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盞看到這一幕時,就知道秦淮暫時臣服在了君北麒的旗下,不由得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魏有理急匆匆的從門外闖了進來,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淮心裡咯噔一下。
“太子殿下,這秦淮乃是罪大惡極之人,太子殿下可千萬不要相信他說的話,污害了忠良。”魏有理大聲高呼着。
君北麒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回身坐到了椅子上,秦淮解開了自己的外袍,隨後在裡面撕下了一塊布。
布里面有一個小小的賬本,秦淮什麼話也沒有說,將這個賬本呈上,君北麒打開賬本看了一眼。
賬本里面記錄的都是魏有理和其他的官員,向各個糧店藏匿糧食的數量和時間,以及這些貪官貪污的銀兩數目。
君北麒越看臉色越加冰冷,隨後犀利的眉眼直接射向了魏有理。
看到那個賬本的時候,魏有理就知道一切都完了,身子發軟的癱軟在了地上,猶如一條死魚一樣,動彈不得。
“魏有理,你可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作爲西南的父母官,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笑!”君北麒勃然大怒,將手中的茶杯直接向着魏有理扔了過去。
滾燙的茶水在魏有理的額頭上流下,雖然皮膚被燙得通紅,他也不敢動彈半分。
“下官有罪,請太子殿下恕罪!”魏有理聲音哆哆嗦嗦的說道。
但是君北麒下手卻毫不留情,以貪污受賄的名義直接懲處了魏有理等一系列官員。
將這些官員押入大牢之後,君北麒直接帶人查封了那些和貪官有糧食往來的糧店,並且把他們私藏的糧食全部都搬了出來。
大量的糧食堆積在廣場上,瞬間就引起了衆多民衆的注意,當他們得知太子懲處了貪官,並且還要給他們放糧賑災的時候,都不由得歡呼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林盞驚訝地發現每個糧食的袋子上都有一個小小的標記,這個標記十分的不顯眼。
林盞看到那個標記之後,便開始留心在這些糧食的袋子上尋找起來,發現在糧倉裡面搜出來的那些糧食,有一半以上袋子上都有這個標記。
隨後林盞就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君北麒。“太子殿下覺得這些標記是何意思?”
“這個標記似乎代表着這些糧食是給某個人留的,只是不知道這些糧食要留給什麼人。”君北麒猜測的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婉轉如黃鶯般的聲音在衆人的身後響起,司雪衣在一輛樸素的馬車上跑了下來。
高聲向着君北麒和林盞這邊呼喊着。“太子殿下,林小姐。”
聽着那道熟悉的聲音,林盞頗爲無語的撇了撇嘴,向着司雪衣的方向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該來的還是來了,林盞心中想到,君北麒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毛。
司雪衣提着自己的裙襬,腳步歡快的跑了過來,一張嫣紅的小臉滿是期待的看着君北麒。
在原本的劇情中,林盞其實並未跟君北麒一起來西南賑災,可是林盞沒來,司雪衣卻偷偷的跟着君北麒一起來了。
遠在西南的君北麒看到司雪衣不遠萬里的來找他,那可是感動壞了,漸漸的君北麒一顆冷硬的心也開始爲司雪衣而跳動。
西南之行也是君北麒成爲司雪衣備胎的轉折事件。
所以林盞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司雪衣一定會想盡辦法的來到西南,繼續接近太子殿下。
看着司雪衣那張打扮的精緻美好的臉龐,眼神炯炯的看着君北麒,林盞就不由得在心中暗暗下決心。
這一次的西南之行,她一定要把君北麒對司雪衣的愛意掐死在萌芽中,絕對不讓君北麒變成悲催的備胎。
備胎這兩個字是君北麒在林盞心聲中聽到過好幾次的,心中的好奇愈加的強烈,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林盞。
“你爲何來了?”君北麒開口問司雪衣。
司雪衣興沖沖的在丫鬟的手中拿過來一件繡技精美的衣服,遞給了君北麒。“西南天寒,雪衣帶來了一件親手裁剪的衣服給太子殿下,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嫌棄。”
說完之後,她的一張臉就更加的紅了,那一副欲拒還休的模樣,在寒冷的天氣裡果真是勾人啊!
就連林盞看到司雪衣那張嬌豔欲滴的臉時,都不由得讚歎點頭!
不愧是書中的白蓮花頂配,這麼一張我見猶憐的相貌,那是必須得有的。
就在林盞以爲君北麒會淪陷在司雪衣溫柔體貼的攻勢下的時候,卻沒有料到君北麒眉目比西南的天氣還要冷。
甚至於君北麒有些嫌棄的用手勾起了司雪衣手中的衣服說道。“本宮此次來西南,已帶了足夠的禦寒衣物,不需要司小姐來關心。”
話音落下,司雪衣一張期待的小臉,瞬間僵在了原地,而林盞則是破防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低低的笑聲很快就轉成了捧腹大笑,林盞看到君北麒和司雪衣都望向她,便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說道。“抱歉,我實在是有點忍不住。”
“你們聊你們的,不要管我。”林盞一邊強忍者嘴角的笑意,一邊兩個葡萄般的晶亮眼眸滴溜溜的看着兩人。
司雪衣被君北麒當衆拒絕,此刻也尷尬無比,但還是拋去了閨閣女子的羞恥心,咬着櫻脣說道。“太子殿下不收下雪衣的這番心意,當真是嫌棄雪衣嗎?”
話音落下,司雪衣一雙含情默默的眼眸中馬上蓄起了一層水霧,就這樣可憐兮兮的看着君北麒。
在一旁取經的林盞不由得在心中暗歎,厲害呀!
這種可憐巴巴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崽樣的目光,男人都是受不了的。
這種頂級白蓮花的操作,林盞都不由得看呆了眼。
起初君北麒確實被司雪衣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弄得心神顫了片刻,但是也只是那麼一瞬間,就被林盞心中的那句小狗崽給取代了。
“本宮確實有些嫌棄,你的手藝太差,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君北麒拿起了司雪衣做的那身衣服,便扔到了地上,隨後直截了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