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睜不開眼睛看不見,可清楚的聽見了睿言的咳嗽聲,左塵不能動,心卻跟着一陣一陣的痛。
乾涸泛着櫻色的薄脣緊張的開開合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蒼白的臉上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在燭火中泛起了點點金光,合着寒室內如水的斑斕,甚是迷人。
睿言冷情的看向牀上面不停想要說些什麼的人,低下頭又看看地讓染血的兜衣,臉色竟比左塵還要蒼白。
悄悄地縮回了想要爲他解開穴道得手,如黑夜般的星眸孤獨的站在牀邊,將牀上無邊的春色收入眼底,看着左塵因爲藥效而變得越發迷人的樣子,看着他無力向他伸出的雙手,看着......自己沉入慾海。
“不要掙扎了,無論是你還是我自己......!”睿言輕輕的在左塵耳邊呢喃。
一陣炙熱猛烈的進入了左塵的身體,左塵沒有準備的發出一聲悶哼,無奈的與睿言不斷的糾纏了起來。
屋內的溫度不斷的在攀升,曖昧的春意在悄悄地蔓延,燭火搖搖曳曳的不曉得何時努力的燃了半死,終於熄去了火光,只剩下一縷輕煙在屋中徐徐的上升。
被折騰了整整一夜,當左塵醒來的時候眼睛邊上還帶着一圈淡青色的浮腫,醒來時候適應了好半天才勉強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手邊上的位置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空了下來,冰涼的玉質感覺似乎都帶着寒氣,昨晚還在與他一直纏綿的人已經不知了去向,嘴角勾起一抹最近常常出現的苦澀,俊郎得臉又是一貫的淡然。
身上一去前幾次一樣又酸又澀,黏黏膩膩的不舒服,左塵緩緩的動了動胳膊,慢慢的拿起了整齊擺在一邊的兜衣,掩去一身的青紫。
好不容易費勁的把衣服套好了,纔有時間仔細的觀察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一直他都覺得這裡潮了一些不像是平常住的地方,細緻的看了一圈以後,左塵都不得不感嘆竟然如此奢侈。
他所處的地方應該是一個主臥,一片的昏暗只有十幾個碗口大的夜明珠交替的放出七彩的光芒。
即便只是如此也不影響左塵的視線,已經足夠讓他知道自己處於什麼位置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座山裡。
室內足足有上一個御書房那麼大的面積,看看周圍自然的滑潤的石頭,不難猜出自己正處於一個山洞中,最難能可貴的是山壁上還行成了一條欲飛的翔龍。
牀是用上好的鳳棲木搭建起來的,牀塌是上好的暖玉鋪沏而成,隱約的還能看見一層瀰漫的霧氣。
然而再怎麼精緻漂亮的屋子,此刻也無法讓左塵有更多的心思去研究一下,身上不自然的感覺不停的催促他快速洗個澡。
看看一旁的木屐,左塵如玉的纖足落在了冰冷的地上,一身羸弱的素白,被一頭披散的雲發趁得越發飄逸起來。
推開石門是一個蜿蜒的密道,相隔十步左右就有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隱隱的還能聽見不遠處的流水聲,讓左塵意外的是門口竟然沒有個人留下來服侍。
不過這也只是一個念頭一閃而過罷了,艱難的扶着牆壁順着蜿蜒的山道一步一步費力的往前走。
“ 怎麼樣這場遊戲玩的還過癮麼, ”
陌生的聲音讓左塵本能的停下前進的步伐,狹窄的道路上還隱穎的想起一陣一陣的迴音。
左塵漂亮的眸子帶着深深地疲倦,腳下冰冷的觸感沁染着他脆弱的神經,他有些躊躇想要回去,卻又無法忍受身上不乾不淨,尤其是那個地方不斷流出的污濁。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讓他頓下了想要離開的腳步,他聽見睿言冷酷的聲音不耐的說:“耶律離,如果你來到這裡只是想要知道這麼無聊的問題,那朕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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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離,他沒記錯的話,那不是契丹一向深入淺出大王子的名誨麼,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個原本該呆着契丹皇宮養病的人,卻出現在大宋皇帝的密室裡,其中的原由他根本不用去細想,心就已經跟着沉入了谷底。
左塵站定了腳步屏住呼吸,漆黑的長髮因爲留下的霧水被打溼而粘在了一起。
前一陣話語左塵還沒來得及消化呢?站在那裡暗暗的思忖,而後傳來的話險些讓他站不住腳。
“怎麼忙着回去陪你的小情人啊!聽說那個追風公子可是有一些薄色,迷的我三王弟神昏顛倒,別忘了你的目的不過只是一個遊戲而已!”
只是......一場遊戲,這是什麼意思。
“蕭白,這裡你看着可還滿意!”
“那麼朕的丞相,朕是不是可以將你現在的表情當作你對朕賜給你的寢宮,十分滿意的表現呢?”
“哼,不讓我碰,還在想着誰,想着那個高個的蠻子,你以爲他是真的喜歡你麼,自不量力的東西,你該知道朕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只能是朕一個人的!”
“我知道了,乖,不要哭了,過了今夜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不會再有誤會,也不會再有死亡,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
“你如果就這麼出去了,那麼以後就不要後悔!”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遊戲,我還傻傻的以爲就算你不愛我至少也會有一點的喜歡我,原來......我一個人自作多情了這麼久,到底是你做的太真,還是我入戲太深。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遊戲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他的態度發生轉變的。
我不過只是一屆平民而已,怎麼配的起高高在上的皇儲,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到最後還是輸得一敗塗地。
左塵也不管是不是要隱藏起來自己,不屑的輕聲呲笑了一聲,光潔的腳在地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染紅了地面。
一步一個帶着血印子的腳印,順着來時的路僵硬的往回走,就連身體都失去了來時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