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謹怡和陸修逸都沒有發現那個站在遠處的身影,明顯在看到兩人一起上了樓以後身形晃了晃,有些恍惚。是的,正是重新返回的顧昊軒,南宮謹怡傍晚的吻,一直讓顧昊軒心神不寧,回去的路上顧昊軒開車都會不由自主的走神。剛剛離開她但是腦海中卻全是她的身影,彷彿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過她了,那種思念的感覺要把他折磨的瘋掉了,於是他果斷的調轉了車頭,重新回到南宮謹怡的樓下。停車以後興沖沖的跑上去,想要見她一面也給她一個驚喜,,可是按了半天的門鈴,卻沒有人來開門,他害怕極了,生怕南宮謹怡出了什麼事情,明明送她回來了,怎麼會沒有人開門呢。於是禁不住喊道:“謹怡,謹怡,你怎麼了,開開門呀。我是昊軒。”一聲一聲的喊聲,卻還是沒有人開門,一種不好的念頭從他的腳底升起,讓他有種徹骨的寒冷,聲音都跟着顫抖了,正當他想要報警的時候,隔壁的房門開了,鄰居出來說道:“南宮小姐剛剛我回來她出去了,好像有什麼急事,出門的時候我正好碰上她,看上去她好像是很着急的樣子。她應該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吧。”
跟鄰居說了謝謝,顧昊軒便下樓等着南宮謹怡一邊不斷的給她打電話,可是不管怎樣手機都是沒有人接聽,這讓顧昊軒心急如焚,不知道該怎樣做。想要打電話給陸修逸,可是想到這個男人負了謹怡,還讓她那般的痛苦,而且自己也不希望讓他們再見面了,這樣對大家都是有好處的,他心情煩躁的撥打着南宮謹怡的電話,心中的希望也隨着不斷的無人接聽變得微弱,正當他承受不住,要衝到魅夜找凌微尋求幫助的時候,忽然看到小區門口駛進了一輛熟悉的車。顧昊軒自然知道這輛車是陸修逸的,當初就是這輛車每天等在歸一集團的大樓下接送的南宮謹怡的。此時此刻他來這裡做什麼,顧昊軒心中猜測的,鬼使神差的往後退了幾步,整個人的身形掩在樹木的陰影中。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很不希望是真的,可是這樣的預感卻越發的強烈。
當他看到南宮謹怡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他所有支撐自己的力量都化爲了虛無,不由得雙腿一軟,身形晃了一下,她去見他了,他還送她回來了。她從來不準自己送她到門口,卻輕易的讓這個男人半抱着她,擁着她上了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從這樣的一幕中回神過來的。只知道當他回過神的時候,初秋的露已經打溼了他的衣衫。初秋的夜是涼的,可是他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因爲心中的寒冷早已經戰勝了身體上的寒冷。他昏昏沉沉的開車回到家,倒頭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那一定不是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的。明明今天謹怡還很開心的拉着自己逛街,拉着自己買東西,歡樂的像個孩子一樣,分別得時候她吻自己臉頰時的嬌羞還在眼前怎麼,一下子就結束了呢。那一定不是真的。顧昊軒不斷的暗示自己,努力的想要去相信南宮謹怡,可是心中還是禁不住一陣一陣揪心的疼痛。
南宮謹怡回到家以後完全沒有發現被她調成靜音的手機裡面有着幾十個的未接電話,幾十天短信,都是那
個深深喜歡着她的顧昊軒發的。陸修逸安慰着她,一遍一遍的幫助他弱化那些回憶帶給她的傷害,直到她完全放鬆緩緩的進入夢鄉。望着她熟悉的睡顏,即使睡着了眉頭也會微微的皺着,看上去讓人心疼,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讓她平日裡略顯蒼白的臉看上去多了幾分的柔和,怎麼看都看不厭。陸修逸握着她的手,輕輕地把它放進被窩,幫她掖好被角,坐在牀頭柔情的看着她,彎下要輕盈的吻在她的額頭上,說道:“做個好夢。”然後幫她關上牀頭燈,腳步輕輕的走出她的臥室,關上門站在客廳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像做了一件讓自己很是重視的大事情一樣,想到南宮謹怡睡着時的嬌態,嘴角不由得掛上好看的笑,雖然這個女孩不愛自己,但是她的一舉一動依然牽動着自己的心,她的歡笑,她的眼淚,她的幸福,她的痛苦,她的溫柔,她的脆弱,所有的這些沒有人比他擁有的更多了,只有他是一路上陪着她走來的人,或許單單是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吧,自己也知足了,能這般陪着她走過那樣一段漫長的歲月。
陸修逸輕聲的離開了南宮謹怡的家,初秋的夜,微微有些涼了,讓他原本有些疲乏的大腦清醒了起來,忽然想起,尚且不知道南宮謹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呢,於是便直接駕車返回了魅夜。這時候,凌微好像已經處理完手上的事情了,正賴在付文博的懷裡閉目養神,付文博也是一臉愜意的享受着她的撒嬌。陸修逸毫無徵兆的進來以後,付文博的臉上立馬閃現出不快的表情,彷彿他窺伺了自己的寶物一般,這讓陸修逸有些尷尬,不由得輕聲咳了兩下手指摸着鼻尖,眼神遊離了起來。凌微聽到聲響睜開眼睛看到陸修逸的樣子,再回頭看看自己家的這位臭臭的臉,輕輕的掐在他的腰上:“你這是什麼表情呀,這是我朋友。”一臉嬌嗔的瞪了付文博一眼,從他的身上站起來,坐在一邊說道:“修逸,謹怡沒什麼事吧。”
陸修逸見到她已經坐在了凳子上,於是恢復常態的說道:“還好,不過多少還是受到一些影響,睡着的時候有些還皺着眉,看的讓人心裡難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有人忽然提起當年她的事情呢?”
