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送上，陳霽與女帝面對面坐着，她輕薄緊身的練功服下，妖嬈美好的女子曲線淋漓盡致的在陳霽面前展現出來。
九域之內，也就只有陳霽這一個男子能看到女帝絕世風華中隱藏的美好。
“哼。”
牧小小豈能沒注意到他目光？卻也懶得說，甚至覺得心中帶着幾分得意，斜眼瞥他：“你這混蛋*鬼，真是每時每刻都滿腦子不是這些念頭！”
被女帝罵習慣的陳霽，只是笑眯眯的回：“有嗎？我只是欣賞下我未婚妻子的美，難道這還有錯？”
“你未婚妻不想給你看，轉過頭去！”未婚妻牧小小命令道。
“好。”
陳霽一口答應下來，牧小小還覺得疑惑，就見他已經站起身，她躲都躲不及，就被這混蛋給抱入了懷中，變成坐在他懷裡的姿勢。
正是戀愛中的男女，這般親暱動作下，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如今的牧小小哪能不知道？
她連忙用手擋住了陳霽。
“不是叫伱轉頭嗎？！”
女帝大怒。
“不是已經轉頭了？”陳霽指了指剛纔的位置，意思是，比起剛纔，現在的確已經轉頭了。
牧小小狠狠掐了他一下，臉上飛紅，嘟囔道：“起碼也要等我說完話。”
這句話已經是變相答應陳霽，女帝嬌羞可見一斑。
“好，你說。”
陳霽笑道，端起茶杯，遞到她紅潤的朱脣邊，戲謔道：“陛下請喝茶，慢慢說。”
被他稱爲陛下，牧小小心裡一酥，只覺得力氣也沒了，這傢伙簡單一句話就讓她敗下陣來。
但事情還是得說完，方能跟他回寢殿。
她抿了一口送到嘴邊的茶水，問他道：“你去了瑪依恩世界？”
“對，跟她回去的，怎麼了？”
“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牧小小又補充：“很早就開始想了，只不過當初我只想通過修煉來解決，實在解決不了，只能沉睡。”
“……關於修行極限的事？”
陳霽猜出來了。
牧小小修煉不到一千年，就覺得九域內沒有了她感興趣的事情，修煉到達極限，九域內對她來說也沒有秘密可言。
換而言之，她已經到達了一個世界的極限，能做的，只有是超越一個世界。
“我在想，除了你這種特殊的人外，一個世界內的人，該如何才能看見另一個世界？”
陳霽果然猜對了。
牧小小又說：“還有，一個世界該怎麼樣，才能永久的存在下去，避免熱寂終結，天命崩潰，晶石耗盡，神明死去。”
她描述的是四個世界的結局。
如果沒有邪神、陳霽等這些外來者，九域天命也會慢慢崩潰，到那時，很難說清楚會發生什麼，也許九域的星空會一點點的被虛空侵蝕，也許天命會化作魔怪。
“……很難。”
陳霽思考了好一會，才搖頭回她：“世界就和人一樣，有出生，也會有死亡。”
“那我們就要在它死亡前，拯救它，或者離開它，就像雛鳥離開巢穴，孩子離開母親！”
牧小小說出一番不像是女帝的話。
陳霽笑了笑，“堂堂女帝也只是雛鳥嗎？”
牧小小白了他一眼，“可不就是嗎？”
陳霽自討沒趣，又笑道：“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就目前來說，我們去過的四個，不，五個，甚至六個世界，只有瑪依恩世界算是半步超越級文明。”
“超越級文明？你自己起的名字？”牧小小摟着他脖頸，眼眸裡盈滿笑意。
“剛纔起的。”
陳霽親了下她朱脣，繼續說道：“並且，瑪依恩文明與九域有很大不同，反而你們與神恩大陸有點相似，都是個人力量佔據主導，社會結構鬆散，可以稱爲修煉型文明，對應的就是地球與瑪依恩世界的社會型文明。”
兩個文明最大的區別，就是個人的力量，比如，牧小小一人打爆九域，九域內任憑她的喜好，想怎麼改就怎麼改。
在這樣的強大個體意志下，任何發展都只是鏡中花，換一個大帝就沒了。
“所以。”
陳霽說道：“我認爲瑪依恩世界的文明發展，對你們其實沒多大指導作用，另外，你也說過，每個世界外部的虛空也是不同的，在瑪依恩世界中，我觸碰虛空就能創造出晶石，在神恩大陸，我能用生的力量接近虛空。”
牧小小皺眉思考，“也就是說，九域的強者想要接近虛空，甚至破碎虛空，去往另一個世界，只能從九域中找，在九域中突破。”
