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盞可是看過原著的人,自然知道君北聿手底下的人都會佩戴這樣的令牌以證明身份。
爲了避免讓對頭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君北聿在令牌上面並沒有刻任何的字,只是讓人刻了一個表情猙獰的鬼頭。
君北麒聽到林盞心中的話瞭然的點了點頭,而就在這時他的面色突然一變,竟然口吐鮮血,眼睛和耳朵處也緩緩的流下了血跡。
與此同時慕容悔那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的情況更加嚴重,直接暈了過去,七竅流血。
“快拿我的金針來。”林盞焦急的說道,狼牙很快就將金針拿來了。
林盞先將君北麒的穴道封住,然後又開始給慕容悔施針,忙的滿頭大汗,但是兩人的情況卻沒有絲毫的好轉。
“這到底是什麼毒怎麼這麼猛烈,若不是我用金針暫時封住了他們的心脈,想必此刻他們早就毒發身亡了。”
林盞緊咬着牙關說到,而且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他們該回皇宮了,外面的碧霞輕輕的敲着門。
若是君北麒並沒有跟着劉秋嬋一同回到皇宮,必定會引起皇上和君北聿的懷疑。
想到這裡林盞焦急不已,於是讓狼牙守着兩人,自己則是找到了劉秋嬋。
“你的眼睛附近怎泛着一圈烏青?難道昨夜沒有休息好。”劉秋嬋一眼就看到林盞的臉色不佳,關切的問道。
林盞來到劉秋嬋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姐姐,我有要緊的事要跟你說。”
看到她的臉色如此嚴肅,劉秋嬋揮了揮手,讓屋子裡面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林盞這纔將君北麒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劉秋嬋說了。
“什麼,太子可有救?”劉秋嬋嚇了一跳,扶着自己的肚子到旁邊的軟榻上坐下,緊緊的拉着林盞問道。
畢竟太子是站在他們這邊的,若身亡那皇位便會落入他人手中,到那時一切局勢都會發生改變。
林盞爲了寬慰劉秋嬋的心,只能對她說道。“姐姐放心,我多年鑽研醫術可不是白學的,只不過我需要時間,姐姐還需回宮周旋一番,不要讓旁人察覺出異樣來。”
“這是小事,好說,盞兒,太子殿下就拜託你了,你我的命運都拴在了太子殿下的身上,萬不可讓他出現什麼意外。”劉秋嬋叮囑的對林盞說道。
這件事情林盞怎能不知,嚴肅的點了點頭。
最終劉秋嬋以林盞要留在桃源庵裡替自己祈福爲理由,把林盞留了下來。
至於太子殿下,林盞讓狼牙裝扮成了君北麒的模樣,坐着馬車,隨同劉秋嬋一起離開了。
然後又以身體感染了風寒爲理由,並未回宮覆命,皇上也沒有起疑心,而是囑咐君北麒好好在太子府休息。
這件事情解決了,可是林盞的心卻並沒有輕鬆片刻,她看着已經昏迷了一天的兩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金針之術雖然可以保證兩人不死,可是也不能清除兩人體內的毒素。
經過把脈後,林盞竟不知道兩人是中了什麼毒,這怎能不讓她焦急不已。
林盞把兩個人脈象的情況寫成了信,讓狼牙送進了宮中給院正大人,想要看看師傅是否有辦法。
可是現在狼牙還沒有回來,林盞就只能夠焦躁不安的等待着消息。
又過了半個時辰,狼牙的身影終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房間裡,林盞連忙迎了上去。“情況如何?師傅可有說什麼?”
“院正大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我把這本醫書交給小姐。”狼牙從懷中掏出了一本醫書,交給了林盞。
林盞看着手中那本用羊皮製成的醫書十分的驚訝,打開之後,裡面還夾着院正給林盞的一句話。
“解鈴還須繫鈴人。”
林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明白院正話中的意思,不過她還是趕緊翻看這本羊皮卷醫書,尋找解毒的方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盞終於在這本醫書中找到了與君北麒兩人病症相似的案例。
下面果然附帶着治療方子,林盞臉色大喜,讓狼牙按照方子去抓藥。
再喝下了兩天藥後,君北麒和慕容悔同時吐出了一口黑血,兩人也再次醒了過來。
“你們感覺怎麼樣?可好了一些。”林盞連忙走上前去詢問,就在這時,狼牙卻突然拉住了她,面色詭異的看向了地上的兩口黑血。
林盞隨着他的目光向地下看去,隨後面色驚訝,竟連忙後退幾步,因爲那口黑血中竟然夾雜着詭異的物體,似乎是活的還在蠕動着。
“小姐,是蠱蟲。”狼牙眉目嚴肅的說道。
林盞愣了片刻,隨後咬牙狠狠的說道。“又是蠱蟲,難道是螢朵公主和鬼母做的?難道她們和君北聿聯手了。”
此刻君北麒已經緩緩的下了牀榻,來到林盞面前說道。“我們昏迷了幾日?”
“已經有兩日了,不過你放心,宮裡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你安心在這裡養傷便可。”林盞連忙說道。
慕容悔臉色鐵青地坐起身來,看着地上還在蠕動的黑血,恨得咬牙切齒。“又是蠱毒,早晚有一天,我會蕩平西江蠱毒師。”
說到這裡的時候,幾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林盞此刻也明白了院正的那一句解鈴還須繫鈴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蠱蟲只能夠被壓制並不能徹底的解除,尤其是君北麒和慕容悔所中的這種陰邪的毒,必須要找到下毒的人,配合下毒中人手中的蠱母,才能夠完全解除體內的毒。
“你現在是毒上加毒,還是莫要逞強了。”林盞看了慕容悔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慕容悔卻突然擡起頭,看向了林盞。“你之前說南詔國那個逃跑的公主和君北聿聯合在一起了,是什麼意思?”
話音落下,林盞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畢竟幾人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君北聿正利用鬼母手中的毒奪得金礦,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林盞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