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面走就是李家溝,按照尉遲國所講,李天斗的家就在李家溝中”。我拿着地圖看了看,又用手遙指着遠處說道:“那邊就是瓦屋山,可以說李家溝就在瓦屋山的山腳下”。
“瓦屋山和李家溝相隔不遠,這麼說起來,李家溝的人對瓦屋山應該非常熟悉。我想,我們這趟去李家溝,就算找不到李天鬥,相信也能找到其他的嚮導”。
李家溝一共二十幾戶人家,二十幾戶人家的房子全部修建在一條山溝中。早上白霧出現在李家溝的上空,令李家溝看上去若隱若現,平添了一絲空明和神秘。另外,還有一條小溪繞着李家溝流向遠方,“嘩啦啦”的水響傳到我們耳朵中,又給李家溝平增了幾分靈動。
“汪汪汪....”,不等我們三個近距離打量李家溝,就有陣陣犬吠聲猶如排山倒海般朝着我們快速涌來。只見三個年輕的壯漢手中握着獵槍,出現在我們的身前。
“你們三個是什麼人?來我們李家溝做什麼”?
“我們來李家溝目的是找人,找一個名叫李天斗的人”。猴子越衆而出說道。
“找李天鬥,你們是李天斗的什麼人”?
“我們和李天鬥沒有關係,我們來李家溝,是想請李天鬥當我們嚮導”。
“嚮導”?三個年輕壯漢先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天鬥都已經死了,你們找他當嚮導,想去什麼地方?難道是想去陰曹地府嗎?”。
“死啦,你說李天鬥已經死了?”。
“當然,難不成我們會騙你們,李天鬥已經死了整整三年了,不信,你們自己到村子裡面好好的問一問”。
“老秦,尉遲國的消息也不靠譜啊,這人都死三年了,他還讓我們來找他,這不是成心想要看我們的笑話嗎”?
“尉遲國是在年輕的時候認識的李天鬥,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之間又沒有聯繫。尉遲國不知道李天鬥已經死了,這很正常”。我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又對着三個李家溝的村民問道:“你們熟悉瓦屋山的情況嗎?願不願意給我們當嚮導?”。
“我們李家溝就在瓦屋山的山腳下,對瓦屋山的情況,我們自然熟悉無比。以前我們也給人當過嚮導,有這一方面的經驗。只是不知道你們能出什麼樣的價格,如果價格太低,我們可不願意接這一趟買賣”。
“一趟兩百元如何”?
“兩百,這麼多?”,三個村民聽到我的話,對視了一眼,興高采烈的問道:“你們要幾個嚮導,我們現在農閒,都可以跟着你們去的!”。
“要一個經驗最豐富的就可以了,另外,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迷魂凼”。
我的話音落下,三個村民嗖的後退了一步。
“你們要去迷魂凼,去迷魂凼做什麼”?
“那裡可是禁區,進去以後就出不來了。別說才兩百塊錢,就算你給兩萬塊錢,也沒人願意提着腦袋,接你們這一筆生意”。
“難怪你們要找李天鬥,這生意也只有死掉的李天鬥能做”。
見到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沒完沒了,猴子眉頭一皺,怒聲說道:“你們他孃的也太膽小了吧,不就是一個迷魂凼嗎?看把你們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吧!”。
“你們外地人是不知道迷魂凼的厲害之處,我告訴你們,前段時間有一支考古隊進入了迷魂凼。到現在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估計,他們屍體都快腐爛了”。
“你他孃的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陳凡表現得有些衝動,村民的話音剛剛落下,陳凡就上前一步,揪住了對方的衣領。
“陳凡,放手!”。我吼了陳凡一聲,等到陳凡鬆開對方的衣領。我才慢慢的說道:“我們進入迷魂凼就是爲了尋找考古隊,考古隊裡面有我們要找的人,所以請你們不要當着我們的面,說一些不吉利的話”。
“我們也是好心好意,要知道迷魂凼真的很恐怖,進去的人真的很少有人能夠活着出來”。
“好了,既然李天鬥已經死了,你們又不願意做我們的嚮導,我們也就不叨擾了,告辭!”。
我們三個離開李家溝後,也沒有想過再去其他村子,因爲現在對我們而言,時間纔是最寶貴的東西。
“沒有嚮導也好,免得有人在我們身邊指手畫腳”,走在最前面的猴子,看了我和陳凡一眼,又跟着揚了揚手中的開山刀說:“要我看啊,所謂的嚮導,還不如我手中的開山刀,迷魂凼不是沒有路嗎?沒有路,我就用開山刀開一條路來!”。
“真是笑話,等你用開山刀開一條路出來,少說也得用幾百年的時間。這難度能和愚公移山相提並論了!”。
“我他孃的也就這麼一說,你還真當真啊?”。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看你是一點也不在乎羅伊的安危!”。
“你在乎?你在乎爲什麼早不進迷魂凼,爲什麼要留在蜀都市等我跟老秦?”。
“我是看得起你們,纔等你們!”。
“呦呵,感情我們還沾了你的光!”。
眼看着猴子和陳凡越吵越烈。我皺了皺大聲喊道:“好了,你們都不要再吵了,我看前面有一條小溪,我們先去溪水邊休息一會兒,喝點水吃點東西再繼續前行”。
“你小子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揍你一頓!”。
“只要秦央不幫忙,你以爲我會怕你?你也不好好的看看,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有幾斤幾兩?”。
小溪清澈的溪水嘩啦啦的流淌,水溫有些冰涼。我用手洗了一把臉,終於感覺頭腦清醒了一些。
“老秦,你說我們現在是在瓦屋山,還是已經進了迷魂凼?”。
“應該還在瓦屋山吧”,我有點不敢確定的說道。也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有一道歌聲響起,傳到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