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去他懷裡睡?
摸不着頭腦的季夏:我???
陸宴循循善誘的話差點驚出了季夏的雙下巴,差點就當場emo了。
《我本來就失眠睡不着,去他懷裡睡還了得。》
《那我會更加睡不着了好嘛。》
《不,不是睡不着,是直接就不用睡了好挖。》
《這不是開國際玩笑麼,我不!!!》
陸宴:“...”她這是什麼邏輯?
是因爲被他抱着激動到睡不着嗎?
那正好,她睡不着,他今晚也不會睡得着的。
昏暗的燈光下,季夏果敢又悲憤的扭過頭去看他,卻一眼對上他目光灼灼在黑夜中散發着詭異光束的桃花眼,而那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她喉嚨一緊,冷不防的倒吸一口氣,抿了下脣果斷的猛地搖頭拒絕他,“啊,別...你這樣我恐怕更加...,哎,哎,哎,陸宴,你幹嘛呀,你幹嘛...。”
支支吾吾被嚇得的季夏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呢,眼角綻放着別樣光彩的男人,看着她邪魅的脣角一勾,側過偉岸的身姿跟她同朝一個方向,伸手就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好看的桃花眼溢滿了笑意和討好,眼角彎彎,一臉討巧的湊近她,“寶寶,那我抱着你睡吧,我也睡不着呢,要寶寶貼貼才行。”
他一臉委屈的看着她。
“你。”季夏目瞪口呆沒由來的一陣吃噎,突然就真的emo了。
《造孽啊。》
《我就知道我不該喊他的。》
《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陸宴在心裡默默的回覆她的話:當然來不及了呢,抱都抱住了,哪裡有撒手的道理。
他不!
季夏心裡哭唧唧,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只不過他的抱抱好暖呀,有點小舒服。
猶記得,從季夏穿書過來,她還是第一次被陸宴這樣抱抱,以前的他也抱,只是抱得不夠純粹,總想把她往牀上帶目的賊明確呢。
他就是個lsp。
《算了,看在他剛剛替我暖腳腳的份上。》
《我就勉爲其難的讓他抱抱我吧。》
《反正被他抱着的感覺還不賴。》
但爲了避免他看出些蛛絲馬跡,知道被他抱得很舒服,季夏想這些的時候已經祥裝一臉無語,狂翻白眼的扭過頭去抱着她的小被子躺好了。
卻不想她的心裡話早就被陸宴聽得一清二楚。
真的,要不是能聽到她的心裡話,陸宴見她這樣狂翻白眼真以爲她討厭他的抱抱呢。
他的臭寶還真是口不對心,口是心非啊。
難道她就喜歡經常每天這樣都懟天懟地心裡懟他的嗎?
難道女人真如書裡寫的那樣,嘴上喊着不要,不喜歡,身體卻很誠實很享受。
看來以後倘若萬一有一天,他聽不到她的心聲了,反正只要她嘴上說不要,那肯定就是要了。
機智如他。
陸宴閉着眼睛心滿意足的摟緊她纖瘦的身姿,真恨不得把她摟進骨血裡,好永遠都不需要跟她分開。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項,鼻尖貪婪的聞着屬於她身上混着屬於他沐浴露,和她身上獨有的味道滿足的忍不住喟嘆道,“寶寶,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被蹭的脖頸癢癢正想躲避他的季夏:“...”
《小奶狗他在說什麼胡話呢?》
《是在想屁吃嗎?》
《他都失憶,什麼也不記得了好嘛,竟然還說想她。》
《他在說什麼鬼話呢,嗯?》
陸宴的滿腔柔情被她這一番話澆的透心涼,心裡委屈的像個孩子,她這說的是什麼話。
他是失憶了沒錯,可他知道有那麼一個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好吧。
她怎麼可以這麼誤會他呢,看來他要跟她好好的灌輸灌輸他是怎麼想她的了。
季夏卻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直接把心裡話給叨叨的了出來“你想個屁呢,不是都失憶了嘛,失憶了你還能想我啊,你真以爲你是失憶界天花板了。
我纔不相信你說的這些唬人的鬼話呢,我又不是三歲半,這麼的好騙。
哎呀,你抱得太緊了,給我鬆開點。”季夏無語的掙扎了一下,心裡腹誹道。
《怎麼抱那麼緊,小奶狗是準備勒死我嗎?》
《給姐鬆開點。》
季夏不耐煩的又掙扎了兩下,卻不想陸宴的擁抱跟仙俠劇裡的捆仙鎖一樣,她越是掙扎他抱得越是緊,惹得她氣憤的喊他的名字,“陸宴!!!”
“寶寶,我在呢。”陸宴明知故犯,故意聽不懂她言語間的惱怒,開始委委屈屈的賣慘,“寶寶,你怎麼可以這麼誤會我呢,我是失憶了沒錯。
但寶寶你真的要相信我,我的身體和感覺都記得你,所以儘管我第一眼沒認出你來,但我一看到你就覺得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到我絕對不能讓你從我身邊逃走。
好像只要你離開,那樣就跟會要了我命一樣,寶寶,真的,我沒騙你。”
陸宴發誓般的在她耳邊說道。
快要被他抱得勒死的季夏一臉的無語:“...”
