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溫酒店的總統套間裡,坐着一位身着西裝的中年男子。不過,該男子坐立難安,來回走動,要麼吸菸,要麼喝水。這人,正是青幫的老大,高虎!對與剛剛自己的手下, 拒絕了龍天邀請的一事,現在整的自己是坐立難安,不知該如何是好。
“哎……”高虎嘆息一聲,滅了煙,這時一位黑衣男子走了過來道:“老大,您怎麼了?”
“沒事。”高虎沒說的一搖頭,不過該男子已經猜出八九不離十,笑道:“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老大的人,那便是我的敵人!”
“有你在,我就覺得很安全!”高虎很欣慰的說完,拍了拍該男子的肩膀,至於該男子叫什麼?高虎也不知道,爲了喊得順口些,他就喊男子爲,高冷。說起高冷,就不得不從五年前說起。
五年前,高虎還不是青幫老大,青幫還不是靜海第一大幫,他那時更是青幫最底層的混混,隨時都可能會變成幫戰的炮灰。哪天,高虎喝多了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跑去了海邊鬼哭狼嚎去了!
夏季的靜海,是個說變天就變天的鬼天氣。剛來海邊的高虎,還沒狼嚎出聲,轉眼就下起了大雨。在看陰暗的天色,很有可能晚上會刮暴風雨。高虎正準備要走,他身邊的兄弟,一看海邊有人東西捲了過來,便對高虎喊了聲道:“虎哥,哪有東西啊?”
“哪裡?”高虎順勢的一望,拍了下自己兄弟的腦袋罵道:“麻痹,哪那是東西?明明是個人好不好!好像,還是個妹子啊?快去救人!!”
高虎說完,一拍自個兄弟的腦袋,便匆匆跑去海邊。邊跑,還邊大喊道:“妹紙,堅持住,哥現在就來救你!”
“媽的,快把衣服脫下來!”高虎招呼了小弟一聲,他小弟趕忙的脫了自己的風衣,高虎拽着風衣,便從高於五層的臺階上,跳了下去,單跪落在沙灘上。他本想裝個B,結果沒裝好單跪落地,疼死自個的左膝蓋了!
高虎一咧嘴,也管不上疼痛的問題,便跑到海邊,趁着還沒漲潮,把這落水之人給拉了上來。由於天黑,在加上風高天黑的,也認不出,這是男是女。要用高虎的直覺來說,他認定這是女的!
等把這落水之人擡進車裡,藉助車裡微弱的光,高虎的小弟認出這人,很驚訝的喊道:“大哥,是個男的,咋辦?”
“啥子?”
剛正準備想要做人工呼吸的高虎,一聽這話頓時楞了一大跳。跑來,推開自個的小弟一看,頓時傻眼的愣了兩秒喊道:“娘希匹的,整了半天,是個男的啊?奶奶個腿的。”
“老大,這該咋辦啊?”小弟疑惑的問了句,高虎很心煩的一揮手喊道:“給老子仍會岸邊去!”
“這……”兩個小弟相互對視了一眼,猶豫不決的沒有想動的想法。
就在兩小弟,正準備要把這男的,仍回海邊的時候,高虎突然改變心意的喊道:“算了,人都救上來了,哪就救他吧!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咳咳……”
就在這時,落水的男子咳嗽了兩聲,有些的轉醒了過來。
高虎正準備想問男子是誰,不料男子一句話沒說,使勁的咳嗽了幾聲,全都是血跟海水,還有些穢物。這把高虎噁心的,險些差點把這人扔出車。不過,高虎還是忍住噁心,招呼着小弟開着車,趕緊把這男的送去醫院。
來到醫院,醫生一看該男子身上的傷,很驚訝的望了眼高虎,便問:“他是你什麼人?”
這讓高虎一愣,搖搖頭說:“不認識,在海邊救上來的。”
醫生聽後,眉頭一皺,摘掉手套說:“傷的太嚴重,身上多處致命傷,沒死真是奇蹟。你籤個字,我們馬上就做手術!”
“什麼?多處致命傷?”高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就在他愣住的時候,醫生又催促道:“喂,快點,人命關天!”
“哦,好好,我這就籤!”
高虎簽完字,醫生拿走手術開單,又叮囑高虎去前臺交錢。一看手術費+住院費,高達20多萬,簡直是差點把他給嚇暈過去。再算算自個的身上,不過只有個八千多塊,怎麼辦呢?想來想去,高虎猶豫不定的,還是想辦法找自己的老大,借了些錢,又找別人湊錢,東湊西湊的才整夠20萬。
高虎,爲何要救這個陌生人呢?因爲,他斷定這個陌生人不是普通人,就憑醫生所說身上多處致命傷來說,假若這人能活下來,指不準還能幫到自己呢!
