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
其中就包括呂小啓帶着鶴熙回了梅洛天庭一趟。
另外就是羽虛換成了潘震。
一夥人在呂小啓的攜帶下，傳輸到了死歌書院。
事實上，死歌書院真不是一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死歌書院是坐落在山區中的學院，看不到什麼太過壯麗的建築，亦沒有很特殊的風景。
真的要比起來的話，死歌書院其實連藍星的某些高校在風景和建築上都比不過。
它看上非常的破舊，並且佔地方面並不是太大。
要說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大概就是死歌書院的前庭有一塊墓地，還插着一杆比較大的十字架。
呂小啓哪怕是在影像中看過死歌書院，真的到來之後還是會覺得詫異。
一切只因爲太過於普通，一點都不像是已知宇宙最大反派BOSS開設的書院。
不過，反轉回來再想一想，不算是用戰艦達成一個巨大的星空大陸，天使文明的建築物風格也看不到什麼高大上。
烈陽文明的話，半顆星球還能住人，算不算是一種特色？
“這個地方一萬多年過去了依然還是那麼破舊。”鶴熙掃了一眼，看到那一片墓地，又看到了那個十字架，下一刻是一揮手弄出一道烈焰斬將十字架給劈了，又淡淡地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那玩意就是不順眼。”
十字架在轟鳴聲中倒塌。
“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涼冰純粹就是沒話找話，對呂小啓說：“已知宇宙的很多地方，包括了藍星，都有卡爾的分身前往活動。他在那些文明建立信仰體系，十字架就是其中的標記物品之一。”
呂小啓的表情有些迷。
那麼藍星關於上帝的傳說，原來是卡爾搞出來的？
同時，傳說中天使是上帝的麾下，卡爾這麼弄是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當然了，那些也是呂小啓根據涼冰的隻言片語在胡亂猜測，是不是那麼回事還很不好說。
差不多是十字架倒下的下一秒，潛艇大圓盤延伸到主建築物的臺階出現了卡爾的身影。
真實情況是，他們過來之後，卡爾就立刻察覺到了。
“神聖凱莎、天基王鶴熙、神庭王呂小啓、惡魔女王涼冰、烈陽攝政王潘震，還有……”卡爾看了一眼成了廢墟的十字架舊址，目光停在了古一身上，說道：“這一位沒有見過，可以自我介紹一下嗎？”
卡爾似乎對看到神聖凱莎是一點都不意外？他可能在很早之前就知道神聖凱莎並沒有斷線，只是不知道神聖凱莎去了哪裡，用什麼樣的方法隱蔽起來。
神庭王？這稱呼聽着不賴！
呂小啓與卡爾想見沒有幾次，只是僅有的一次能看到卡爾有情緒波動，否則都是平淡如水的神態，彷彿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使卡爾感到驚訝。
“他們都是王？國王？”古一已經知道卡爾是誰，具體是個什麼樣的角色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笑着說道：“我不是王。你的概念中有法師嗎？我是一名法師，叫古一。”
“喔……”卡爾似乎只是想知道名字，背後在幹什麼無從猜測，依然用平平淡淡的語氣，說道：“你們過來是要圍剿我嗎？”
涼冰着實忍不住“我靠”了一聲，不爽地說：“卡爾，你是不是徹底沒有了情緒，看上就是一個會說話的玩偶？”
不知道爲什麼，涼冰開始對玩具或玩偶之類起了很大的怨念，情不自禁總是會說到類似的詞。
“如果你還是我認識的涼冰，我會很好地跟你相處和交流。”卡爾在笑，只是看上去笑容依然有些機械化，說道：“如果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涼冰，我們也僅僅是認識而已。”
“小娘皮，他已經不再愛你了。”鶴熙哪能不清楚卡爾對涼冰是怎麼回事，無情地嘲笑，說道：“你先是試圖跟杜薔薇玩拉拉，他懷疑自己的付出值不值得。後面……你發生了更多的改變，使他開始明白無論怎麼樣都無法得到你的感情。”
