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着楚牧一往無前的朝着太陽下山的方向行了過去,其餘七個方向上埋伏的那些人,就有點急眼。
“他孃的!那狗崽子,怎麼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咱們難道就這般眼睜睜的看着,那狗崽子身上的寶物,進到洪計他們那一羣人的手中?”
“不然還能怎麼辦?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
“孃的!咱們衝過去,連着洪計那羣人都給宰了,搶了寶物拉倒!”
“然後呢?搶了寶物之後呢?”
“回去啊,交給族長啊!”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咱們若是此時衝出去,那咱們就是最先背信棄義的小人,咱們就是搶了寶物,也保不住。咱們這一行動,可就給了其餘六方一個出兵的理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可就白白的當了螳螂!”
“那咱們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裡眼睜睜的看着?”
“咱們,就在這裡看着。首先,洪計他們能不能將他給搞定,還是一個問題。就算是,他們真的將寶物給得到了,咱們也不能做這出頭之鳥。咱們就待在這裡,靜觀其變,不做螳螂,做黃雀。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其餘的六方都抱着跟咱們一樣的心思,寶物讓洪計給得到了,我也有辦法,讓他給吐出來!”
“什麼辦法?”
“城主不是說過,‘禁止在樂居城打鬥,違者處罰’麼?”
“說過又怎麼了?不過是管管那些小角色的,對於咱們來說,這個規定就是個P!”
“是!若是以往的情況下,這件事一定可以不了了之。但是,咱們可以煽個風啊,點個火啊!”
“……”然後就是一衆齊齊的奸笑聲。
這樣的對話,在除了楚牧現在前行方向的其餘七個方向上,全都演繹了一遍。內容上,大同小異,差不多都是這個意思。哪一方能沒個有智謀的人啊,都是終日想法子算計人的人,算計起人來,在壞點子上也是差不離!
而,在楚牧前行的方向上,所有人全都做好了防護準備。不管現在楚牧表現出來的實力是怎樣的,楚牧都是一個成功斬殺武尊的一個人。掉以輕心,只能會把自己的性命給賠上。他們都經歷過幾十場戰鬥,這樣的經驗教訓從來就不少見!
“我需要提醒大家一點,待會兒,出手不要有任何的留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給斬殺了。然後,咱們取了寶物之後,速速離開!洪遊,你現在馬上回去一趟,跟族裡的人說一聲,讓他們從樂居城中轉移開去!”
這些人中,就出來一個應聲離去了。
“這麼做,有必要嗎?咱們跟那七方說好了,他們不可能對咱怎麼樣。城主方面,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他應該不會傻愣愣的,招惹咱們吧?”
“就是,他城主要是敢說什麼,就把他給滅了,讓咱們族長來當這個城主!”
“不可亂說!”
“這有什麼好怕的?”
“城主那方面,絕對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他明面上的實力,就跟咱們家族的全部實力不相上下。他當了這樂居城的城主得有百年了,自然有他的厲害之處。再者,就算是城主不想對咱們怎麼樣。其餘的那七方,就能這般眼睜睜的看着寶物落到咱們的手中。若是你們現在處在他們的處境,你們能夠這麼輕易的就放棄麼?”
一通話,就把所有人給問住了。這時候,楚牧距離他們已經只有短短的一百米了,這個距離,只要展瞬間,就可以到達!
“大家都給我提起精神來,以最快的速度,將他給我解決了!”
楚牧在距離他們埋伏之處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事情,不像楚牧想到那般,埋伏的那一方,並沒有因爲自己表現出來的弱,而輕視自己。反倒是格外的看重,全神戒備。這就表明,自己要想逃脫的話,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還表明,接下來,可能要遭受一場硬仗,真真正正的硬仗!
楚牧停下來,不是因爲他懼怕了。而是因爲,這片區域的地勢起處,就在楚牧現在所站立的地方。楚牧不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線條,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將其激發出來的話,都自己有什麼樣的輔助作用。楚牧知道的是,如果自己不這麼做,那他就是必敗之局。在這將近二十個武將實力人的攔阻中,那就是個死。
楚牧現在做的,就是一個賭字。
運氣好的話,就可以順利衝破攔阻,衝出包圍圈,然後逃離樂居城,找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好好地休整一番。
楚牧全身的真氣,全都運行了起來,在經脈之中,奔騰、激盪!隨之,楚牧全身便充滿了力量,爆炸性的力量。
圍堵的那二十幾個武將實力的人,自然是能夠感覺的出來,楚牧實力的變化。在剛過來的時候,只是一個實力介於武修者跟普通者之間的人。轉眼間,其全身就充滿了力量。雖然看不出來,楚牧現在的真正實力,但卻能夠感受的到,其強大的力量。
楚牧剛要邁步,沿着地勢之中的那些奇怪的光線邁步。恍然間,自己腦海之中的光線圖,猛然間就分解了。竟然幻化成了一箇中劍倒臥在地的血牙野豬的樣子。
血牙野豬?楚牧對這個魔獸還是比較瞭解的。小時候,在蠻荒之地的時候,這血牙野豬,就是村民們打到的最多的獵物。其攻擊力不強,防禦力不強,除了生命力旺盛那麼一點點外,簡直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楚牧心中好一陣沮喪,將這麼個東西給激發出來,對於戰鬥,絕對是一點輔助都不會有。更何況,還是一頭中劍倒地的血牙野豬。不過,在楚牧看到刺在血牙野豬身上的那把劍的時候,腦袋中靈光一閃。自己不一定要把整個幻影全都激發出來嘛,只要把那把利劍給激發出來就成了!
楚牧腦海中的這一個念頭剛一閃現,其腦海中的中劍倒地血牙野豬的光影立馬就消失了,只剩下了一把利劍的光影。
楚牧沒有絲毫的猶豫,雙腿經脈間的真氣迅速的凝結成液體的真氣團,真氣團驟然炸散之時,楚牧整個人就照着腦海中利劍的光影,全速奔跑了起來。根本就沒有理會,光影的一小半距離,是深入到埋伏的人羣中的。
楚牧的速度極快,五十米的距離,只縱了兩下,便縱到了埋伏在前方的人羣中。
前方埋伏的那羣人,一直在密切的注意着楚牧的動靜,在楚牧奔跑起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楚牧會衝過來的準備。不過,即使他們是做好了準備,在楚牧的極速之下,還是有些傻眼。他們的反應速度不慢,在楚牧衝進來之後,就立馬就楚牧前行的路給封了起來。
楚牧只是在埋伏的人羣中,騰挪了幾下,便迅速的後撤回到了原地。在楚牧奔跑時落腳的地方,便閃現出來了點點的銀白色的光點。光點在楚牧站定的剎那,猛然間迸發出來,就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把利劍的光影。楚牧,就站在這把利劍光影的劍柄位置。
光劍散發着璀璨奪目的光輝,在這白晝之中,竟然將太陽的光芒都給掩了下去。楚牧在這璀璨的奪目光輝中,傲然站立。
隨着利劍光影的出現,楚牧整個人的氣勢,便升騰了起來,朝着前方的那羣人威逼了過去。楚牧剛纔的一番奔跑,便使得他們全部都從暗處,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