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你要我抓來的女人了,不過…這麼早就把她攥在手裡,真的好嗎?我爲此還使用了兩個令咒,稍微有些…”
昏暗的角落裡,雁夜帶着蘭斯洛特抱着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看着面前面無表情的言峰綺禮。
言峰綺禮微微一笑看了看雁夜抱着的愛麗絲菲爾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對着雁夜說到“沒關係,伸出手來。”
接過了雁夜伸出的手臂,一陣光芒閃過,雁夜發現自己消耗的兩枚令咒又被補充了回來。
“與我作爲盟友,根本無需在意令咒的消耗,而且,這個女人,自然是越早抓來越好。”言峰綺禮淡淡的對着間桐雁夜說到。
“隨意吧,神父你只要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就好…”雁夜收回了手臂,眯了眯帶着美瞳的雙眼,對着言峰綺禮低聲的說到。
“哼哼,你放心吧,我說道做到,今夜零點,你來教堂,我一定會讓你見到遠阪時臣的,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對着他說…記住,是今晚零點…”
言峰綺禮底下腰抱起了被雁夜放在一旁的愛麗絲菲爾,轉身就離開了這裡,不知去向…
等到言峰綺禮徹底不見身影,蘭斯洛特也不再裝傻,摘下了頭盔看着雁夜皺起眉頭說到“遠阪時臣…已經死了,他究竟是打算做什麼?爲什麼要欺騙我們?”
“他可沒有騙我們,他可從來沒有說過,我們見到的是活着的時臣啊…也就是說,他打算用時臣的屍體來做些手腳,具體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聽到蘭斯洛特的問題,雁夜輕輕的搖了搖頭,直直的看着言峰綺禮離開的方向,心中不安的感覺愈發的明顯…
要是以前的自己,要是自己沒有灰燼先生的提醒,恐怕會被這個傢伙當成白癡一樣耍,當成棋子玩弄於股掌之中啊…
雁夜轉過了頭,看向一個陰暗的角落說到“所以…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都聽到了,接下來要怎麼做?”
摘下了幻肢戒指,灰燼微笑着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看着雁夜微笑着說到“沒什麼怎麼辦的,一切都步入正軌了,接下來就是打他個措手不及但是又不能暴露我們就可以了…”
灰燼頓了頓,看着雁夜臉上的妝容淡淡的笑道“像他這種突然覺醒了惡趣味的人來說,你覺得他現在想對你做什麼?”
“想對我做什麼?你不是說他的目標是你的御主嗎?”雁夜聽到灰燼的問題,皺起了眉頭,自己被針對,不論是誰都不會開心的…
灰燼聳了聳肩,無奈的說到“怎麼會,自視甚高的獵人,永遠盤算着怎麼用一顆子彈打死兩隻獵物,是一種十分愚蠢的行爲,你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只是餐前甜點或者餘興節目的演員罷了…”
“他想要我怎麼樣?看到死去的時臣然後在殺死我?”
“怎麼會這兒麼無聊,我說了,他現在是覺醒了惡趣味,像是一個熱衷於惡作劇的熊孩子一樣,他一定想要你更加痛苦。”灰燼無奈的嘆了口氣,雁夜這傢伙,真是腦子轉不過來啊…
“讓我更痛苦?難道說…這傢伙準備對葵或者小凜下手?”雁夜聞言,眼睛一瞪,氣憤的問道。
“不能排除這一種可能性,所以啊,你要對症下藥就是了,我跟你說啊,你現在就應該…這麼樣…然後再…這麼樣,這樣你就利於不敗之地了,只是,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痛苦,不過啊…雁夜,長痛不如短痛這個道理你是懂的…”
看着面容陰沉,滿臉猶豫的雁夜,灰燼搖了搖頭,拍了拍雁夜的肩膀說到繼續“你自己決定吧,我只是提個建議,反正這一環不影響整體的計劃,你可以自由發揮了…”
雁夜掙扎的閉上了眼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頭,顫抖着低聲說道“你…你讓我…讓我在考慮一下吧…好嗎?”
“當然,這是你自己決定的事情,但是你要記住,死者不能復生,你也不可能騙他們一輩子,記好了哦”
說完話,灰燼拍了怕雁夜的肩膀就轉身進入了陰影之中,留下了痛苦掙扎的雁夜和一臉擔心的蘭斯洛特…
“雁夜先生,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幫忙?”蘭斯洛特看着愣在原地的雁夜,不由得有些擔心,開口問道。
“蘭斯洛特,你說…我該怎麼做?我想要他們幸福,我想要他們快樂,但是…這不得不讓我欺騙他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雁夜擡起了頭,看着蘭斯洛特,眼中滿是求助和掙扎…
聽到雁夜的問題,蘭斯洛特不由得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看着雁夜說到“雁夜先生,我認爲灰燼先生說的沒錯,長痛不如短痛,而且…我認爲,一味的保護只會讓你的心愛之人越來越脆弱,經不起一點打擊,這隻會讓他們在以後遭遇更大的不幸啊…”
頓了頓,蘭斯洛特語重心長地說到“無論如何,想要獲得幸福,都必須先使自己堅強起來才行,要經得起風浪,才能見到美麗的彩虹啊…”
“是嗎…是這樣嗎…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們這就去準備吧…”說完話,雁夜就轉過神,衝着自己家的宅邸走去…
“灰燼大人,你不是說這一環無關緊要嗎?”站在灰燼身後的防火女看着離去的兩人,好奇的看着依舊躲藏在陰影之中的灰燼,好奇的問道。
“怎麼會無關緊要,這是必要的一環,我只是想看看,雁夜這傢伙能不能轉過這個彎來,而且,這也是爲了我的弟子,爲了小櫻啊…”灰燼撇了撇嘴,轉過頭看着防火女眨着眼睛回答道。
“真的是…如此嗎…”防火女聽到灰燼的話,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道。
沒聽清楚的灰燼好奇的轉過頭問道“什麼?你剛纔說什麼?”
防火女擡起頭,微笑着說到“沒什麼,只是說灰燼大人您真是好心啊…”
“好心?快拉到吧,仔細想想,我跟言峰綺禮纔是同一類人,只不過他想看到的是悲劇,而這個悲劇,我看過罷了……”灰燼聳了聳肩,看着雁夜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着什麼…
……
“遠阪時臣你這個傢伙給我出來!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看看你到底做錯了什麼!”雁夜抱着小櫻來到了言峰綺禮說到的哪個教堂,看着大開的大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向着門內大聲的喊叫道。
走進了大門,就看到了不遠處跪倒在遠阪時臣屍體邊的素色長裙的女子,擔憂的喊道“葵?你怎麼會在這裡!時臣,不只是女兒,你這傢伙甚至連妻子都要拉入這個無底的深淵嗎!回答我啊!時臣!”
雖然知道了時臣早就死了,但是看到自己一直愛慕的女子這麼痛苦的模樣,還是不由得痛苦的大聲喊道。
聽到了雁夜的聲音,哭泣的女子擡起了頭,看向門前的男子,不由得有些驚訝“雁夜君,還有小櫻,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葵,我…”看着葵帶淚的臉龐,雁夜有些說不出話,但是看到背對着自己的時臣屍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堅定的說到“我是揍時臣這傢伙一頓的,然後把小櫻還給時臣的,讓她回家。”
“時臣…時臣他…”聽到雁夜說的話,名爲葵的女子哭了出來,斗大的淚珠滑過臉龐,打在了雁夜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