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粘人的像只磨人的小妖精,摟着陸宴的脖子粘膩的不肯撒手,全然忘了她白天是怎麼傷害她抱着的小奶狗的。
偏偏深愛着她的陸宴,恨不得她當着衆人的面再粘膩他點纔好,最好是讓大家都看不下去的那種,嘴角掛着邪魅的笑意,滿心歡喜的任由她抱着。
俊俏的臉上別提多享受了。
這對是熱情似火,熱氣朝天,反觀陸嶼深和林如初這對則顯得淡雅很多。
林如初已然情意切切的走到陸嶼深身側的位置,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稍稍的緊握着,抿着脣角喚着他的名字,“阿深...。”
走神的陸嶼深眉眼深邃的回過神來,狹長的眸子觸及林如初謹小慎微,情意切切半點不像季夏那般張揚大氣的撲到陸宴懷裡,對陸宴訴說着內心的害怕,他的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竟然有點突然的想。
《小初,她爲什麼不可以像季夏這樣熱情的對待我。》
《季夏都那麼害怕了,她難道一點也不害怕,一點也不想撲到我懷裡來嗎?》
《如果她有季夏的半點主動,我和她的關係也不至於鬧到這樣僵持的地步。》
《她爲什麼就不能像季夏那樣坦誠一點?》
《要她坦誠點,像我吐露心聲就這麼難嗎?》
《林如初啊,林如初,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呢?》
陸嶼深煩躁的眉頭緊鎖,看向林如初的眼神明顯溢滿了不悅。
林如初愕然,雙手不覺又捏緊了幾分,不明白陸嶼深他突然是怎麼了,怎麼滿身溢滿了戾氣,是嫌棄她太麻煩了?
還是說他根本不想來救她?
聽到他心聲的季夏則滿臉的無語:“...”
《嘖嘖嘖...還真有他的啊。》
《他倒是好意思先責怪起林如初來了。》
《他嫌棄林如初不主動,他難道就不能對林如初主動點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以爲每個男人都像我的小奶狗那麼上路子。》
《我家的小奶狗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他還對我好呀。》
《難怪現在的讀者都不喜歡霸道總裁型,什麼也不說,還要你一個勁的猜測。》
《愛的實在太深沉,正常人都無法消瘦呢。》
《反正我是消受不了,還是小奶狗比較香。》
季夏在心裡瘋狂的誇獎陸宴。
聽得陸宴心裡極度的舒適,爽歪歪的不得了,看來他在季夏心裡的評分還是相當的高的。
必然,肯定高於陸嶼深。
一想到這,陸宴又朝陸嶼深的方向挑了挑眉,像是把剛剛陸嶼深對他的挑釁,幼稚的給挑釁回來一樣。
察覺到陸宴視線的陸嶼深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投了陸宴一記深邃的眼神後,他冷冷的朝身邊的林如初扔下一個字就離開了停屍房。
“走。”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林如初在錯愕中回過神來,好看的鳳丹眼觸及大步流星離開的陸嶼深時,她內心猶如被重創一般的難受不已,特別是在看到陸宴那麼抱着季夏時,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
如果陸嶼深也能像陸宴那樣,對她張開雙臂呼喚她投入他的懷抱,她也會像季夏那樣毫不猶豫的飛撲過去的吧。
那樣一來,他們的關係也不會僵持成這樣。
陸嶼深果然還是恨她,不肯原諒她啊。
...
陸嶼深和林如初相繼離開,偌大的停屍房內只剩下摟着陸宴不放的季夏,和極度享受巴適的陸宴。
可季夏抱着抱着突然心生奇怪,她疑惑的與他拉開距離,納悶的對他詢問道,“阿宴,你剛剛什麼時候來的,一早就來了嗎?
既然你來了,剛剛爲什麼一直不開腔啊,害得我還以爲我活見鬼了呢。”
她無語的抱怨,內心也不忘吐槽。
《小奶狗啊小奶狗,姐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嚇我,來報復我吧。》
《壞傢伙。》
《臭東西,是我看錯你了。》
本來心裡美滋滋的陸宴,忽然就拉下臉來,“...”
這臭姐姐牛掰啊,倒還是先怪起他來了。
她一開口就是詢問是不是陸嶼深來了,她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陸宴心裡直呼好傢伙啊。
既然她問了,那他就好好的跟她掰扯掰扯清楚,到底誰是壞傢伙,臭東西。
陸宴垮下臉。
見他這樣的季夏:“...”
《哎呀嗨,他還先給我擺起臉子來了。》
《小奶狗,你不厚道哈。》
陸宴露出一個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微笑,心裡吃味的撅起嘴的對她控訴,“剛剛也不知道是哪個臭姐姐,我一來就追問我是不是陸嶼深,原來在臭姐姐的心裡,那個叫陸嶼深的纔是第一位,她救命恩人的首選。
這要我怎麼說我來了,嗯?臭姐姐。”
啊這...
季夏瞬間季氏無語,她剛剛聽到聲音的確是先喊陸嶼深來着。
可是,她不服氣的反駁道,“那又怎麼樣,那你爲什麼就不能告訴我,你也來了呢,這一點也不衝突吧?”
《他以爲我想喊陸嶼深麼,那是因爲我覺得你不會來救我而已。》
《誰知道這小奶狗竟然也來了。》
《不對啊,他怎麼知道我被關在這裡,還正巧和陸嶼深一塊來的?》
《劍走偏鋒的劇情啊,亂套了。》
陸宴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也奇怪季夏剛剛爲什麼覺得是陸嶼深來了,而不是別的什麼人呢?
他想了想,委屈吧啦道,“那是因爲你喊過他的名字後,那位大叔就一直挑釁的看着我,臭姐姐,你要一開始喊我的名字,能給他嘲笑我的機會。
我還怎麼開口說我來了。”
啊這...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陸嶼深,他剛剛的確在心裡吐槽我的小奶狗了。》
《沒事的,小奶狗,姐剛剛已經替你報仇,在心裡狠狠的幫你罵過他了。》
季夏安撫的摸摸他可憐巴巴的小腦袋,“那行吧,這事算我的錯。”
陸宴:“...”算你還有點良心。
“臭姐姐,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爲什麼你心裡的第一個反應是陸嶼深來救你了,爲什麼不是我來救你了呢,臭姐姐,你真的太傷我的心了。”陸宴不依不饒的控訴,順便問出心裡的問題。
這問題倒是把季夏給問住了,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陸宴纔好了。
《我總不能告訴他,因爲他是這本書的男主。》
《只要女主遇到危險男主就會出現吧。》
《哎,對啊,我這樣回答不就可以了。》
“emmm...,那是因爲林如初也被關在這裡啊,我們白天還不是在警局跟他交過手,林如初是他深愛的女人,那他來救林如初不是很正常的事。
那我心裡的第一個反應,肯定是他來了。”
《再說了,白天我們鬧的不愉快,我還說了不少傷他心的話。》
《正常人都不會想到他會來救我好吧。》
季夏撇了撇嘴。
陸宴無語:她還有理了?
他還不是正常人了?
那她就算?
他拉胯着臉,又詢問道,“是嘛,姐姐,那你爲什麼突然會來這,還和林如初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