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尚淺吃着草莓坐在貴妃椅上,看着窗外的桃花樹,不禁有些小小的感慨。
人生當中的結婚、生子最重要的事項她都已經完成了,這一瞬,她突然覺得老了好多。
想到老這個詞,尚淺往嘴裡放草莓的動作一頓,動作輕盈的蹦了下地,走到梳妝鏡前捧着臉左看看右看看,相貌倒是沒怎麼變,皮膚嘛,好像是還比以前潤了不少,還很有彈性......
洛西澤穿着藍色叮噹貓圍裙端着手裡的草莓蛋糕,一進屋就看到了半蹲在鏡子前自戀戳自己臉蛋的尚淺,小狐狸真是越來越來越自戀了。
這樣的她還真是不像一個孩子的媽。
“小狐狸,過來嚐嚐蛋糕。”洛西澤走到沙發處,將蛋糕放下招呼道。
聞言,尚淺回頭看到沙發上的洛西澤時,歪頭仔細的看了看,都是男人年紀越大越帥氣有男人味,這話,果真不錯。
“西澤,你說我是不是有點老了?”尚淺小跑着過去,大口大口的吃着蛋糕。
眯了眯眼睛,甜滋滋的,洛西澤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合她胃口了。
“呵呵,你見過哪個老人家吃東西像你這個樣子的?”洛西澤打趣着。手裡拿着手帕輕輕的擦拭着尚淺的嘴角。
嗯......也對。
尚淺舔了舔嘴角,嗷嗚一口,奶油再次暈染了脣上一圈。
不是她和西澤變老了,而是他們的孩子結婚太早,所以才顯得的。
不過默默結婚早這事,還得怪他倆,誰叫他們一小就有意撮合他們了呢。
“最近有什麼打算?去旅遊?”自從默默可以獨擋一面後他帶着她幾乎都要環遊了整個世界了。
這麼一想,倒是真想不出還有哪裡可以去了。
“嗯......”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最後好像突然把忘了的事情一下子想起來似的一樣,猛地坐起身說:“染哥哥昨天就坐飛機回美國了。我都忘給他打電話了。”
“我手機呢,手機呢......”
看着打轉的尚淺,洛西澤無奈扶額,默默的將茶几上的手機遞了過去。
接過手機,向暖崇拜的看了一眼他,然後偷偷的小步挪到了露臺。
年齡大的男人愛吃醋,她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看着尚淺的小身影,洛西澤覺得有些好笑。
他哪裡是那麼小氣的人呢?
不過是打個電話而已,他還不至於吃醋,畢竟人和心早就是他.....
“什麼?!染哥哥你竟然在醫院?嚴不嚴重?要不我今天就坐飛機去看你吧......”
洛西澤:“.......”
身爲他的妻子,這樣關心一個異性真的好麼?
洛西澤陰沉着臉,走到露臺,尚淺還在詢問着傅習染的身體情況。
等到尚淺掛了電話,洛西澤才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
尚淺滿眼的擔心,擡頭看着他,說:“染哥哥說是以前傷口發炎了。”
“哦。”洛西澤淡淡的應了一聲。不就是發個炎麼,大驚小怪的。
“西澤,你說是不是我以前......我不放心他,我想去美國看看他。”想到以前那次的事情,尚淺臉色就有些發白。
那次她雖然沒有打中他的心臟,但是也傷的不輕,外一發炎了會不會....
洛西澤伸手攬過尚淺的肩膀,她的身子有些發抖,他抿了抿脣,好一會才說:“好。我帶你去美國。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他不會有事的。”
“嗯.....”
身爲一個專業寵妻戶,洛西澤當天下午就定了飛往美國的飛機票。
此時的美國。
傅習染已經處理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回了居住的地方。
一進屋,花蛇布魯等人就迎了上去:“當家!”
傅習染神色淡然,看了他們一眼,坐到沙發上,慵懶又有些疲倦的陷在了沙發裡,“查到是誰幹的了麼?”
聲音有些冷。花蛇等人互相看了看,表情有些爲難,難以啓齒的看着傅習染。
“說。”傅習染眸光銳利,直直射向布魯。
布魯一個激靈,立刻站直腰板說道:“查出來了是夏家!”
話音剛落,整個大廳都開始安靜了下來。
是誰?夏家?!
怎麼可能。
傅習染臉色十分不好。
夏家現在的當家是夏司的孫子,夏子城,無論是手段頭腦還是身手和當年他的外公父親相比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他沒有理由這樣子突然襲擊他。
不過.....
