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忍耐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一時間男警察對傅習染倒是有些敬佩的心裡了。
路過喻一的時候傅習染的腳步頓了一下,視線交匯的一刻,他清楚地從喻一的眼神裡捕捉到了那抹害怕的神情,她怕他。
意識到這一點,傅習染垂下眸子低頭與她擦肩而過。
就在這一刻,一直憋着哭聲的喻一一下子哭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其他的。
“好了,姑娘,沒事了。你跟我回去錄下筆錄我就送你回家好不好。”女警察放低聲音安撫着喻一的情緒。
喻一淚眼模糊的看着前面的傅習染,他彎下身子坐上警察的時候她的心都跟着抽痛了一下。
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要是沒有指這條路該有多好,也不會遇見那幫人,他也不會因爲她而分神受傷了。
到了警局,傅習染先進去和警察錄筆錄,傅習染要求先打個電話,警察原本是想說點什麼的,但是看到傅習染那種不容拒絕的態度還有氣場的時候,一下子就沒有在說些什麼,給他解開了手銬,但是不能出去只能當着他的面打。
傅習染對這點倒是沒有什麼異議,找到洛西澤的電話,果斷的撥了過去。
在S市,還是洛西澤的人脈比較多。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鐘,洛西澤剛剛幫着尚淺洗完澡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到是傅習染的電話時,洛西澤微微一徵,先是給尚淺蓋好被子,然後纔拿着電話到露臺接起,“喂?”
這麼晚給他打電話,以傅習染的性格來說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情。
果然當聽到傅習染因爲殺人被帶到警局的時候,洛西澤有些無語,然後打笑着道:“傅當家的膽子還真是大......”
殺人對於傅習染來說並不是件什麼奇怪的事,只是他比較好奇,以傅習染的智商和身手還不至於那麼的菜吧?
竟然搞到被警察抓的地步。
“這就是洛總的回報方式?”傅習染的聲音有些冷,可以聽出他現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洛西澤也沒有再繼續說着風涼話,而是正色的說:“我知道了,我安排人接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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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小時後傅習染就被警察放了出來,出門的時候還是幾個警員陪着笑出來的,在門口一直候着的人看到傅習染出來急忙的走過來,幫着傅習染打開車門,態度恭敬。
只是傅習染並沒有急着上車,而是轉過身,等着人。
“傅先生還有其他的事情麼?”一個警員有些好奇的小心問道。
這個人可是不好惹,現在已經放了出來,難道還有其他的不滿麼?
傅習染沒有理會身邊的人的說話,目光一直鎖在警局門口,一直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來,傅習染的臉上才露出一抹別樣的情緒。
喻一樣子有些憔悴,手裡抱着傅習染的外套,低頭一步步的走下臺階。
“喻一......”
喻一腳步頓了一下,尋着聲音看去。
傅習染還是剛剛的那一身,肩膀上的傷還沒有被處理,但是血跡似乎已經幹了,此刻也被天空中不斷飄下的雪花掩蓋住。
喻一愣了一下,然後匆忙的跑了過去,模樣有些着急,將手裡的外套給他披上,紅着眼睛說:“你都不疼的麼?”
在錄筆錄的時候她想了很多,傅習染剛剛的舉動完全就是自我保護,也是保護她不被那幫人侵犯所以才下的狠手。並且要不是她突然的大叫出聲傅習染也不會分身,身後的那個人更加也不會有機會下手。
“呵呵......”
聽到喻一的話,傅習染忍不住的笑了出聲,然後伸手摟過喻一,喻一沒有反抗,而是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小聲的哭泣着。
“沒事了。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別哭了......”
傅習染低頭輕聲安撫着喻一。
聽到傅習染這麼溫柔的聲音,喻一哭的更兇了,她真的是蠢死了,關鍵時刻什麼忙都幫不上還亂給他添麻煩,還有她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明知是晚上又是學校附近還要走那麼陰暗的衚衕呢。上學的時候明明都聽過好多,那個衚衕裡發生的可怕事情了。
“對不起......對不起.......”喻一將頭埋在傅習染的懷裡,短短續續的說着對不起。
聽的傅習染很是心疼。
“這裡冷,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嗯......”
