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昏侯的屍體依舊是一動不動的躺在棺材裡面,他的臉上帶着一塊玉,雖然沒有那麼容易看出來他有沒有再笑,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很容易能夠看出來他臉上沒有笑容的。
我奇怪的轉頭朝吳玲望了過去,疑惑的問道:“吳玲,你是不是看錯了,你再仔細看看,他沒有在笑啊。”
吳玲聽到我的這句話,她蒼白的臉色愣了一下,轉過頭重新的望着海昏侯的屍體,這回她臉上的恐懼之色就更加的重了。吳玲甚至從抽出了書包中一把桃木劍,指着那毫無動靜的海昏侯屍體,緊張無比的說道:“你,你不要過來!”
“吳玲師妹,你怎麼了?”看到吳玲的這番反應,黑竹竿他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落在了吳玲的身上。
“你別過來!”望着朝自己走過來的黑竹竿,吳玲臉色蒼白,緊張的後退了幾步。
黑竹竿就更加的疑惑了,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吳玲的面前,正要伸出手去抓吳玲的時候。吳玲反手一張符籙貼在了桃木劍上,朝着黑竹竿的手臂砍了過去。
黑竹竿始料未及,即便他的速度十分的快,手臂還是被砍到了,一道黃色的符火就從他的袖子上燃了起來。黑竹竿感覺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同時又是緊張又是關心的望着吳玲,說道:“師妹,是我啊,我是黑竹竿啊,你到底怎麼了?”
“邪物,休想傷我!”吳玲完全沒有再聽黑竹竿的話,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黃色的紙人,迅速的割破了手掌將鮮血灑在了黃色的紙人上方。
嘩啦啦啦!
帶着鮮血的黃色紙人在吳玲灑向空中的那一刻,全都飄了起來,立在半空之中,一個個眼神詭異的望着黑竹竿。
不知道爲什麼,黑竹竿望到吳玲面前的這些紙人的時候他恐懼到了極點,只聽黑竹竿顫抖着聲音說道:“師妹,你,你快把這紙人收魂大法收起來……”
“殺!”黑竹竿的話語剛剛落下,吳玲手中的桃木劍就揮動了下來,空中那無數的紙人全都朝黑竹竿衝了過來。
黑竹竿沒有抵抗,相反,他轉身就朝身後跑了過去。只是這墓室的大小隻有這麼的大,哪怕是黑竹竿的速度再快,也跑不過這十幾個紙人。不久,一張黃色的直人就落在了黑竹竿的脖子上面,張開血盤大嘴咬住了黑竹竿的脖子。
“啊!”黑竹竿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聲,手中多出了一把鐮刀,伸出手準備將那鐮刀給拍下來的時候,突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手中的動作就戛然而止了。黑竹竿將手中的鐮刀扔到了一邊,手握法訣,口中開始唸誦起了道經來。
“怎麼這麼多殭屍?”吳玲看了一眼坐定不動的黑竹竿,目光又朝我們幾個看了過來。不等我們開口解釋,她手中的桃木劍輕輕的一揮,空中剩下的那些紙人全都朝我們飛了過來。
胡遠冷笑了一聲,手中多出了一張紅色的三角符籙,說道:“就這點道法,還想要和我鬥嗎?”說着,胡遠手中的那張紅色的三角符籙正準備朝那空中的紙人扔過去的時候。黑竹竿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閃身出現在了胡遠的身邊,他伸出手抓住了胡遠的手腕,說道:“不可!”
“你師妹瘋了,你也瘋了嗎,快點鬆手啊!”望着那朝自己飛來的黃色紙人,胡遠望着那飛來的黃色紙人,開口說道。
黑竹竿搖頭說道:“不行,這裡每張紙人之中都有着我師妹的一道魂魄,要是這紙人受損的話,我師妹也會受傷嚴重的。”
“那叫你師妹將這收魂大法收起來啊,不然我們不採取心動的話,我們都要死!”胡遠喊道
聽到黑竹竿的這句話,我大吃一驚,趕緊轉頭朝蘭竺看了過去。蘭竺的目光緊緊的盯在空中飛舞的那些黃色紙人上面,隨時準備動手了。
啊!
又是一聲慘叫聲響了起來,幾張黃色的紙人又趴在了黑竹竿的身體上,開始吸收着黑竹竿的鮮血。
“動手了,再不動手的話,我們全都要死。”胡遠趁機一把將黑竹竿給推了開來,手中的三角符籙正準備再次扔出去,我從揹包中掏出了一把軍工鏟架在了胡遠的脖子上面,說道:“你要是再動一下的話,我就把你的腦袋給削下來!”
“嗷!”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嘶啞的慘叫聲在空中響了起來,吳玲也痛苦的發出了一聲呼聲。我轉頭朝蘭竺的方向看了過去,這個時候蘭竺終於出手了,他從一個紅色竹簡裡面放出了一個黑色的蜘蛛來,蜘蛛迅速的在墓室周邊結網。那些想要飛過去吸蘭竺血的紙人,全部被蜘蛛網套在了蜘蛛網中。
“快把蜘蛛網給解開,蘭竺!”蔣衝跑到了蘭竺的身邊,開口喊道。
“呵呵,你們三個都是正一宮的,少在這裡演戲了,你們不就是想把我們別的門派的人給殺了嗎,直接動手就可以了,何必假裝的這麼冠冕堂皇呢。”蘭竺舉起了手中的一個玉竹筒,冷冷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蔣衝說道。
“撲,撲……”只聽連續三聲悶聲響起,又是三張黃色的紙人被鎖在了蜘蛛網上,那蜘蛛網上的蜘蛛迅速的朝紙人爬了過去,想要吃掉那紙人。
“清風明月,快殺了那蜘蛛!”我衝着身邊還處在驚鄂中的清風明月大聲的喊了一聲。
清風率先反應過來,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迷你符籙扔向了蜘蛛網上的那蜘蛛,蜘蛛瞬間就被燃燒成了一堆灰燼從蜘蛛網上掉了下來。
蘭竺愣了一下,擡起頭驚訝的望着清風,顯然他沒有想到清風竟然會有這種本事。
“你們都停一下,我有辦法讓吳玲收手!”看着準備繼續動手的蘭竺和胡遠,我快速的從書包之中翻出了一包“柏子仁”碾碎之後,朝着空中那些飄舞的紙人灑了過去。
窣窣窣窣……
空中的黃色紙人被我扔出的柏子仁打中之後,紛紛掉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遠處的吳玲眼睛也眨了眨,最終躺在了地上,呼吸平穩的睡了過去。
“葉凡,你對我師妹做什麼了?”黑竹竿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了我的身邊,緊張的望着我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