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經歷過什麼,我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想要弄懂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你。”安然是在捉不住寧無華的身影,只能將身體靠在沙發上,釋然的回覆着。
“說的誰沒有第一次一樣,我也是第一次和一個女人打鬧的這麼親近,就算我曾經的摯愛,也從未有過如此。”寧無華藉着酒勁響起遠在湘平的白雪薇,當初的重重歷歷在目,心中百感交集想要掙扎卻力不從心。
安然不在言語,緩緩在空中拍了拍巴掌,大喊道:“服務生,在給我們拿酒。”
又過了一個小時,房間中的安然栽倒在寧無華的肩膀上,喘息聲及其不均勻。
寧無華抖了抖肩膀想要將安然喚醒,吵着:“喂,喂,還說我不行,切!”自顧自的又幹了一瓶酒,這才緩緩起身將安然拉入懷中,自言自語道:“永遠別和男人說不行。”
帶着安然想要離去,晃晃蕩蕩的走入大廳,頓時被舞臺上的一個身影吸引。
“韓雪怡?”寧無華看的有些模糊,站住身體連忙用手揉了揉眼睛。
“真的是她,她怎麼在這!”寧無華不敢置信的看着舞臺上的韓雪怡,奈何懷中有安然的存在,不能上前質問,只好咬了咬牙任務內心的不解,緩緩離去。
寧無華將安然放置副駕駛內,讓安然靠在座椅上,這才自顧自的發動車子離去。
原本寧無華的酒量可以說是很好,幾斤白酒下肚肯定面不紅氣不喘,可能是寧無華從來沒有這樣喝過洋酒的緣故,忙將車窗放了下來,感受着迎面吹來的冷風試圖讓自己保持一絲清醒,嘴裡大罵道:“這他媽洋酒後勁還真是大,就不如白酒好喝。”
“冷!”安然在睡夢中感覺到異樣,連忙輕喚了起來。
寧無華看了看安然楚楚動人的模樣,心中有些觸動,想要做一些不軌的事情,這樣的想法剛剛升起,寧無華便馬上勾起了意思鬼笑。
車子緩緩放慢下來,寧無華打開音樂,將音量調製最大聲,一遍跟着大喊着歌詞,配合着旋律一腳撒車一腳油門。
原本酒勁上頭的安然哪裡受得了這個,連忙睜開雙眼,小手死死捂着櫻脣,強忍着吐意怒問道:“你,幹什麼,嘔……”還未說完,就連忙將小腦袋伸向窗外嘔吐了起來。
寧無華見狀“哈哈”大笑,叫嚷着:“醒酒了嗎?好受一點了嗎?好他媽冷不冷?”
“寧無華你就是個神經病,嘔……”安然大罵幾聲,便又開始嘔吐了起來。
寧無華將車子開穩,音樂關小後,這才拍了拍安然的後背,解釋道:“我這不是讓你少難受一會嗎,好心當作驢肝肺,下次你在喝多我可不管你了。”
“滾,滾滾滾!”安然吐完,果然覺得神情剛纔清醒了很多,感受着窗外的冷風,看着毫無人影的街道和斑斕的路燈,這場景別提有多讓人沉醉。
“真舒服,這感覺真好。”安然自顧自的感嘆了起來。
寧無華聞言,心中一喜,連忙加快車速,說道:“那你做好了,我在讓你吐一會。”
“你給我住手啊,我說的舒服不是指這個……”車內頓時響起安然殺豬般的尖叫聲。
寧無華感受臉部的脹痛,這纔將車子穩當下來,緩緩開入自己的酒店。
“你帶我來酒店幹什麼?”安然有些不解的看着寧無華,臉上裝作嚴肅,但內心卻早已狂跳不已。
沒理會安然的言語,寧無華看了看時間,自顧自的下車說道:“這裡是我的家啊,我就住在這,現在是凌晨三點,還有四個小時左右就要上班了,你都霸佔我一夜的時間了,還不讓休息了嗎?剛纔你又沒說你的地址,我只能來這裡了。”
安然聽着寧無華的解釋心中萬分惱怒,轉念看了看時間果然如寧無華所說,這才瞪了寧無華一眼緩緩走下車中,與寧無華一起進入酒店。
第二天一早,寧無華做了一些簡單的運動,這才敲了敲隔壁的房門,叫嚷道:“在不起來可要遲到了,喂,你給我起來啊。”一邊喊着,手中的動作更加大力的敲打了起來。
房門漸漸打開,映入寧無華眼中的是一張絲毫沒有精神疲憊不堪慘白的小臉,安然頂着黑眼圈將房門開出一條縫隙,足夠小腦袋伸出,看着寧無華情緒高昂,頓時沒好氣的質問道:“你叫什麼,你睡好了還不讓別人休息了?上班時間是限制你們這羣上班族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聞言,寧無華頓時一愣,這話說的跟鬧着玩一樣,真是有夠讓人寒心,冷笑道:“你那意思是我可以不用等你嘍?既然這樣說那我也不去了,反正我在集團只服務你一個人,爲了三千五百塊的工資矜矜業業也不值得。”
“隨便你,反正別打擾我睡覺,等我去公司後在給打電話!”說完,安然便收回小腦袋,用力的將門關死,自顧自的又回到了牀上。
寧無華無奈的搖了搖頭,感嘆句:“有錢真好!”便獨自走出酒店。
歸宿酒館中,寧無華坐在吧檯上,向服務生詢問着韓雪怡的消息。
“先生,您要找的韓雪怡只是客串演出,並不是固定嘉賓,您真的要找她的話,可以聯繫一下我們的經理,只有他那裡有客串演出人員的聯繫方式。”服務生有些不耐煩的解釋着。
明顯聽得出來這服務生是跟寧無華在繞彎子,寧無華漸漸從懷中逃出一沓鈔票拍在吧檯上,連忙說道:“我只是想要韓雪怡的聯繫方式罷了,沒必要去找你們經歷吧。”說着,寧無華挑了挑眉,雙方心照不宣。
服務生雙眼頓時微起,心中滿是高興,沒想到寧無華出手會如此大方,連忙收起鈔票,看了看四周小聲在寧無華耳邊說了一連串的號碼,叮囑道:“先生,您千萬不要說是我泄露的啊,這樣屬於泄露商業機密了。”
“放心吧,這事天知地知!”寧無華說着,便轉身走了出去。
手中連忙撥動剛剛服務生說的號碼打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女人慵懶的聲音:“誰啊?”