凌微臉色變得很難看,說道:“現在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確定的是這次的事情跟他有關係,也會有有他纔會讓謹怡做事的時候出現各種狀況。”
陸修逸自然知道他到底是誰,不由得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竟然有一次傷害了南宮謹怡,看起來不能等了,一定要謹怡開始她的計劃,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了。
一旁的付文博自然是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了,緩緩的說道:“但是幾天前他就跟慕容傲雪出國了,顧家和慕容家爲了讓他徹徹底底的跟慕容傲雪的關係定下來,一直要求兩人出國再促進一下感情,訂婚以後正好他便應下來了,只是這件事沒有對外界公開而已,所以他有不在場的證明。”
陸修逸自然知道付文博和顧昊辰是很好地哥們兒,見他這樣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們自己人當然是爲自己人說話了,以他的實力
難道出國了就不能調動他的力量了嗎,真是可笑。”
陸修逸的話音剛路,付文博的臉色就沉重起來了,凌微知道這樣的付文博是真的憤怒了,只好連忙說道:“其實修逸你仔細想想,真的是他動的手的話,怎麼會是胡哥呢,而且今天胡哥出現時說的話分明就沒想把顧昊辰撇開,就是想要把他扯進這趟渾水中的。我覺得不像是顧昊辰動的手,倒像是有人想漁翁得利,想要讓我們,顧昊辰,還有慕容家的關係嚴峻起來,想從中獲利。”
陸修逸聽到凌微這樣的話,仔細一下的確是這樣的,不免覺得剛剛自己說話的態度有些不好,於是擡眼對付文博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付文博絲毫沒有領情,冷哼一聲,說道:“哼,還真以爲是個有頭腦的人呢,沒想到一樣是個庸輩。”聽到付文博的話,陸修逸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的不知怎樣回答,只好望向凌微說道:“既然這樣,你覺得是什麼人?”
凌微知道陸修逸只是一個身份單純的心理醫生,一直以來也沒有涉足過這方面的事情,一些東西想不到自然也是人之常情,於是說道:“這段時間有一個叫世安集團的企業在B市已經開始慢慢發展起來,很多時候明顯就是衝着顧昊辰和慕容家去的,只是一直沒有頭緒這人到底是誰,調查到的檔案也絲毫沒有用處,總裁的背景更是清白的讓人挑不出什麼,可是就是太過乾淨了。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身份作假漂白了。我和文博都覺得可能是那人做的事情。”
陸修逸聽到凌微這樣的話,心中咯噔一下,他們注意到了世安企業,連忙想要反駁她,可是又想到付文博畢竟和顧昊辰是好朋友,爲了以防萬一還是不作聲色的好,於是說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那這樣一來謹怡不是很危險嗎?”
凌微知道他關心南宮謹怡的安全問題,於是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和文博派人過去暗中保護她了,我一直都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小妹來對待,自然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只是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她,我怕她應付不來。”
陸修逸聽着凌微這樣說,心中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表示了贊同。之後也就安心的回家去了,只是心中到底還是對世安企業有些懷疑了。於是問道:“你不是說過不會傷害謹怡的嗎?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動的手。”
電話那頭的人壓低着聲音說道:“不是,我怎麼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是童生。”
陸修逸不知道童生是誰,但是知道不是他對南宮謹怡下手的心中多少也放下一塊石頭,他不希望看到南宮謹怡再一次被自己的親人傷害,剛想要問童生是誰。電話另一端的人開口說道:“你不用管童生到底是誰,只要好好照顧她就好,我會處理這件事的。另外幫我看着凌微和付文博這兩個人,他倆若是出手幫助顧昊辰,我的壓力就會很大。這兩人有什麼行動,通知我。”陸修逸答應着,知道他是爲了南宮謹怡好,絲毫也沒有猶豫。掛斷電話以後,陸修逸望着矇矇亮起來的天,輕聲嘆了一口氣:“謹怡,你真的是我生命中最放不下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