她是變相承認了自己之前的錯誤：
修煉混沌法則，不是去往其他世界練，而是就在九域內。
矛盾，真的是太矛盾了，在一個世界中突破世界極限本來就極難，還不能用其他世界作爲參考，也不能借力。
陳霽笑道：“你想破碎虛空，怕是得練《戰神圖錄》！”
牧小小又給他個白眼，雖然她沒看過什麼戰神圖錄，但知道這是武俠小說裡的招式。
她說道：“我也不一定非要自己破碎虛空，而是想看到九域內，有人，或者有什麼存在。”
“這樣啊……那天命就是九域中，最接近破碎虛空的存在。”
陳霽話說完，牧小小就把天命鏡子召喚了出來，若有所思的看向它。
天命鏡子是聖始大帝凝聚天地力量化成，經過數百位大帝的錘鍊後，它與當初的模樣早已不同。
天命鏡子會選擇牧小小，會接納來自地球的粒子，會主動給出天地祥瑞，會前往四界交匯地，更會主動用陳霽的力量，將其他世界的力量送入九域，從而形成第十域。
可惜的是，天命鏡子本身就是九域的力量，所以它能輕易突破虛空。
“別想太多了。”
陳霽揉了揉她嬌豔的臉蛋，“就算你是牧小小，短時間內也別想勘破一個世界的本源，慢慢來吧。”
“你就沒有一點建議？”牧小小咬他的手。
“有！”
陳霽把玩着，笑道：“我越來越覺得，一個世界就像一個孤立的海島一樣，雖然島上生態鏈齊全，但終究是孤立的系統。”
“你想造船，把海島連起來？”牧小小挑了挑眉，話語含糊說道。
“沒錯！”
陳霽點頭，“我穿越者的力量，正好當船長，瑪依恩則是操舵手，你們是船上水手，女帝是船長室暖牀丫……嘶！”
陳霽哈哈一笑，女帝反應真快，立刻就咬了他的手。
他又伸過去。
牧小小瞪他一眼，嫌棄的把他手拿開，“那你想好怎麼做了？”
“先從建立穩定傳送陣，讓四界交匯地成爲四個世界的旅遊景區開始。”
“你想觀察對四個世界的影響？你的力量能堅持的住嗎？”
“穩定傳送陣不是我的力量維持，是世界本身，相當於架起一道橋樑，不同世界的溝通，根據我觀察，這對世界本身也有好處。”
牧小小仔細思考了下，點頭：“倒是個好主意，那就這麼辦！我嘗試讓天命配合你，建立第十域到四界交匯地的傳送陣，對外就說，想要修煉混沌法則，就得去往第十域，再通過第十域前往混沌本源世界。”
陳霽看着她，哭笑不得，“以後怕不是在九域內會流傳着第十域是仙界，混沌本源裡滿是寶物的傳說。”
“隨便他們怎麼猜。”牧小小笑道。
“對了，第十域的法則你有想法了嗎？之前一直說。”
“沒有。現在也不想了。”
牧小小輕描淡寫的揭過，“不管我怎麼設定第十域的法則，總會有好的一面，也會有壞的一面，如今我打算簡單設置爲只許進，不許出，其餘法則一概由它自身演化。”
“只進不出？果然還是個牢籠。”
陳霽笑了：“再加上通往其他世界的傳送陣，九域強者修煉到極限後，怕是都會按耐不住進來……不過，只進不出也會產生問題，不如多加一個，持有某種特殊符咒、寶物的人能離開。”
牧小小想了想，“也好，每一萬年間出現一枚破界珠，持有者可離開第十域。”
陳霽正想說一萬年也太久了，但牧小小又否決了，“不不，一萬年太少，改爲五至十萬年不等，方生成一枚，且破界珠能被摧毀。”
她被地球時間影響，才把破界珠生成間隔說少了。
陳霽仔細一想，在第十域的強者沒有壽命限制，那些強者們活個幾千萬年都不是事，足有幾十次搶奪破界珠的機會。
不過，越往後，第十域的強者就會越多，可以預見百萬年後，每一次破界珠出現，都會讓第十域掀起腥風血雨。
變相養蠱。
說不出未來破碎虛空的強者，就出在第十域。
另外，九域新晉強者初到第十域，也會很有趣，他們在九域會被生命法則壓制，來到第十域才能長生。
第十域，許進不許出，破界珠，以及去往新世界的傳送陣，這些對九域世界有重大影響的事，就這樣在陳霽摟着女帝牧小小時，輕飄飄的定下了。
“我們去四界交匯地看看！”
牧小小想要跳下來，陳霽抱緊了她，詫異問：“剛纔某位女帝不是答應了我一件事？”
“……你就知道這件事！”
牧小小掐他，臉色紅起來：“去，去四界交匯地再說……你在那裡不是放了一艘飛船？也不知那個世界的時間過去了多久，怕是已經壞了。”
“還有！”
牧小小又說，“四界交匯地這名字你不改一改？”
“叫影子城？”
“影子？什麼寓意？”
