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低頭看向自己,發現自己竟然穿得好暴露,上身只有一件到達胃部的小衣,下身是一條桃紅色的裙子,整個腰部和肚臍都露在外邊,看起來和跳肚皮舞的衣服沒什麼兩樣。
“我穿越了?”珍妮弗的腦中有個大膽的想法。
她明明是和阿瑾還有米麒麟那個不靠譜的傢伙進山尋找食神的啊。
米麒麟那個吃貨吃了所有人揹包裡的零食,導致她餓暈了,難道,她不是餓暈,而是餓死了?
然後……
她就趕上穿越大潮來到古代了?
哎媽呀我去!
珍妮弗捂臉,她穿越到古代倒也罷了,誰能告訴她這身坦胸露乳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怎麼看都像是舞姬……
在古代,舞姬地位低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她怎麼這麼命苦,穿越到了舞姬身上。
對了,這個貌美男子是幹嘛的?難道是買她的金主?
珍妮弗猛然將目光投向格納西,眼中的警惕不言而喻。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裡是哪裡?”
“你……不記得了?”
格納西一直看着珍妮弗的表情,一會失望一會憤怒一會警覺的,覺得很好玩,就乾脆放棄離開的想法,一步步靠近榻上,俯下身子看着珍妮弗。
格納西的俊臉在和珍妮弗的臉只差一拳頭的距離時停下,他勾起脣角冷笑一聲。
“失憶了嗎?難道這就是你想出來的爬到我榻上的方法?”
原本只是想逗一下珍妮弗,可格納西很快就覺得自己失策了。
他靠近珍妮弗的時候,覺得渾身呼啦一下就熱了起來,方纔被他用內力強行壓下去的火焰猛然掙脫他的控制,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糟了!他被人下了藥!
格納西后知後覺地警惕到身體的變化,冷清笑容像凍僵似的掛在臉上。
他和珍妮弗的距離很近,近到只要他再往前一點點就會把持不住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珍妮弗見這男人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衣料,周身散發的氣質也是高貴優雅,看起來不像是會花錢買女人的人,可他這話一出,珍妮弗又覺得這男人沒安什麼好心。
女人如蘭的清新氣息隨着話語噴在格納西臉上,他只是普通的呼吸了一下就將這女人的氣息隨着吸進氣管,這更是讓他心中狂躁無比。
能進太子府的舞姬們在表演前都會沐浴薰香,她身上的香氣讓格納西差點迷失自我,失去理智。
格納西覺得這女人從臺上掉下來的蹊蹺,而自己被人下藥一事,也太過巧合了。
雖然他現在受着烈火般的煎熬,但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碰。
握緊拳頭,格納西強行讓自己轉身離去,可珍妮弗卻一把拽住他的胳。
可能用力過猛,也可能格納西中了藥後身上沒有往常那麼孔武有力,竟然被一介女子的力量拽到了榻上,倒在了珍妮弗身上。
“死女人,你要做什麼?”
格納西咬着牙,閉眼強制讓自己不看珍妮弗,因爲這女人長得和小蝴蝶太像了,他害怕看久了會影響自己的自制力。
“你先告訴我這裡是哪裡。我又怎麼會來這裡。”
珍妮弗想一把再推開他,無奈她也沒多大力氣,便往裡挪了一下,空了一片地方給格納西。
都說穿越之後會接收原主的記憶,可她都醒來好幾分鐘了吧,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想立刻把情況搞清楚,只好先詢問這個長得美若天仙卻看起來不太好惹的男子了。
“這你是自找的。別後悔!”
格納西覺得這女人一定有問題,他距離這女人越近,身體之內的狂躁感就越旺。
可他想離開已經晚了,不知道這是什麼該死的藥,竟然這麼霸道。
他的自制力已經到了最薄弱的時刻,不管這女人是不是有什麼目的靠近他,他都不管了,先解毒了再說。
“你什麼意思?啊……唔……”
珍妮弗沒聽懂格納西的話什麼意思,正想問清楚的時候卻覺得嘴脣被堵上,除了嗚咽聲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被強吻了啊這是……
珍妮弗的腦中刷的一片白,這是她的初吻唉!
竟然剛穿越就被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給奪走了!
等等!唉!帥哥你親就親了,你的手在摸哪裡?
唉!快拿開,說你呢!
我去,帥哥,你扒我衣服幹嗎?
