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中的風暴狂龍一動不動,根本就不像是有生命氣息的樣子。
楚牧心念一動,那根金色的細絲便出現在了楚牧的右手中,左手扯住了金色細絲的另一端,橫在自己的面前,這才朝着風暴狂龍慢慢地靠近。
這根金色的細絲,便是楚牧現在唯一的依仗。風暴狂龍的防禦力驚人,單靠自己的肉體力量的話,根本就不能傷到它。但這根金色的細絲不一樣,它完全可以將風暴狂龍的軀幹切割下一塊來。
走到風暴狂龍的面前,也沒有看到它動彈絲毫,楚牧朝着它連連踹了幾腳,也沒有看到它有什麼反應。
楚牧手握住弒神劍的劍柄,用力的往外拔,還是拔不出來。
“孃的!”楚牧便不再拔,扯着這金色的細絲就探到了風暴狂龍的脖子下面,然後用力的往上一提。
“我就不信,把你的頭割下來了,你還能夠活下來!”楚牧一邊想着,一邊用力的扯着金色細絲的兩端往上拽。
費了老大的勁,才把風暴狂龍的腦袋給切了起來。
看着風暴狂龍的腦袋搬家,楚牧才舒了口氣,腦袋被切下來了,你就是神獸,怕是也難以再活了。
既然,風暴狂龍已經死了,那爲什麼,弒神劍還是拔不出來呢?
“孃的!先不管了!”楚牧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用手扯着金色細絲的兩端,就對風暴狂龍進行了解剖。
這風暴狂龍的身上都是寶貝,龍皮啊、龍肉啊、龍骨啊、龍鞭啊……楚牧全部都割了出來,分類放到了一邊。奇怪的是,這風暴狂龍的體內竟然變得有些乾燥,竟然一點血液都沒弄出來。
倒是弒神劍,劍體變得愈發的血紅,就好像能夠滴出血來一般,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楚牧現在是赤身裸體的,於是便用這龍皮切割了件衣服,用龍筋作線縫製而成。
穿在身上,雖然還有些黏糊糊的,味道有些怪異,但最起碼比裸露着身體來的好吧?
將風暴狂龍的軀幹全都切割了,楚牧轉而對風暴狂龍的頭顱切割了起來。
風暴狂龍雖然死了,但是它頭顱之上的兩個犄角上面依舊光華流轉,一看就知道是寶貝,切下來。
龍鬚,髒兮兮的,就不要了。
本來,就想着放棄這頭顱了,楚牧兀的想起來,這龍腦應該營養價值挺高的。將其頭蓋骨切開以後,便是跟豆腐腦一般的龍腦。
楚牧當然還沒有變態到能夠生喝的地步,用金色的細絲把其腦袋割出來了個洞,然後楚牧平攤開右手,在其掌心之中便出現了個火紅色的真氣團。
手腕一抖,那真氣團便飛進了其腦袋中,在龍腦所在的腔室下炙烤着。
不多一會兒,便散發出了香味,楚牧食指大動,便狼吞虎嚥了起來。一邊吃,腦海中浮現出一開始看到的豆腐腦一般的形態,一邊想着吃完了以後,自己不會變成豆腐腦了吧?
不得不說,這風暴狂龍的體積大,光吃龍腦,楚牧就吃飽了。
楚牧現在就跟個原始人似的,身穿獸皮蔽體,喝獸腦充飢。不得不說,還是挺愜意的。
楚牧從風暴狂龍的頭顱上跳了下來,然後猛地一腳就踹了上去。雖然它已經死了,連龍腦都被自己吃了,但是有這麼個東西在身邊,楚牧覺得慎得慌。
楚牧的一踹吃下,風暴狂龍的腦袋便朝着一邊滾動了起來,滾了兩下便停了下來。
楚牧的目光很隨意的在地面上一掃,登時變得異常的欣喜。
在風暴狂龍的腦袋下面,忘憂草跟只剩下枝幹的玉蛇蘭完好的待在那兒。楚牧連忙跑過去將它撿了起來,收在了懷中。
現在龍血跟忘憂草都有了,在配合上有些遍地都能採尋得到的藥草,便可以煉製忘憂丹了。
接下來,楚牧便有些猶豫不定,是返回去尋找太叔辰他們呢,還是在這兒等着他們來找尋自己?