“德瑪，我一開始就對這個死變態沒感覺的好不好！”涼冰自我審視了一下，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只是一種互相利用的關係，從來都沒有其它的糾葛。”
“好了，好了，不用過多的解釋。”鶴熙做出了啞然失笑的表情，調侃道：“反正作爲玩具你會是合格的。”
“卡爾！”涼冰招呼了一聲，喝道：“我們再合作一次，聯合起來將他們全部幹掉！”
話是那麼說，涼冰卻是動彈一下都沒有，之前該是站在什麼位置，說完還是在什麼位置，一點誠意都沒表現出來。
“姐，你怎麼一直在說玩具玩具的？”呂小啓其實已經略有發現，只是感覺到難以置信，問道：“是我想的那麼一回事嗎？”
“別問！”涼冰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呂小啓，又是氣急敗壞地朝鶴熙吼：“別說！”
涼冰誰都不會告訴，她不是一次兩次試圖攻擊呂小啓，絕望地發現念頭一旦產生，思維就會發生莫名的失控。
例如腦海裡瞬間就想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食物，只想要去慢慢的品嚐，真的不會拿着刀叉之類的什麼東西戳爛掉。
又好像是心中最美好的事物，不願意去破壞一絲一毫。
涼冰其實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就好像她在一些初代惡魔身上做的事情那樣，卻又不是真的基因程序。
這種感覺簡直是要把涼冰給逼瘋掉！
卡爾看了涼冰一眼，又看向了呂小啓，目光不再移開。
“別這麼看着我。”呂小啓認定卡爾是敵人，哪怕知道卡爾的強大，不會故意去挑釁，也不會認慫，說道：“是要比誰不會眨眼嗎？”
神聖凱莎開始邁步，踩着臺階一步一步地上前，過程中其實沒去看卡爾，像是在自己的後花園那般閒庭信步，一直走到上面。
卡爾的目光是在神聖凱莎開始有動作就移動過去，沒看出有什麼緊張感，只是眼神變得非常深邃。
要是注意觀察的話，會發現卡爾的眼眸裡面不斷有數據在流動。
他們所看不到的地方，由不知道多少顆恆星驅動的大時鐘已經開始運轉起來，以每秒異常誇張的速度在消耗能源。
走上了臺階的神聖凱莎一直都是輕鬆的表情，站定之後上上下下看了卡爾一陣子，非常突然地打出了一拳。
那一拳直接將卡爾擊得消失不見，拳頭所指的方向發生了恐怖的一幕畫面。
遠比龍捲風肆虐破壞力更大的一道拳勁，它向前不斷地犁過去，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破壞掉，包括不知道面積的死歌書院建築物、不知道多少的樹木、一整片的山脈，還有地面留下了深深的壕溝。
由於死歌書院是在一顆圓形的星球上，神聖凱莎打出去的拳勁是飛向了星空，至於到了星空之後還會破壞一點什麼，他們是看不到了。
“空間學說、能量學說，物質學說，還有……”卡爾的聲音是從四面八方迴盪而來，說道：“那種我所不知道的東西是什麼？”
要是不明白的人一看，剛纔神聖凱莎也就是打出一拳而已。
看着威力大到誇張，卻是看不懂都涵蓋了什麼。
科技神的視野之中，空間在剛纔卻是瞬息被封鎖，能量瘋狂地壓縮起來，隨着神聖凱莎的拳擊，物質像是被更改了本來的組成架構，再被瞬間地摧毀。
“男人婆果然尋找到了未來的方向。”鶴熙已經將剛纔發生的過程記錄下來，若無旁人地弄出一個界面開始解析，一邊對呂小啓說：“我們已經步入一個新的時代，也許在將來的不久會出現五代神體的基因組成格式，還有相應的戰鬥力。”
那麼就是說，神聖凱莎依然是四代神體？
或者說，是四代神體加強版的神聖之軀，支撐着神聖凱莎使用那些知識量，再實際地應用出來。
更加直白一點，她們已經窺視到了未來的發展方向，開始在着手研究可以量產的五代。
“完了，完了，完了……”涼冰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呢喃道：“凱莎這個碧池的報復心很重的欸，我會不會有一天被直接錘死？”