忍不住又開始在心裡叭叭。
《你熟悉個屁啊你。》
《你熟悉的又不是我,只是這副身體而已。》
《我又不是真的季夏,我穿書過來的時間也很短。》
聽到她心聲的陸宴又開始一言難盡了,他好像又聽不到她的心聲了,只能聽到她嘰裡咕嚕語詞激烈的音調。
不過不用想,她肯定是在罵他沒錯了。
季夏開始敷衍他,“嗯嗯,行行行,我相信你還不行麼,你到底能不能鬆開點,我真的快要被你勒死了,陸宴,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把我勒死了,好做成標本放在你家裡?”
《蒼天啊,讓我喘口氣吧。》
《我真的真的快要被這隻小狗砸給勒死了。》
《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季夏在心裡哀嚎。
陸宴後知後覺,一時情難自禁失控的抱緊了,可她的話太敷衍了,她明顯是不相信他。
陸宴憋屈着一張嘴,委委屈屈的適時的鬆開她一些,很是委屈道,“臭寶,我這不是想你了,才一時情難自禁的抱得緊了嘛,人家又不是故意抱那麼緊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嘛。”
陸宴不依的撒嬌,季夏只覺得異常的上頭,跟擦了清涼油一樣銷魂,雙眼都要翻白眼了。
《咦惹,真油膩,真上頭。》
《男人撒嬌起來,真沒我們女人什麼事了。》
陸宴:“...”他只對她撒嬌好嘛,他只對她一個人這樣好嘛,別的人休想。
也只聽他繼續說道,“臭寶,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感覺是不會騙人的,你知道嗎,在你沒來看我之前,我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就只覺得心裡好像缺少了一塊。
但你來了,我就感覺我缺失的那塊瞬間被填的滿滿的,那時我知道你就是我一直要等的人,哪怕我失憶了也絕對不會忘記。”
他深情款款的跟她告白和吐露心聲。
季夏的表情卻有些一言難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索性就躺在那邊沒理會他。
可這並不妨礙她的內心。
《咦惹,我直呼好傢伙,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失憶了竟然還能這樣?小奶狗該不是唬我的吧。》
《不過我都能穿書過來,好像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看來這小奶狗真的很愛恨愛季夏啊。》
《愛到連失憶都無法忘懷。》
季夏心裡那麼的想着,卻一時竟然有些不知滋味的嘴角發苦,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是胸口悶悶的,情緒非常的低落,有點不想被陸宴抱着。
她本能的在他懷裡掙扎,胳膊肘氣呼呼的往後砸他的胸口,想要把他推遠點別離她那麼近。
她的心聲陸宴又聽了個一知半解,一時捉摸不透她在鬧什麼小脾氣。
但放開她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索性不依不饒的纏上去,從後面緊緊的貼着她,嗓音低沉又沙啞的覆在她耳邊,循循善誘,“寶寶,那這些日子裡你想我嗎?”
季夏心裡莫名的堵着一口氣,忿忿道,“想又怎麼樣,不想又怎麼樣。”
《我幹嘛一定要回答你。》
《我就不說,我氣死你。》
陸宴被她的心聲都逗樂了,嘴角彎彎,性感的薄脣曖昧的吻過她耳畔,聲音低醇道,“臭寶,你不想我,我也想你,你要是想我,我加倍奉還。”
他嗓音又啞又動情,宛如低音炮般的聲響直直叫季夏受不了,她本能的側頭躲避,腰間卻像是被他胳膊肘一樣的東西給低着,擱的她的腰有點難受,有點麻。
季夏擰着秀眉僵直脊背動了動腰,還沒往牀邊挪過去,背後突然傳來一道痛苦的悶哼聲。
“嘶...寶寶。”陸宴悶哼着喊她,聽起來十分的難受。
季夏誤以爲她撞到他了,也就單純的沒挪動。
只是她擱的實在太難受了,她下意識的伸手挪過去,不滿的嘀咕道,“你的骨頭抵着我腰上的骨頭了,低的我有點難受和疼。”
她下意識的想要撥開,可剛碰到...
“寶寶,你...。”陸宴嗓音嘶啞的再次悶哼的喊着她的名字。
一臉懵逼的季夏:“...”
《他這是怎麼了?抽風了嗎?》
《我又沒打他,他喊得那麼痛苦幹嘛。》
《明明是他擱的我好難受。》
《我還沒哼哼唧唧呢,他倒是先哼哼唧唧上了。》
《...有夠無語的。》
神色痛苦隱忍的陸宴:“...”已經難受的說不出話來了。
季夏母胎單身那麼多年,她懂個屁啊,她扭過頭來白了他一眼,伸手就推開擱的她生疼的...
可她剛想推,手感卻有點不對勁,是像骨頭卻類似像軟骨。
因爲實在不知道是什麼,季夏又覺得奇怪她探究似的直接就上去了。
卻不想隱忍到極致的陸宴哪裡還忍受得了她,大手撈過她纖瘦的身姿,翻身就壓向她。
聲音暗啞又欲,“臭寶,是你故意主動魅惑我的,我真的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