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玲讓我別動的時候已經晚了,我手已經撕下了貼在小門上的那張符籙,我只感覺手心一涼,手中的符籙瞬間幻化成了一張蛇身鬼臉,那鬼臉張開了嘴巴,露出了裡面漆黑色的獠牙,那獠牙十分的尖銳,還帶着一些粘稠的毒液。
不等我來得及反應,那蛇身鬼臉就張開了嘴巴,朝着我的手臂咬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一把掐住了這蛇身鬼臉的脖子,讓我驚駭的是,這蛇身鬼臉的東西,身體十分的柔軟,整個腦袋竟是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直接朝我掐住它脖子的手臂咬了過來。
我這下就徹底的懵逼了,那鬼臉的獠牙已經觸碰到了我的手臂,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青光拍在了那鬼臉的身上,青光瞬間將鬼臉給籠罩了進去。鬼臉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就把吳玲給拎了起來,消失在了吳玲手中的青光中。
“呼!”吳玲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打開了手掌,我看到吳玲的手掌中心多出了一張畫着鬼臉的紙。吳玲將那白紙收入口袋中之後,擡起頭有些責怪的朝我看了過來,說:“葉凡,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也不看看這是什麼符籙也敢隨便撕。”
“那,這是什麼符籙啊?”我有些後怕的望着吳玲。
吳玲說:“剛剛貼在門上的那張符籙是我們正一道專門用來封印重要房間的蛇鬼符,如果有不明來歷的人將門打開的話。符籙就會變成劇毒無比的鬼蛇,一旦被這鬼蛇咬中,鬼蛇獠牙裡就會釋放大量的陰毒,瞬間讓人致命。”
“真恐怖,你們正一道怎麼盡出一些這麼恐怖的符籙。”我聽完後,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趕緊用礦泉水沖洗了一下抓過那鬼蛇的手。
吳玲推開了那神像下的小門,開口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正一道的符籙只是用來對付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的。”
我跟着吳玲一起走進了神像下面的房間裡面,房間裡面點着一隻蠟燭,溫度比外面要低上兩三度。我走進房間的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了陣陣痛苦的慘叫聲,就像是走進了一個刑場一樣。
房間裡面怎麼會有這麼多痛苦的聲音,我擡起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房間的最裡面擺放了一個三層的紅木架子。每個架子上面都擺放了一個黑色的骨灰盒,在每個骨灰盒的上面都貼着一張紅色的符籙,那些慘叫聲正是從黑色骨灰盒裡面傳出來的。
我有些害怕的轉頭看向吳玲,問:“這骨灰盒裡面是什麼東西啊?”
吳玲帶我走到了那木架的前面,說道:“這些骨灰盒裡面裝着的都是家遠抓來的鬼魂。”
聽到吳玲的這句話,我就有些奇怪了,問吳玲說:“你們裝這麼多鬼魂在這裡幹什麼?”
“我們正一道鍛造符籙的時候,需要一些鬼魂作引子,鬼魂越厲害,鍛造出來的符籙也越厲害。”說着,吳玲伸出手從木架上拿下了一個骨灰盒,翻開了貼在那骨灰盒上面的紅色符籙,只見紅色符籙的反面寫着一個我不認識的名字,她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不是林依,葉凡,你翻開貼在那木盒上面的符籙看看,上面都寫了名字的,記住,千萬不要把骨灰盒上面的符籙給撕下來了,不然裡面的鬼魂就要跑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便開始在這個架子上找了起來。架子上面的骨灰盒並不多,很快我就把所有的骨灰盒都看了一遍,除了一張沒有貼紅色符籙的骨灰盒以外,我沒有找到林依的骨灰盒。
“葉凡,你看這個。”就在我望着那沒有貼符籙的骨灰盒怔怔發呆的時候,吳玲手中拿着一張紅色的符籙走到了我的面前,說道:“這上面寫的是不是林依?”
我接過了吳玲手中的符籙,仔細的看着,發現這張符籙上面的字寫的很潦草,但依舊能夠看的出來,符籙上面寫的正是林依的名字。
看到這裡,我又轉頭朝那沒有貼符籙的骨灰盒看了過去,說道:“林依已經逃出去了。”
“那怎麼辦?”吳玲問道。
我拿出手機給林依發了一個微信,說道:“林依你在哪裡,我在找你。”如果林依真的已經逃出去了的話,她看到我給她發的微信一定會及時回我的。
“葉凡,你怎麼還玩起手機來了呢,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見我不理自己,吳玲一臉疑惑的望着我。
我說:“先別急,林依要是逃出去了的話,她一定會來找我的。”然後我看着吳玲,說道:“吳玲,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
“什麼?”吳玲擡起頭不解的問道。
我說:“你師叔的死應該和我的身世有關,你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害你師叔的人是誰,順便幫我調查一下你師叔爲什麼要害我?”
我和家遠無冤無仇,他好端端的害我,應該是和我的身世有關係。而家遠死的死也應該和我身世有關係。
吳玲點了點頭,說:“這個不用你說,我們正一觀的一個主持就這樣離奇的死了,我們總教也會派調查組下來調查的,只是……”說到這裡,吳玲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擔心的神色,靜靜的看着我。
我知道吳玲在擔心什麼,如果真的是有人爲了幫我報仇殺死了家遠的話,正一道調查組的人難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我明明是一個受害者,到頭來,很多東西我都說不清楚了。
我不願意再去想這個事情,本來這次過來我是想要找家遠討一個說法的,現在家遠已經死了,我也只能是先回去,計劃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吳玲,我們回去吧。”今天我也有些累了,就和吳玲一起出了道觀,剛剛走到一半的時候,吳玲突然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道:“葉凡,我的那個小師弟還在道觀裡面呢,你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把她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