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這青衣山三面環水,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難不成,要下水挨着挨着的找”?剛剛來到青衣江畔,猴子皺着眉頭問道。
“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這麼做了!”。我想了想,對着猴子等人說道:“老虎和肥狗暫時留在岸上,我、猴子、變色龍還有大蛇下水,我們四個分頭挨着挨着的找。希望我們的運氣好,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通往大山深處的涵洞”。
我想到的是一個笨辦法,但就眼前的情況而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過,好在我們現在有四個人,也攜帶了充足的氧氣,依靠這個笨辦法,多花一點時間,應該能夠成功找到通往大山深處的涵洞。
“老秦,萬一水下面的涵洞被堵死了怎麼辦”?我的話音剛剛落下,猴子又張嘴,丟給我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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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猴子一眼,想了想說道:“胡朝忠的墓地在大山的深處,當年屍體下葬的時候。只能走水路,這說明,連接大山深處的涵洞至少大到可供棺材通行。這麼大的涵洞,光憑自然的力量,想要將它堵死,除非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發生了地震,地震震塌了涵洞。可這一帶不是地震的多發地段,從元初到現在,還沒有聽說這裡發生過強烈的地震”。
“那萬一,當年的御嶺力士們人爲的破壞了涵洞,那又該如何是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當年的御嶺力士們就是在自掘御嶺力士一脈的墳墓!”。說到這裡頓了頓,我又接着說道:“當然,這種情況應該不會出現,胡朝忠既然放言,御嶺力士一脈如果遇到危機,可以進入他的墓地盜取御嶺金刀。那麼胡朝忠在臨死之前,一定對此事有交代。下葬胡朝忠的御嶺力士肯定都是忠於胡朝忠的人,既然是忠於胡朝忠的人,那麼即使胡朝忠死了,他們也一定不會自作主張的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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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衆人點了點頭,閉上了嘴巴,我當先拾起地上的裝備,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又經過一番簡單的準備之後,我們四個走到了四個不同的方向上,一起躍入到了冰涼的青衣江中。
青衣江水因爲是冰雪所化,所以水溫很低,不過,好在青衣江水異常清澈。下到水底之後,藉助潛水用的專業手電,勉勉強強能夠看到十米之外的光景。
江底下生長着很多綠色的水草,有青色的魚兒在水草當中不斷的穿梭。江底還有不少縱橫交錯的樹根。這些樹根,粗的有手臂那麼粗,細的只有小拇指大小,遠遠看去,這些樹根就好像一條條水蛇,盤踞在江低之下。
我一邊認真打量四周,一邊沿着河岸,慢慢的想着東面游去。按照之前我和猴子等人的安排,我需要往東面遊兩千多米。我需要注意不能放過這兩千米中的任何蛛絲馬跡。因爲一旦有所遺漏,那麼如果第一次找不到水下涵洞。那麼第二次又只能從頭再來,而第二次下水,心中一定多多少少有些壓力。往返幾次,想要找到水下涵洞,可就不容易了。
我的身體基本上是貼着河岸,慢慢的往前遊,遊了大概半個小時,突然,一連傳悠揚的笛聲傳到了我的耳朵中。
這悠揚的笛聲,好似高山流水一般,本是異常的婉轉悠揚動聽。可是笛聲落到我的耳朵當中,卻讓我發毛突然豎起。因爲我可以肯定,笛聲不是從岸上傳來,而是從水下傳來,從我的百米之外傳來。
“難道我的運氣這麼差,偏偏讓我遇到了水鬼”?我眉頭微微一挑,連忙拔出火隕刀,將火隕刀緊緊的拽在了手中。
又從手臂上解下一條白色的布條,將白色的布條系在身旁一根老樹根上。做好標記之後,我慢慢的循着笛聲響起的方向游去。遊了大概六十多米,突然,有一道青色的身影,落到了我的視線中。
這道青色的身影是人的身影,對方負手而立,站在水中。身體隨着水流波動不斷的上上下下起伏着。我看得清楚,對方有着一頭猶如流瀑一般的長髮,不過,因爲看到的是一個背影,所以我暫時分辨不出對方是男還是女。畢竟古代男女留的都是長髮。
我嘴上帶着呼吸罩,不能說話。我只能屏住呼吸,慢慢的向前。就在我距離青衣人不到十米的時候。對方突然轉過身來,面向我而立。
我們相向而立,我終於看清楚了對方的臉。看清楚對方的臉,我差一點被嚇得掉頭就跑。對方從背後看,長髮青衣飄飄。有一分瀟灑,有一分清麗,有一分脫俗。可是當對方轉過身來,我看到的卻是一張骷髏臉。骷髏臉上那幾個深深的骷髏洞看上去異常刺眼,異常嚇人。
就在我心如小鹿亂撞的時候,青衣人再次轉過了身去,然後化作一道青光,朝着不遠處的河岸激射而出。轉瞬間,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漂浮在水中,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朝着青衣人消失的方向游去。幾分鐘以後,我靠近了青衣人消失的那段河岸。緊跟着,我驚喜的看到,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涵洞,就出現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
“青衣人?涵洞?難不成青衣人就是胡朝忠,是胡朝忠在指引我,在給我提示”?心頭剛剛冒出這個想法,我就忍不住連忙搖了搖頭。這個想法有點太大膽了。要知道聽變色龍說,當年的胡朝忠力大無窮,長得虎背熊腰,身材又怎麼會如此的瀟灑飄逸?
將所有的雜念拋丟到腦後,我慢慢的朝着涵洞靠近。剛剛靠近涵洞,就有一長串水泡,在水中升騰而起。緊跟着,有幾條一尺長的青魚,從我的面前翩翩而過。等到幾條青魚遊遠之後,我的視線重新落到涵洞旁,很快就被一處東西牢牢吸引了注意力。
我連忙定睛朝着涵洞旁看去,那東西竟然是一具長滿苔蘚的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