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你們自己要求離開,所以即使整個天葬的過程你們纔看了一半不到,你們所繳的錢,我也分文不退!”。
“血腥,我們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這跟你沒有關係!”。
“天葬本身是一件神聖的事情,你如果帶着虔誠之心去看待這件事情,就不會覺得血腥和噁心了!”。
“也許是吧!”,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扭頭對着鬆吉問道:“請問你之前什麼時候去的普格河,這一路到普格河好走嗎”?
“我三年前去的普格河,從這裡到普格河不太好走。一路上都要翻山越嶺,另外還時常有狼羣出沒。也正因爲如此,我才帶了七個兄弟和四條藏獒。另外等到了前面,我們還要去弄一些物質,這些物質包括帳篷,飲水和食物”。
“這些東西我們需不需要另外給錢”?鬆吉的話音剛剛落下,猴子就連忙問道。
“帳篷、飲水和食物不用給錢。但如果你們想要喝酒吃肉,這需要另外計費”。鬆吉笑了笑跟着說道:“藏地資源匱乏,也不能怪我貪得無厭”。
我們跟在鬆吉的身後,往前走了半個多小時。最後來到了幾棟木屋前。鬆吉上前簡單的交涉了一下,不久就見到他牽着幾匹矮腳馬走了出來。這幾匹馬的背上馱着許多的大包小包,看來鬆吉的準備還是相當充分的。
牽着馬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鬆吉說道:“關於普格河,藏民中有兩種流傳。第一,普格河是一條受到神靈詛咒的河。第二,普格河是距離地獄最近的地方。這兩種流傳不管是基於哪一種,都足以令藏民對其充斥滿了厭惡。所以,我們在去普格河的路上,如果遇到了藏民,你們不想惹麻煩的話,就千萬不要向他們提起普格河”。
“那我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們,我們又沒有去過普格河,你隨便帶我們去一個地方,我們恐怕也難分真假”。聽到鬆吉的話,猴子眉頭一皺低聲說道。不得不說,猴子的擔心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想要找到普格河,必須先要找到黑色的山和黑色的水,只有普格河纔有這樣的景象,所以即使我想騙你們,你們也能輕易分辨真假”。
見到猴子還想說話,丹珠連忙扯了扯猴子的衣襬將猴子拉到一旁說道:“鬆吉雖然是個貪得無厭的人,但是他的信譽一直不差,所以用不着擔心他會騙我們”。
等到丹珠把話說完,鬆吉又跟着說道:“你們現在需要擔心的不應該是害怕被我騙,而是需要擔心等你們到了普格河以後,完全是否能夠得到保障”。
“我們手中有槍,有槍就能保障我們的安全”。
“槍”?聽到猴子的話,鬆吉咧嘴笑了笑說道:“手槍的威力不大,有時候可保護不了你們”。
我們跟着鬆吉一路往前走,時不時的翻過山崗。才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我們就已經累得不行了。畢竟這裡是高原,因爲海拔高空氣稀薄,平日裡簡單的運動,都足以讓我們感到氣喘吁吁了。
“像你們這樣的速度往前走,要走到普格河五天肯定辦不到。起碼得用十天時間,如果你們真的多耽誤我五天時間,到時候,我可要另外加錢了”。
“我們纔來高原不久,可不能和土生土長的你們相比,你們應該多多遷就我們,實在不行的話,可以讓我們騎騎馬代步”。
我的話音落下,鬆吉等人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良久過後,幾人才止住了笑意。
“沙漠裡面駱駝最爲金貴,在高原上除了犛牛,就數矮腳馬最爲金貴了。你們想要騎馬代步前進可以,但是我們得按公里計費,一公里二十塊錢”。
“一公里二十塊錢,這他孃的比坐轎子還貴啊!”。
幾乎是在猴子話音落下的時候,四條藏獒突然變得狂躁起來,它們嘶聲力竭般的狂吠着,身上的長毛都好似根根豎了起來。
“多瑪、那提,你們兩個看住馬匹,其他人準備戰鬥!”。
見到鬆吉等人掏出了獵槍,老虎眉頭一皺連忙走到我的身邊對着我說道:“老秦,應該是狼來了!”。
老虎之前是獵人,他的判斷應該不會有錯。所以聽到老虎的話,我趕緊對着猴子和大蛇說道:“把身上的裝備取下來擋在身前,一會兒自己保護好自己”。
幾乎是在我話音落下的時候,一聲狼嚎傳到了我的耳朵中。我連忙循着狼嚎傳來的地方看去,待到看清楚了遠處的景象,我暗自嚥了一口唾沫。遠處無數灰色的狼,好似組成了一片灰色的洪流,朝着我們所在的地方奔涌而來。
“他孃的,高原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狼!”。
“狼是世界上發育最完善,最成功的大型食肉動物,高原上如果沒有狼,那它就不是一個完善的生態系統了”。
丹珠話話音落下,猴子就跟着說道:“屁個系統,這麼多的狼一起出現,這他孃的正常嗎”?
“好像是有點不正常!”。丹珠應了一聲又跟着指了指鬆吉說道:“不用太擔心,你看他們的臉上充滿了自信,又如此的淡定,他們一定想到了對付狼羣的好辦法”。
此時的鬆吉握着獵槍,正蹲在地上,輕撫着四條藏獒身上的長毛,好似在安撫四條躁動的藏獒。等到狼羣距離我們不足五百米的時候,鬆吉慢慢的站起身來,對着我們大聲說道:“一會兒都先不要開槍,我放出藏獒,等藏獒找出狼羣中的狼王以後,大家開槍打死狼王。只要狼王一死,狼羣就會散開”。
“這他孃的行不行啊?”。
“人肯定不行,但是藏獒一定沒有問題”。
等到鬆吉話音落下,我搶先兩步,走到一個鬆吉的身邊,對着鬆吉說道:“手槍射程太近,我需要一把射程遠的獵槍。我有兄弟以前是獵人,他的槍法百步穿楊,想要獵殺狼王,沒有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