不對啊,你也脫衣服幹嗎……
哎呀……
………
翌日,珍妮弗睜開眼,幽怨地盯着身旁睡得正熟的男人。
她的初吻,她的**,全被這個男人奪走了。
最要命的是,她竟然不認識這個男的是幹嘛的。
身上像是被十幾輛卡車碾過似的,渾身痠痛,珍妮弗輕輕擦了下眼淚,悄悄起身,將地上早被撕碎的衣裙拾起,原本就單薄的布料已經成了襤褸布條不能穿了。
瞥了眼掛在屏風上的男子披肩,珍妮弗顫巍着雙腿勉強走到屏風邊,取下披風裹住身體,正想偷偷溜走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聲慵懶邪魅的聲音——
“你要去哪裡?”
“啊,啊?”
猛然從身後傳來的聲音讓珍妮弗腳下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她伸手扶住一旁的桌子才勉強回身看向聲源。
格納西已經醒來了,他側臥在榻上,單手撐起腦殼,身上的薄被只蓋到小腹處,露出精壯的胸膛和輪廓清晰的人魚線,冷靜的雙眸直勾勾地望向自己,那模樣非常勾人。
“怎麼?吃幹抹淨就想跑?”
格納西捲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他衝着珍妮弗邪魅一笑,琥珀色的眼睛微眯,卻散發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凌冽光芒。
“誰吃幹抹淨就想跑了?話說,到底是誰吃幹抹淨誰了啊?”
珍妮弗不顧身上的疼痛,弓着身子將全身的重量全部託付在扶緊的椅背上。
早上醒來後,她因爲身體的疼痛和精神上受了委屈,偷偷哭了一場。
這時候眼眶還是紅的,眼皮微腫,白皙的皮膚更顯得鼻頭紅彤彤的。
“呵,脾氣倒還不小。那你給本宮一個交代。爲何昨日你會忽然從高臺上掉下來?本宮爲何會在靠近你的時候失去自制力……”
格納西看着珍妮弗的臉,胸口一悶,很快他恢復情緒淡然開口,可臉上早已不見一絲笑容。
他曾想過,這個小小舞姬一個人絕對不可能給自己下藥,必定是有人和她同謀。
自己接受了那麼多官家小姐的敬酒,她的同謀必定在那些小姐之中。
酒中下了藥,他喝了以後沒有立刻發作,而是靠近這個舞姬的時候,她身上的香味和酒中的藥起了反應,這才引得他失控。
“本宮?”珍妮弗被這個詞驚到。
雖說她是混血,但從小時候因爲父親將生意的主要市場放在中國,就舉家回到了媽媽的家鄉,她和所有中國人一樣接受相同的教育,所以她很明白這個“本宮”是什麼意思。
看來這個男子是個皇子,並且還是個分位不低的皇子。可是他說的內容卻讓珍妮弗搞不明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失憶了。想不起來昨天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我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然後被你奪了清白。我倒是很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忍痛挺直了背脊,珍妮弗也毫不示弱地說道。
笑話!
她好好的一個大姑娘連第一次都給搭上了,還想要她給個解釋?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腦子裡裝的什麼。
“你真的失憶了?”
格納西蹙眉,看那舞姬一副坦然的模樣,的確看不出來她像是在說謊。
“恩哼。”珍妮弗聳肩,鼻腔中發出兩個簡短的音節。
“那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嗎?”
“我……”
珍妮弗正想報上大名,但轉念一想,這男人本來就對自己很警惕的模樣,萬一自己的名字和原主有出入,豈不是更加讓人起疑?
所以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再說出來的時候就不是實話了。
“我想不起來了。”珍妮弗想岔開話題,她覺得一無所知真是致命傷,“對了,你叫什麼?是什麼人?能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叫格納西,是月柔國的太子。這裡是我的太子府,昨日是我的生辰……”
格納西並未推辭,而是將自己的身份和昨日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訴了珍妮弗一遍,包括他被下藥一事。
“啊?”珍妮弗被格納西說的話深深地震驚了,“下,下藥啊?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哦?你這麼覺得?”格納西單挑一下眉頭,很意外珍妮弗竟然是這個態度。
“當然啊。要不是你被人下了藥,我也不至於這麼倒黴被你給……糟蹋了……”
珍妮弗後三個字說得很輕,但格納西卻牢牢地聽進了耳朵。
這舞姬沒事兒吧?竟然說自己把她糟蹋了?放眼整個月柔國,有幾個女人不想爬上他的牀?
昨夜,若不是自己失控,還輪不到這個小小的舞姬。
他只是利用她解毒而已,可這女人不自量力竟然這麼想,真是……
讓人心裡很煩悶!
“所以你不聲不響地要去哪裡?穿着本宮的披風,你覺得你出得了太子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