喻一擡頭抹了一把眼淚。
然後看到他的肩膀的時候急忙的推着他讓他做到車裡,說:“我們趕緊去醫院,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必須立刻包紮......”
喻一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語氣卻十分的堅定。最後傅習染都不得不從的和她去醫院。
喻一看着醫生給傅習染處理傷口的時候心都是跟着緊張起來的,每次都是沒有等到傅習染喊疼,喻一就像有感覺似的立刻幫着傅習染喊了出來,不斷的讓醫生輕點,輕點,在輕點。
給傅習染處理傷口的醫生忍不住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嘴角噙着笑,一副沒事人樣的傅習染又無奈的在換紗布的時候對喻一說:“小姑娘啊,我這已經很輕了,你看男朋友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疼的,你啊,不要太擔心了。這傷口我縫合好,你每天按時給他換兩次藥,不要沾水做大幅度動作就沒事的。”
喻一點了點頭,然後說:“那我去買藥。”
說着就跑了出去。
“呵呵,你這女朋友還真是在乎你啊.....”那個女醫生忍不住的對傅習染說到。
看着門口,傅習染不可置否的笑笑。
那樣子還真是有點得意自豪的感覺。
現在的他終於能體會到洛西澤那種情場得意的感覺了。
別說有人愛就是好。
傅習染的傷其實並沒有大礙,但是在他的要求下那個被洛西澤派來的人還是去乖乖辦了住院手續。
喻一買完藥回來,發現傅習染並不在然後有一個人帶着她去了六樓的vip病房。
一打開門就看到單手脫襯衫的傅習染。
喻一驚了一下,立刻跑了過去,檢查着傅習染肩膀上的傷口又沒有出血,果然看到紗布上的鮮血時喻一的臉色有些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像個孩子一樣?都受傷了,還這麼不注意,你又不是小孩子,還有,不知道疼的麼你..... ”
喻一一邊埋怨他一邊幫着他解開襯衫的扣子小心的幫他脫了下來。
傅習染勾脣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今晚是打算住院的麼?”
“嗯。你要回學校麼?我可以讓人送你的。”
這句話絕對的違心,更何況現在都這麼晚了,怎麼說喻一都不會麻煩人送她回去,就算是送回去了,估計門衛大人也早已經進入了夢鄉不會理她了。
“現在學校應該早就關門了,並且爲了避免你晚上睡覺不老實將傷口扯開我還是在這裡守着比較放心。”
“好了你去睡覺吧,我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就行了。”喻一講傅習染的襯衫對摺幾下然後放到了牀邊的椅子上。
“.....這樣睡?”
傅習染不確定的指了指身下的褲子。
喻一愣了一下,看着只裸着上半身的傅習染紅了下臉,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你先將就一晚吧。”
她一個女生總不能給他脫褲子吧?
想一想就很曖——昧。
看着在不斷自然升溫的喻一,傅習染笑了下。
“沒關係,上次我看光了你,這次就當做是我還過來吧。”
傅洗染雲淡風輕的說道。
喻一往後退後了半步,這種事情還可以這麼還的嗎?
傅習染笑的一臉的無害,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的坦蕩。
讓喻一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最後在傅習染的無辜笑容下,喻一還是硬着頭皮走上前,顫抖着手幫他解腰帶..... 拉拉鍊.....
.......
“我一個人睡很容易來回翻身的。”在喻一“伺候”着傅習染上牀的時候,傅習染突然拉住了喻一的手,說道。
喻一微怔,經過脫褲子事件她瞭解到了傅洗染腹黑的一面,於是十分謹慎的縮了縮脖子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聞言,傅習染脣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那笑,看的喻一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