按道理,默默的婚禮,夏家也應該參加,但是夏家卻一個人都沒有,來,只是派了人送來了禮物。
這點實在是有些可疑。
半天沒等到傅習染說話,奇文想了想,向前走上一步,說:“當家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夏家早就和我們停戰,雖然沒有明面着上接觸多年恩怨,但是已經漸漸淡化。我想這次的事情一定另有其人。”
“嗯......你留下,其餘的人退下。”傅習染薄脣輕啓淡淡道。
其餘的人互相看了看,點頭退下。
待人都退下後,奇文才開口說:“當家?”
傅習染長呼一口氣,垂眸看了一眼手臂處已經滲出血的紗布,直起身子,拿過茶几上的伏特加倒了一杯,才緩緩開口說:“不是夏家,你覺得會是誰?”
“近幾年我們的人都十分的低調,沒有的罪過什麼人。很有可能是老敵人。”奇文說。
“這件事先不用調查了。”傅習染放下杯子淡淡說。
“什麼?可是當家你的傷......”
“不礙事。這幾年我們所做的事都是爲了要洗白傅家,既然不準備繼續趟這趟渾水,就沒有必要在繼續深入了。”
“當家,你還是放不下尚小姐麼......”奇文試探的問道。
他不是八卦只是有些覺得不值得。
當家對她做的真是太多了。包括要這麼堅持的洗白傅家都是因爲尚小姐當年在玻利維亞說的無心一句玩笑話。
可是現在呢,人家孩子都結婚了,而當家還在遲遲的走不出來。
傅習染淡淡說,“你先下去吧。”
“是。”奇文無奈,最後對了他點了下頭,退了出去。
......
剛下飛機,尚淺就給傅習染打了個電話,聽到她和洛西澤來到美國的消息,傅習染說不出什麼心情,就是覺得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
他對她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於是傅習染給尚淺和洛西澤安排了住處,還帶着他們在美國玩了幾天。
看到傅習染精神的樣子,尚淺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她可能還真是有點神經質了。
但是尚淺高興,並不代表頓頓吃着山西老陳醋的洛西澤高興。
“你放心,我對她現在只是兄妹之情。”傅習染看了一眼蹲在草坪上逗狗的尚淺對身邊一直放着冷氣的洛西澤說。
“沒什麼不放心的,她一直都把你當成哥哥。”洛西澤不鹹不淡的說。
傅習染:“......”
兩個男人還是情敵,自然是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尤其是洛西澤這種半句話就能冷場的冷場王。
尚淺禮貌的和傅習染說了晚安才和洛西澤上樓休息。
樓上剛回房間,尚淺就被洛西澤壁咚在了牆上,尚淺看着面前的洛西澤,他同樣看着她,垂了下眸子在她脣上輕輕碰了一下,又一下,然後有些鬧小孩子脾氣的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這麼多天了,既然沒什麼事,難道不應該早點回去麼。
偶爾聽着她叫傅習染幾聲染哥哥還是能忍受的。
但是!
這天天都能聽到,那可就是真心的刺耳!
尚淺迴應着他,有些好笑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臉,笑道:“洛先生身上可是好大的醋味啊。”
洛西澤眯了眯眼睛,幸災樂禍的壞東西!
“我要回家!”他咬了一下尚淺的手指。語氣堅定。
噗.....
洛西澤沒有用力,指尖溼潤,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剛剛逗狗,狗舔着她的手心那種感覺一樣。
尚淺長嘆一口氣,耐心的解釋着:“染哥哥他沒有父母,更加沒有親人,一個人很孤單,我們既然都已經來美國了,有免費的房子還有嚮導,幹嘛還要推脫啊。”
“要他的房子和嚮導......”洛西澤嘀咕了一聲。
“什麼?”尚淺有些沒聽清的低頭問道。
“沒什麼。那我們就在多呆一陣,把美國都遊遍了。”膩歪了以後就不用來了。
某男態度轉變太快,尚淺:“......”
傅習染的別墅雖然沒有洛西澤的那個城堡誇張但是風景設施確是齊全。
美國的景點早在幾年前洛西澤就帶着她玩了一時間也想不起要去哪裡。
於是傅習染就提議去別墅的後山,那裡有一條賽道很適合賽車,附近有個小型別墅也可以在那燒烤,還可以帶上,金豆。
金豆是傅習染養的雪獒,毛色白如勝雪,長得也是憨憨可愛極了。尤其是它的眼睛每次去撿球尚淺都會覺得它是閉着眼睛在四處亂跑,至於原因是它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實在是可愛。
尚淺專注於逗狗,而傅習染和洛西澤則是明面着不好鬥嘴,只好把所有的戰鬥力用在賽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