若是自己回去找尋他們的話,依照自己的敏銳觀察力,和吃過龍腦後高達180的超高智商,找到他們跟玩似的。
但是,有一個擔心就是自己好不容易從風暴狂龍身上切割下來,分門別類規劃好的寶貝會被其他的魔獸給偷跑了。
若是自己在這裡等着他們找尋上來,是,這些東西都可以保住,但是有一點疑問就是,等着他們找到自己,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還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綜合了一下利弊,楚牧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再過個個把時辰天就黑了。自己現在這裡等到明天早上,一是等他們,二也是自己好好地休整一下。若是在明早之前,他們找上來了,那就省事了。若是他們找不上來,就隨便撿些東西帶着再去找他們。
楚牧自然是希望,太叔辰兩個人能夠在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找過來,那多省事。
楚牧閒着沒事,就對從風暴狂龍身上切割下來的東西翻看了起來。
一個異常潔白、兩米長短人頭粗細的東西陷入了楚牧的眼簾,這是風暴狂龍脊柱之上的一截骨頭。
這截骨頭並不是筆直的,而是有些彎曲的弧度,看着這弧度,楚牧心中一動,弒神劍便出現在了楚牧的手中。楚牧高高的將弒神劍揚起,朝着這截龍骨就看了上去。
果然如楚牧預料的一般,楚牧的全力一擊,並沒有對這截龍骨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楚牧慌忙彎下腰,將這截龍骨撿在了手中,單純的修煉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趁這機會看看能不能把這截龍骨煉製成器。
煉器的過程,同時也是修煉的過程。
想到這裡,楚牧便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坐了下來。其實,煉器的時候噪音比較大,依楚牧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避免,坐在什麼地方根本就無所謂。
楚牧盤膝而坐,心念所動,這截龍骨便出現在了他的丹田之中。楚牧丹田之中的真氣分出一股便幻化成了平臺的形狀,再分出一股便幻化成了錘頭的樣子。
將這截龍骨放到平臺之上,便乒乒乓乓的錘擊了起來。
果然,隨着楚牧在丹田之中的錘擊,在其體外便同時響起了錘擊之聲。
楚牧現在算得上分心二用的高手了,一部分心神沉浸在丹田之中,另一部分心神則在觀察着周邊的環境,有什麼風吹草動便可提前做出反應。
……
……
太叔辰兩人遠遠地朝着天空中塵土草屑翻飛的方向疾奔,奔跑了良久後卻發現,再也看不到天空中有塵土草屑的痕跡了。
也就是說,太叔辰兩人跟丟了。
“阿辰,咱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追?”太叔澤原地轉了個圈後,連剛纔往哪個方向跑的都分辨不出來了。
“誰他孃的知道!”太叔辰垂頭喪氣的低下頭,猛然間發現草叢中有血跡的存在。太叔辰探手摸了一下,還有些溼潤,顯然是剛留下不久。
一看到血跡,太叔澤更加的擔心了,“這不會是阿牧的吧?阿牧不會受傷了吧?”
太叔辰把血跡在鼻子下面捻了捻,隨即一股異常嚴重的腥味直衝進了鼻子。
“嘔!”太叔辰乍一聞這味道,險些吐了出來,忙把手挪了開來,在衣服上蹭了兩下,“孃的!太他孃的衝了!”
說完,太叔辰直起身子,輕輕拍了拍太叔澤的肩膀,“放心吧,這不是阿牧的血液。相信我,阿牧是絕對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