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咬牙切齒磨刀霍霍向陸宴,一張小臉可蠻橫可兇了,看着卻也格外的可愛。
正確的來說,無論現在季夏臉上是什麼表情,陸宴只要看着她的臉就覺得她好可愛好可愛,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只覺得她可愛的要命。
也因此嘴角微微上揚,噙滿了笑意。
可這笑意落在季夏眼底,多多少少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和頭皮發麻。
可看着卻一點不顯猥瑣,反而還有點...好看。
只是,季夏還是一臉鄙夷的凝視他,雙眸微眯且凌厲,她絕對不能表現出來,免得一會顯得更癲了。
《這小奶狗,他笑什麼笑?》
《是還想變着法的想要看我出糗?》
《no way,我是絕對不可能再給他這樣的機會的。》
《我要...。》
險些看入迷沒反應過來的陸宴:“...”
這可實實在在的冤枉他了,他哪有在想着法的看她出糗呀,他真的只是太愛她了纔會一時不自覺的嘴角上揚,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來的。
愛她,看到她想笑也錯了?
但爲了避免她生氣發火,陸宴及時回過神來,一副可憐小綿羊的委屈樣的衝她抱怨,“臭寶,你好凶啊,你也冤枉死我了,我哪裡想看你出糗呀,我只是實話實說。
前天晚上的確是我讓寶寶你受累了呢,我也沒想捱揍的呀。”
“你!”他怎麼還說呀,季夏氣的五雷轟頂,面紅耳赤的正想發飆。
揣測到她意圖的陸宴快她一步先開口,“不過,既然臭寶你這麼認爲,那就是我的錯。”
末了,還沒等季夏反應,他已經開始自我檢討和認錯,“乖寶,是我錯了嘛,你別生氣了,我將功補過罰我抱你去浴室洗漱,還要餵你吃飯喝湯。
乖寶,你放心,我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我一定會好好伺候好你的。”
季夏:“...”
爲什麼她聽着這話,又對,又十分的不對勁呢。
季夏還躺着病牀上疑惑的琢磨哪裡不對,陸宴邪魅一笑,趁着她還沒回過神來,骨節分明的手伸手掀開被子就將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人兒給抱在懷裡,單手託着她的腰就往浴室走。
人突然被抱起來,季夏小小的驚呼了一下,條件反射的摟住他的脖頸,入目是男人勾起的嘴角,和洋溢在臉上的邪魅笑意。
季夏後知後覺,氣憤啊,她還是被他擺了一道。
她現在這樣任由他抱着,和他起先想要的目的不過是換了種說法而已。
該死的!
季夏氣鼓鼓的瞪着他好看的側臉,人已經被陸宴抱緊浴室,穩穩的坐在了洗手檯上,親眼看着陸宴一邊接水,一邊拿過電動牙刷和牙膏給她擠上,完了還不忘抱着她。
“乖寶,來刷牙。”陸宴殷情的將水杯和擠了牙膏的牙刷遞給她。
季夏不滿的噘嘴碎碎念,並沒有要接過的意思。
《小狗砸,姐還氣着呢。》
《噯,我就不接,我就氣死你。》
《我倒想看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陸宴:“...”
好嘛。
不接是吧。
看來又要給他的乖寶下點猛料了。
陸宴也不着急,反而還十分享受和她的鬥智鬥勇,只覺得樂在其中。
他想了想,意味深長的衝他眨眨眼,“寶寶,你今天還累的不想自己刷牙呢?沒事的,寶寶,那還是我給你刷好不好,反正你昨天醒來累的不想刷的時候,也是我...。”
“停!”季夏錯愕的瞪大眼睛,已經沒辦法聽下去了,趕忙出聲阻止他,憋着一口氣一手接過他遞來的水杯,一手接過牙刷憤憤道,“我自己刷,你別說了,你住嘴。”
心態已然大崩。
《我的蒼天啊,我昨天到底都幹了哪些蠢事?》
《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昨天有叫他給我刷牙洗臉,還...餵飯了?》
季夏一邊刷牙,一邊只覺得天雷滾滾,一個人在那左思右想的琢磨她從前晚開始都到底幹了些什麼愚蠢的事。
聽到她心裡話的陸宴嘴角洋溢的笑容越發大了,只覺得無論是現在愛碎碎念,還是昨天她乖乖的任他爲所欲爲,他都覺得他的寶好乖好可愛的呢。
刷牙的季夏看到他笑的這麼雞賊,雞皮疙瘩又瞬間掉了滿地。
《咦惹,他幹嘛要露出這麼雞賊的笑容來。》
《該不是腦子裡又開始在YY什麼了吧?》
《噯,等等,不對啊。》
笑的雞賊的陸宴:“...”他哪有嘛。
不過她說不對,什麼不對?
他疑惑地凝視一邊刷牙,一邊用疑惑眼神盯着他看的季夏,一時琢磨不透她在想什麼,只能不動聲色的等着她心裡的心聲。
季夏果然不負他期望的在心裡開始叭叭起來。
《我累死累活的,連自己幹了什麼蠢事都不知道。》
《這小奶狗怎麼看着跟個沒事人似的。》
《還抱我刷牙洗臉餵飯,我都累傻了,他精力爲什麼還那麼充沛?》
《明明出力的人是他好吧。》
《爲什麼他反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卻累成狗?》
陸宴:“...”他還以爲是什麼呢。
原來她想的是這個。
這個嘛...大概是他體力好吧。
他想着還不自覺的自豪起來了。
這邊還沒想完的季夏看到他這副自豪的模樣,突然無法用人類的眼睛直視他,直接準備用眼睛去瞪他。
《瞧他這副引以爲傲的樣子,了不起死了昂?》
《這小狗砸,現在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霸總的既視感?》
《咦,好油膩啊。》
《他今天起來肯定沒裝腦子。》
陸宴:“...”有被氣到。
他哪裡油膩了,他還沒嘚瑟好吧。
算了,不跟她計較了,晚點他一定要她親口承認他厲不厲害。
季夏微微閉眼不忍唏噓,也根本無法直視他,實在是看不下去和覺得太油膩了。
她直接側過身扭頭將嘴裡的牙膏泡沫吐出去,“嘶...。”
卻不想她一轉身,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倏地從她腳底板蔓延上來,疼得她眉頭直皺,忍不住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陸宴一聽立馬緊張的伸手抱住她,關切的詢問道,“寶寶,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麼,還是咬到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