“韓雪怡嗎?我是寧無華……”說完,寧無華故意拉了個長音沒在說下去,自顧自的在街頭點燃一根菸,漫無目的的等待起了對方的回覆。
許久時間過去了,電話兩頭都沒有什麼聲響,寧無華想確實一下對方有沒有掛斷,剛要將電話放在面前,卻忽然傳來韓雪怡驚慌的聲音:“你,你怎麼會來找我。”
寧無華心頭一緊,韓雪怡的驚慌更加讓寧無華確定,大魚的事情和她必有聯繫,連忙說道:“當然是我來找你,難不成是大魚嗎?咱們是不是應該見一面了。”
“你,你想怎麼樣?”韓雪怡驚慌的聲音似乎很忌憚寧無華一樣。
寧無華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個小時後,廢舊旱冰城內見,你若不來,我便去找你!”說完,寧無華自古的掛斷電話。
看着手中電話半響,寧無華內心百感交集,如果真的調查出韓雪怡與大魚死有關,自己又能怎麼樣?那個黑影到底是誰,如果要面對黑影的話,眼下寧無華一丁點勝算都沒有。
猛吸了兩口煙,雙指一彈將通紅的菸頭踩滅,寧無華這才向着廢舊旱冰城走去。
此時的酒店內,安然將軟綿綿的被褥死死捂在頭上,從剛剛寧無華的離去後,安然便不能在進入夢境,可以說這一夜安然都沒有睡得踏實,總是會被若隱若現寧無華的身影驚醒,畫面雖然沒什麼,但內心卻總有一死竊喜和偷笑。
“我這是怎麼了?安然安然,你快醒醒吧,寧無華肯定不會是屬於你的!”安然用力搖了搖頭試圖將腦海中的想法甩掉。
安然自小生活在國外,這幾年總是被與自己最親的表妹使喚,這才偶爾出現在國內公司幫忙,與寧無華的相遇純屬偶然,往日裡安然扮演一個成功強勢的女人,但每每遇見寧無華,內心中少女的貪玩和天真都會暴露出來。
與其聽天由命不如放手一搏,這句話對於安然很是受用,但面對寧無華,安然只有一個態度,只要能待在寧無華身邊,哪怕只做爲一個朋友,那樣自己也就甘心了,沒有勇氣,沒有自信,安然只有遇見寧無華時,纔會這樣承認自己。
“咔啦啦……”旱冰城的舊門被打開,發出刺耳的聲響,一條有人的長腿穿着緊身的牛仔褲,腳上套着秀長的皮靴緩緩邁了進來。
黑色皮衣內套着純白色半袖,一頭烏黑的秀髮被紮成兩個揪揪擺放在小腦袋的左右,臉上化着優雅的淡妝,可能是白天的緣故,此時韓雪怡看起來並沒有當日那般嫵媚誘人。
韓雪怡邁進廢舊旱冰城的剎那,便方向正前方坐在舊吧檯上的寧無華,寧無華雙眼釋放貪婪的殺氣,如同一頭餓狼早已將獵物鎖定,只等待那最後的撲殺。
韓雪怡渾身打了個冷顫,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不遠處,有些虛心的問道:“你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您無話一躍而起穩當落地,一臉冷淡的緩緩向韓雪怡近了幾步,質問道:“我找你幹什麼,也許你心裡比我更清楚,要不然你也不會來了不是嗎?”
“我……”韓雪怡一時啞口無言,眼神有些躲閃不敢與寧無華對視,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你出賣大魚,害的大魚亡死,這筆賬你是想我跟你算,還是大魚親自來找你!”寧無華心中也有些發虛,不知這韓雪怡到底與大魚的事情有沒有關係,只能炸一炸,看韓雪怡能不能自己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