交完手術費,高虎站在手術室的門口,來回渡步道:“你可不要死啊?大兄弟,你要是死了,錢都白交了!哥,日後能否騰飛宏達,就指望你了啊!!”
要說高虎的運氣,只能說是狗屎運,高虎所救的這個人,不但沒死,作爲報答,反而幫助高虎,成爲青幫的老大,並且讓這個弱不禁風的青幫,在短短三年內,成爲靜海第一大黑幫。至於高虎,每當問起對方的真名時,對方總會推辭不語。後來,高虎沒轍,爲了好稱呼對方,就給起了個名字叫做高冷。
今晚,回想起往事,高虎總會望向窗外,隨意的問:“高冷,你究竟是誰呢?始終,不給我提起你的名字麼?”
高冷動容的一側身,淡然一笑的點燃香菸,輕呼出一口煙霧,雙眼半眯道:“我的名字不重要,因爲它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煩惱。”
“哦?”高虎,意外的應了一聲,搖晃着手裡的酒杯。
高冷,吸了口煙,緩緩閉住雙眼回憶道:“五年前,我效忠於一個組織,但是我的教官,是我的殺父之人!”
高冷說到這裡,高虎一皺眉的問道:“後來,你殺了,哪個人沒?”
“很遺憾,沒有。”高冷一嘆,緊握住雙手,一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場惡戰,他就忍不住的全身顫抖,血液逆流,一想起那張臉,更是會失去理智。
“殺了你父親的人,是誰?”
“血鷹——!”
這個名字,讓高虎感到陌生不熟,不過讓窗外等候多時的人,卻突然一愣,喃喃自語道:“血鷹?有意思!”
“是誰?躲在窗外,不敢進來!”高冷,感覺到窗外有人,警惕的一拉高虎,順勢的將指尖的菸頭,彈向窗外。
“砰……”
菸頭擊碎了玻璃,讓絲絲冷風吹了進來,之間,在這個時候,一位身着中山裝的青年出現在窗前,冷笑的望着高虎跟高冷!
“是你?龍天!”高冷,冷冷一皺眉頭問道。
龍天,在見到高虎的一剎那,也不由的一皺眉,腦海不禁回憶起五年前,那一場惡戰!龍牙的高手,包括血鷹,圍殺一名青年。本以爲,這名青年死定了,誰知,這青年卻沒死,反而還站在自己的面前。
此刻,龍天懷裡的殘月,卻突然產生一絲共鳴。龍天不由一皺眉,將懷裡的殘月拿出,在這一刻,殘月竟然脫手,飛進了高冷的手裡。這一幕,讓高虎震驚,高冷冷漠的接過殘月,一望這柄充滿煞氣的彎刀,卻像是對待久違的老朋友一般,嘆道:“婉月!”
這一句,婉月,讓龍天驚異,更不解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可知殘月的由來?”高冷,將殘月還給龍天,問道。
“什麼由來?”龍天一收殘月,問道。
提及殘月的由來,讓高冷的心就像針扎一般,不願刻意的回想,卻無奈一嘆道:“殘月,是由我姐姐的血肉骨骼所造,是一柄受到詛咒的兇器。”
“什麼?”龍天一驚,不敢相信。
“血鷹,你個老混蛋!”高冷一咬牙,殺氣暴漲的一握拳喊道。
“哼,你也想殺血鷹?不如,你我聯手如何?”龍天,冷冷一笑的問道。
“沒興趣,五年前,我只所以敗給血鷹,不過是中了他的圈套而已!”高冷,冷傲的一搖頭解釋道。
“若是,你要沒有殘月,恐怕你已經死了!”龍天不屑一笑道。
高冷不可否認的點點頭,別有深意道:“可我放下了殘月,變得更強,你擁有殘月是殺不死我的!”
“真的?”龍天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要試試?”高冷輕蔑道。
五年前,高冷跟血鷹惡戰以後,龍天意外的撿到了十大凶器之首的殘月,並且從此在龍牙中的地位猛升不降。至於他每次用殘血的時候,總覺得殘血是人,不是武器。如今高冷的一席話,他終於明白,殘月是一把被詛咒的武器,裡面封印了高冷的姐姐婉月的靈魂。
哪麼,到底是誰用婉月鑄造成殘月的呢?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懲罰呢。這個問題,讓高冷一想起來就會發狂,十五年前,血鷹殺了他的父親,奪了他的姐姐,並且鑄成了殘月。爲了讓殘月變成,最強大的兇器,便給了高冷所驅使。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高冷竟然發現了這個秘密,在找血鷹報仇的時候,意外的中了圈套,若是沒有殘月,恐怕如今他就不會在這個世界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