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盞嚇得手中的金針一抖,詫異的回頭望去,竟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正邁步走進來,瞬間精神緊繃。
“是誰?”林盞瞪着自己圓圓的大眼睛,向着那個身影望去。
下一刻,那個人影便走到了光亮處,在昏暗的柴房裡面,君北麒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明晃晃地呈現在林盞面前。
“太子,你怎麼會在這裡?”林盞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金針放到了身後,然後歪着腦袋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說道。
知道她心中想法的君北麒已經不被她的表情所迷惑了,只是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暈過去的慕容悔,然後對林盞說道。“這句話應該是本宮問你纔對。”
心裡理虧的林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模棱兩可的說道。“我就是看他長得帥,所以多來看他幾眼。”
君北麒自然不會信她的鬼話,走過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盞說道。“你與本宮不是站在同一個陣營中嗎?那爲何要瞞着本宮行事。”
在原書中這個太子不是很快就被君北聿給拉下馬了嘛,林盞原本以爲太子是個草包,卻沒有想到性格如此機敏。
聽到林盞在心中對自己的評價,君北麒的心裡像是堵了塊石頭似的,他只是不屑於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而不是不會用。
轉念一想,自己確實也和君北麒聯合在一起了,有什麼事情也不必瞞着他,於是林盞就笑嘻嘻的說道。“我這個人心軟,見不得有情人分離,所以想要治好他,讓他帶司雪衣遠走高飛。”
只要把司雪衣帶的遠遠的,那麼自己悲慘的命運就一定會改變,林盞在心中樂滋滋的想到
君北麒眼睛微眯起來,隨後竟直接坐到一邊,語氣平和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開始吧。”
看到他一副絕不會離開的模樣,林盞也就撇了撇嘴沒有再多說什麼,繼續給慕容悔治療。
在治療的過程中,林盞也發現了慕容悔體內的情況有些複雜和詭異。再加上她跟隨院正學習金針之術時間尚短,所以分辨不出他體內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君北麒就坐在旁邊,林盞也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的底牌,只是利用金針之術壓制住了慕容悔體內的狀況,讓他緩緩的醒了過來。
等到慕容悔醒過來之後,就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君北麒,神情立刻警惕起來,在君北麒和林盞身上掃視。
“你的身體情況我已經查看過了,暫時壓制住了你體內的毒性,但是你到底中了什麼毒呀?好奇怪呀!似乎是活的。”林盞好奇的把自己的身子向前探了探,天真的眼眸中滿是探究之色。
君北麒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直接拉起林盞的衣領,把她拽到了自己身邊。
聽到林盞的話,慕容悔這才發現,他本來無法施展出來的武功,此刻已經恢復如常,雖然胸口還是有些疼,但是要比之前情況好了不知多少。
“你剛纔說我體內的毒是你壓制下來的,這怎麼可能,你才幾歲。”慕容悔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林盞。
林盞則驕傲的昂起了自己的小下巴,十分自豪地說道。“有志不在年高,你可不要小看我。”
聽到她這樣說,慕容悔想起了他在昏迷之前曾經看到林盞手中所拿着的金針,眼睛瞬間就變得凜厲起來。
慕容悔的面色和轉變全部都被君北麒看在了眼裡,心裡一緊直接把林盞抱在了自己的懷中,那副佔有慾衆人有目共睹。
林盞卻覺得她此刻正處在跟慕容悔談判的階段,被君北麒抱着氣勢不足,於是就掙扎着想要下來。
但是君北麒的手就跟鋼筋似的,緊緊的圈住了林盞,讓她動彈不得。
最終沒有辦法,林盞只好放棄,但還是繃着一張小臉對慕容悔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司雪衣,所以我已經提前給你準備好了路線圖,司雪衣所住的房間我也給你標註出來了,甚至連逃跑的路線我都給你規劃好了,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待。”
說完之後林盞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張芙蓉園的簡易路線圖,遞給了慕容悔。
慕容悔半信半疑地接過隨後眉頭調了調,有些眼神怪異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張路線圖。
只見那張紙上路線歪歪扭扭,畫風也是不堪入目,慕容悔看着只覺得自己的雙眼發疼,隨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道。“看這份路線圖,真是委屈了我的眼睛!”
聽到他這樣說,林盞氣的臉頰鼓鼓的,不服氣的說道。“我這是簡約工筆畫,你不懂就不要亂說哦!反正路線圖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司雪衣救不救隨你。”
說完之後,林盞就用小手拽了拽君北麒的袖子,示意可以離開了。
君北麒順勢抱起林盞轉身離開,他雖然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卻一直用眼神震懾着慕容悔,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慕容悔從原地站了起來,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將那份路線圖揣進了懷裡。
到了夜晚的時候柴房走水,爲了避免波及到皇上,芙蓉園裡面的太監和宮女都急急忙忙的去救火。
誰都沒有注意到,原本關在柴房裡的慕容悔已經消失不見了。
“哭什麼,若是讓劉秋嬋那個賤人抓住你跟那個男人的把柄,你這輩子就完了。”秦妃氣不打一處來的咬牙看着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司雪衣。
司雪衣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放走慕容悔的這副場景竟然會被皇后娘娘撞見。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宮女急匆匆的來報說走水了,秦妃正在爲司雪衣的事情發愁,根本就沒有心思管那些事,只是讓宮女帶着手底下的人去救火,就不再理會了。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稍後再想辦法。”秦妃現在看見司雪衣就覺得心煩意亂,於是也讓她回房間了。
卻不知道有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潛進了秦妃所住的地方,然後找到了司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