吳玲,吳玲聽完之後,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望着我說:“葉凡,你是不是從哪裡聽的謠言,那個福利院那可是收養兒童和老人的地方,由國家全額撥款的事業單位,怎麼可能會死那麼多的人?”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相信熊勇說的那些話,但是想起昨天我在福利院的遭遇,我又覺得熊勇說的那些話應該是可信的。我說那地方有些邪門,我們去看了就知道了。
吳玲原本上午還有兩節課的,聽到我這麼一說後,就直接把上午的課給取消。大學老師就是這點好,自己想上課就上課,不想上課就把課調到別的時間上。
大學門口的黑車很多,可是我問了好幾個黑車司機,對方一聽到我要去,郊區的那個福利院後,全都搖頭說不去。
吳玲奇怪的問那些司機,那福利院出什麼事情了嗎,他們爲什麼不去。
看到吳玲走了過來,周邊的黑車司機全都聚集了過來,一雙雙猥瑣的眼睛盯着吳玲的大長腿,估計是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老師。
“美女,你還不知道吧,那福利院這半個月死了好多人呢,據說那裡有不乾淨的東西,現在很少有司機敢跑那裡了。”
“還有這種事情,怎麼你們會知道,我們不知道呢?”吳玲奇怪的說道。
黑車司機說:‘那當然,你們的消息哪裡有我們這些開車的消息靈通,美女,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那福利院了,那福利院能走的人都走了,現在那福利院住的都是一些孤寡老人和沒有父母的孩子,說白了就是一些等死的人呢。”
我越聽越覺得心驚,轉頭問吳玲,說怎麼辦,我們怎麼過去?
“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去開車。”吳玲說完,就走回了學校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