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着康納等人爬上了船,來到了勇士號的甲板上。來到甲板上,我拔出火隕刀,用火隕刀在甲板上輕輕的劃了劃。看見甲板上被我畫出來的印記,我這時候才確定,腳下的幽靈船的確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所謂的幻境。
“貝亞特主教,您看出端倪了嗎”?我一邊收起火隕刀,一邊望着貝亞特問道。
“這裡到處都是邪氣,有太多的靈魂需要被我淨化!”。貝亞特老神呼呼的說完話,就抱着聖經,帶着五個教徒朝着船艙中走去。我和康納對視了一眼,連忙快走幾步,跟上了貝亞特。
勇士號噸位不小,所以勇士號的船艙顯得非常的寬敞。從甲板往下走,首先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兩邊整齊的排列着二十幾個船艙,這二十幾個船艙看起來大小相同,外面都有着一扇紅色的艙門。這紅色的艙門看起來紅得有些妖冶,就像是被塗上了一層猩紅的鮮血一般。
“太安靜了,這四周太安靜了!”。康納走在我的身邊,一邊打量着四周,一邊對着我低聲說道。
我沒有理會康納,因爲這個時候恰好有一陣味道,傳到了我的鼻腔中,這是一股濃稠的血腥味道。
老虎之前是獵人,所以老虎的鼻子也非常的靈驗。我剛剛聞到血腥味道,走在我身後的老虎就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對着我小聲說道:“老秦,我味到了一股血腥味道!”。
我揮手示意衆人停下腳步之後,轉身對着老虎低聲問道:“你能判斷血腥味道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嗎”?
“如果我沒有聞錯,沿着這條通道往前走,血腥味道是從最後一個船艙中傳出來的”。
“最後一個船艙”?我皺了皺眉頭,對着康納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現在就過去看看?”。
“不着急!”,康納擺了擺手,指了指身側的船艙對着我低聲說道:“我們先挨着挨着的找過去,沒準這些船艙裡面也有好東西,我們可別放過哪怕一個!”。
康納說完話,跟着朝斯坦森揚了揚頭,斯坦森會意,三兩步走到了距離我們最近的船艙前,伸手推開了紅色的艙門。紅色的艙門剛剛被推開,我就感覺有一道陰風迎面朝着我猛撲而來。
我心頭微微一驚,後退一步,我朝着衆人看去。只見張小萌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擺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而其他人則全部神色如常,特別是貝亞特,這傢伙還是高高的仰着頭,臉上寫滿了各種各樣的的從容,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
陰風颳過之後,斯坦森握着手電第一個閃身鑽進了船艙。緊跟着船艙中有兩盞油燈被斯坦森點亮了,說來也真是奇怪,勇士號明明已經消失了三百多年,但船上油燈中的燈油竟然沒有乾涸。這裡發生的一切就像是被時間遺忘了一般。
燈火不斷的搖曳,將不大的船艙照得一片通明。藉助燈光我看見船艙中,擺放着兩排鐵架子牀,兩排鐵架子牀上擺放着各種顏色的被褥。這些被褥有的工整的疊放着,有的胡亂的攤開着,看上去就好像不久前還有人在牀上休息過一般。
另外在兩排鐵架子牀之間的過道上,還擺放着一張不大的木桌,木桌子上放着一個酒壺。老虎好奇的端起酒壺放到鼻尖下聞了聞,最後低聲對着我說道:“這裡面裝的是葡萄酒,聞這酒的味道,感覺還沒有變質”。
聽到老虎的話,我跟着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放到眼前看了看。這木頭做成的酒杯上竟然一丁點粉塵都沒有沾染。
“真的難以相信,這船是消失了三百多年的幽靈船!”。我一邊輕輕的放下酒杯,一邊走到了一盞油燈前。油燈中還有大半瓶燈油,燈芯被拔出很長,所以油燈上面的火苗顯得非常的旺盛。
“康納先生,你說,如果我一把火把這幽靈船燒了,最後會是什麼後果?”。
“如果你點一把火把這幽靈船燒了,幽靈船裡面的幽靈估計追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你!”。康納衝着我笑了笑又,對着斯坦森說道:“走!我們去下一間船艙!”。
下一間船艙就在隔壁,船艙也擺放着兩排鐵架子船。唯一不同的是,我們在這一間船艙中,找到了一個黑皮的日記本。日記本中記載的內容都是一些流水賬,唯一讓我感興趣的是,日記本上標記的時間,豁然是1667年。
1667年距今三百年多一點,三百多年前的古人早已經化成了一捧黃土,而我們眼前的這一幕幕場景,卻好似定格在前一秒。
“老虎剛纔講濃濃的血腥味道就是從這件船艙中傳出來的。我想,我們接下來應該小心謹慎一點”。
“秦先生,不用擔心,我們已經陸陸續續打開了十幾個船艙,這不都還平安無事嗎?這最後一個船艙估計和其他的船艙一樣,也是船員們休息的地方”。康納漫不經心的對着我擺了擺手,跟着朝斯坦森揚了揚頭,斯坦森走到了紅色的艙門前。可是有些出乎我們的預料,斯坦森這一次竟然沒能輕易的打開紅色艙門。
“老闆,這門好像被人從裡面堵住了!”。
“被人堵住了”?康納眉頭一挑,有些興奮的說:“這船艙的艙門既然被堵住了,這說明船艙中一定有不一般的東西。斯坦森、多姆、奧萊,你們三個現在就上去,給我把門撞開!”。
斯坦森、多姆和奧萊三人長得都像大猩猩一般,此時聽到康納的話,三人走到了紅色艙門前。這三人緊跟着彷彿化身成了三臺暴力的拆遷機器,不斷的用龐大的身體撞擊紅色艙門。約莫着撞了七八下,紅色艙門終於應聲被撞開了。
“我倒要好好看看,這門後面剛纔到底擋着什麼東西!”。斯坦森說完話,就當先握着手電到了船艙中,很快斯坦森就面帶驚恐,從船艙中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