知道會被錘死還敢用碧池這個後綴，不是震撼到思維混亂，就是頭足夠鐵。
神聖凱莎有意無意掃了一眼涼冰，視線再移動到又出現的卡爾身上，說道：“果然，你已經不算是真正的活着，變成了生不如死的狀態。”
不止一次，鶴熙有跟神聖凱莎探討過這個。
她們就是因爲知道無法真正地消滅卡爾，纔對卡爾提防，卻沒有什麼實際行動。
“是的。你剛纔連暗位面也侵入，試圖抹掉我在暗位面的數據，卻沒有發現本來應該存在的數據。”卡爾還是那身藍色又有鎏金花紋的斗篷裝，只是不再將腦袋給罩進去，恆星光芒之下一頭金色的頭髮很璀璨。他依然不見有任何的緊張，說道：“既然已經試探過，是不是能夠說出你們的來意了？”
“你不明白。”神聖凱莎召喚出自己很喜歡的那一張沙發，位置就在夠深又夠寬的壕溝邊上，坐下去習慣性地翹起二郎腿，才說道：“儘管有些繁瑣，但是我們已經能夠消滅你。”
“是真正地消滅。”鶴熙有樣學樣召喚出沙發，自顧自地坐下，剛想繼續說話卻被呂小啓擠開了位置，不滿地瞪了一眼呂小啓，卻是沒有將呂小啓驅趕開，皺眉說道：“我們知道大時鐘怎麼摧毀，以前是因爲互相之間的距離因素沒去做。”
“是的，我明白你們所說是什麼。”卡爾說着又看了一眼呂小啓，視線停在鶴熙身上，與之對視說道：“因爲神庭王的關係，也因爲你們的時代再一次進步，不再忌憚那些地方的防禦鏈，你們現在的確能夠做到。只是不停歇爲前提，你們依然需要花費至少一年。”
已經整理好情緒的涼冰，她弄出一張皮質的靠背椅坐下去，不耐煩地說：“那還逼逼叨什麼玩意，開幹呀！”
現在已經沒有還站着的神了。
潘震弄了一張木椅。
古一就地弄了一張石椅。
“你們可以去摧毀那些天體，哪怕會影響到衆多的生靈，想必今時今刻依然有顧慮。所以你們纔會過來。”卡爾沒有什麼恥辱感，平淡地說：“如果必要的話，你們會打破自己所遵守的道德？”
神聖凱莎在皺眉，沒有說話。
涼冰沒心沒肺地笑了笑，說道：“我是惡魔欸，還是惡魔女王，根本不在乎那些。”
本來就不知道什麼的古一同樣在皺眉。她已經聽明白了一部分，想要消滅眼前這個看着很年輕的青年男子，會有不知道數量的生命被毀滅。
潘震神情嚴肅，發現呂小啓在看自己，卻是扭頭給了一個微笑。
“不管你信不信，我們現在聽他的。”鶴熙舉起手指了指就坐在自己旁邊的呂小啓，繼續往下說：“他的意志，已經可以左右我們的行動。”
“厲害。”卡爾哪怕是想表達驚歎都是那麼平淡如水，着實是有夠違和。他沒看呂小啓，是看向了其餘的神，說道：“羨慕。”
兩個詞，卻是讓他們聽出了很豐富的內涵。
“我就說吧，他早瞧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不敢相信，無法確定。”鶴熙是在跟神聖凱莎對話，說道：“他研究虛空，本身就有踏出這方宇宙的執念，發現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想先行接觸當帶路黨。”
“終極恐懼的可怕你們可以選擇性的無視，我不能。”卡爾頓了頓，不知道是召喚還是投影，弄出了一張看起來非常簡陋的靠背椅，坐下去才繼續說：“我的老師所在的文明，一朝一夕之間被摧毀。已經發生過的事實，你們選擇逃避和不去接觸，甚至想要壓制已知宇宙的發展，延遲它的到來。我們的矛盾在於此。”
神聖凱莎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事到如今，我沒必要隱瞞了。”涼冰的話吸引了所有目光，她神經質地笑了一下，說道：“我看過相關的記錄……，按照你們的理解和了解，我是在看過記錄之後才瘋的。”
瘋？
這是在解釋爲什麼要離開天使文明？
是不是也在解釋爲什麼要創建惡魔文明，又從背後捅了神聖凱莎一劍？
“我有提過的。可是……”涼冰看向了神聖凱莎，神情複雜地說：“她壓制了我，甚至將我關進了瓶子裡！”
得了，涼冰現在是真的怕被錘爆，有了求生欲開始丟鍋。
千錯萬錯不是我的錯。
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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