“哈哈哈，開個玩笑，那不如叫萬界交匯地？簡稱萬界。”
“萬界？”
牧小小看了陳霽幾眼，笑了起來：“你野心還真大，不過本帝喜歡！以後本帝跟着你去萬界，把萬界真正建立起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陳霽拉着她去了四界交匯地，也就是未來的萬界融匯於此的地方，那棵巨大的世界樹已經佔滿了大半的世界，陳霽那艘救世主號飛船被樹枝刻意避開。
但陳霽也沒進飛船，和牧小小落到飛船上，鋪了一塊毯子，讓飛船當牀，就和她開始完成她答應的事。
吸引了許多小精靈好奇看着，像螢火蟲一樣飛舞。
牧小小就一個人，真是累慘了，不得不催促他回地球，讓周婉、小可、書敏她們頂上。
一夜瞎胡鬧。
第二天醒來後，周婉慵懶無力的拿起手機看一眼，已經是十點多，賴一下牀到十一點，起牀後吃午餐再去上班吧。
她看了一眼，小可和大周還在睡，書敏昨晚倒是隻吃到十二點，就被丫鬟們扶着回房了。
“壞東西！”
周婉嬌嗔着給陳霽發了條短信，身體懶得沒力氣。
不一會，陳霽回到房間來，笑眯眯的抱着她起牀。
周婉就是有天大的氣，被陳霽這麼一抱，也該煙消雲散了。
她起牀時，大周也迷糊着醒來，等她從衛生間出來後，陳霽也把大周給抱進去洗一下澡。
三人逗弄還在呼呼大睡的小可，大周婉捏着她貓耳朵，左右搖晃，好一會才把她給吵醒。
這日子過得相當舒適。
中午吃飯時，身穿長裙的牧小小，說到了昨天和陳霽商量的事。
周婉一臉驚訝，看了看她，又看向陳霽：“萬界交匯地？原來你們偷偷決定了那麼大的事情！”
“冤枉，哪有偷偷，只是來不及告訴你們。”
陳霽笑道。
小周婉吐槽：“還不是因爲你這傢伙一回來就拉我們去房間，弄得都沒時間說這些事。”
“小婉姐！！”
夏書敏羞紅了臉。
昨晚陳霽的房間就沒關門過，累了的人就出來，換下一個人進去，胡鬧得不成樣子。
自知說漏了嘴，小周婉抿脣笑，羞得低頭。
綠竹與翠竹也害羞中，只有小可和瑪依恩表示淡定。
“咳，今晚繼續？”陳霽開口。
“你說什麼？！”
“不，我的意思是，萬界交匯地，你們怎麼看？”
被女帝瞪眼看，陳霽趕緊改口。
“這主意挺好的。”周婉微笑着說，“就是不知幾個世界的時間會不會產生問題，瑪依恩，你的意見呢？”
“傳送陣相當於世界通道。”瑪依恩解釋說：“之前四界碰撞已經有了成型的通道，我收集到一些數據，可以嘗試一下。”
“好，就這麼定了。”
“不過其他世界還好，大周你的末日世界發展太快了，他們的科技會不會有影響？”
“那就先不去末日世界，我們把其他四個世界弄好再說，事情急不來，況且公司的事也要忙。”
“也是，那就慢慢來吧。”
小周婉看向陳霽，“九域有小小，瑪依恩世界也沒問題，你再去神恩大陸，和你那些的女神們商量，看傳送陣要怎麼設立……至於咱們書敏的世界。”
她笑了起來，“書敏也是一位厲害的女神，傳送陣應該也沒問題。”
夏書敏直搖頭，表示自己不是什麼女神。
“小姐！”翠竹突然小聲提醒，“咱們出來已經好些天了，是不是該回家裡看看？”
夏書敏呆了一呆，顯然是忘了這件事。
衆人都笑，小周婉打趣她已經徹底是陳霽的小媳婦，讓夏書敏臉紅不已。
還是陳霽給她解了圍，決定下午去購物，再帶小淑女回孃家！
“婉姐姐，小小姐，你們要去我家裡玩嗎？”
夏書敏主動詢問。
她有些不好意思，吃住都是在小婉姐姐家裡，公司的事也是她們在忙，雖說如今她們之間已經不用分得那麼清楚，但她還是覺得有些羞愧。
“下次吧，不急於一時。”周婉笑道：“下次永康郡裡有什麼節日，我們一定去，嗯，大家一起去。”
“也包括我？好耶~~”小可高興起來，她一點也不喜歡學習，就愛四處玩。
要想她學習，除非是和陳霽在書房，讓他親自教她。
“可以是可以……但小可你的耳朵和尾巴怎麼辦？”夏書敏看向她腦袋。
“嗯……戴帽子？我把尾巴藏褲子裡~~”
小可在椅子上扭來扭去，糾結了一會，很快想到了辦法。
陳霽幾人忍不住笑了。
這隻貓一點也不笨，她就是懶得學習。
牧小小無所謂，偶爾去玩也不錯，不過，她還得設立第十域的法則，先與其他人商量，再做出詳細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