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你的言論似乎有些過了。”面容姣好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把摺扇,悄然無聲息的出現在明夫子,即大司命之後。
“是嗎?難道少司命就沒有這樣的想法?”看着謝涵煙有點頹廢的背影,大司命又嘆了嘆氣,“無論前世今生,這個孩子沒變的,除了外在,就是那顆容易心軟的心了。三年之前,谷主已明確告知她是“合作”關係,心裡雖疑惑,卻依舊沒有那般殺伐狠辣來對待谷主的“合作”。”
“對待他人,無論是策論還是決策都沒有問你題,對待身邊的人,時間久了,倒是下不了手,”少司命即鏡夫子笑道,“這可真讓我想到了一位故人啊。”
“東君殿下之事,少司命還是少提爲好。”大司命皺了皺眉頭,“雖然谷主看上去溫文爾雅,可是,不要忘了谷主本就深不可測,否則怎能讓飄渺谷掌管時之門與空之門千年?”
“西陵緋色如今怎樣?”少司命看見大司命的臉色沉了下來,忙轉移了話題。
“谷主和夜宮主一同封印了西涼時之門與空之門,如今西陵緋色原本恢復的一點關於前世龍王的記憶。如今,只是一個普通的西涼君主。”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大概,在西陵無殤登基或者謝涵煙封后左右吧。到時,這在人間流傳許久的蜉蝣山莊恐怕要毀了。倒是可惜了這美麗的景色啊。”
“前世的謝涵煙是我們的弟子,今生“溯天”扭轉時空,依舊是。哎,”少司命嘆了嘆氣,“這西陵無殤,當初,究竟是怎樣想的?”
“我們已經做了該做的,就連治國經略,策論權術都盡力教授了,如今,就看他的領悟力了。”
“只怕,謝家小姑娘沒有經歷真正的徹骨之痛,是不會真正的成長啊。”
“牧景辰之死,還不夠?”大司命的眼睛中劃過殺意。
“可惜的是,異世太平間,她並沒有進去。聽了他人的談話之後,還一直以爲是自己死了,雖然,在異世,他們都死了。但我們卻不能告訴,夜宮主在這一點上是真麼意思?錦盒之中究竟有什麼?”
“恐怕,谷主也不知道吧,”大司命轉過身,“宗彥辰的膽子的確夠大,只是,言靈之咒的力量也不容忽視啊。
西涼皇室在西陵緋色繼位之後,西陵皇室宗親人數凋零。宗彥辰作爲西陵緋顏作爲西涼唯一存在的長公主的兒子。這一代西陵宗親也就宗彥辰,宗彥芝,太子西陵無殤,公主西陵無雙,世子西陵無垢了。西陵緋顏本就護短,宗彥辰這般,倒是可以理解。
溺愛成傷啊。”
少司命聽完,卻突然來了一句,“恐怕,我們都算錯了謝涵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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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涵煙坐在豪華的馬車上,看着手中的《女戒》。
馬車內鑲嵌着四顆碩大的夜明珠,是馬車內有着充足的光線。青枝和青染分跪坐在旁邊,手持寶劍;青苑和青怡一人在煮茶,一人擺弄着糕點。馬車的德兩旁,分別是紅袖和綠衣。除了這幾個女眷之外,其他跟隨之人竟是一小分隊的士兵。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飄渺谷進了帝都。
“這是誰啊,這麼大的仗勢?”
“看那馬車標記,就知道是謝家的。”
“城東謝家還是城西謝家?”
“當然是城西謝家了。謝氏乃是貴族,城東謝家重文,但這裡有這麼多士兵護送,看服飾就知道是車騎大將軍的親兵,肯定是城西謝家了。”
謝涵煙一行人剛進入帝都,就引得路人紛紛打探。
“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謝涵煙啊,”一個滿含鄙視的聲音在人羣中響起,一個身穿綠衣華服的少女嫌棄的說道,“這個病秧子進京,還有這麼大的仗勢啊。難怪是一個惡毒女......”
女聲還未說完,就被旁邊的丫鬟的焦急之聲打斷了,“小姐,我求求你了,禍從口出啊。謝將軍是國之功臣啊,當日幫助陛下平定碧落,堪居首功啊。”
“就是啊,這是誰家不長眼的黃毛丫頭,敢這樣說謝將軍。”
“小丫頭,不知道西涼當日西征碧落傷亡多少,只知道享受着家裡的供奉。”
“就是,當初可不是謝將軍力挽狂瀾,不然西涼要死多少人啊。”
“就是就是,小丫頭不準胡說。”
“誰胡說了,我說的是事實。這個惡毒女配,她那麼虐我家女主啊。”
馬車內,青怡說道,“這是趙家庶女,趙碧池。”
青苑氣憤說道,“小姐,請您允許奴婢下去,撕了這般小賤人的嘴,省得她玷污了大人的清譽。”
其他三人雖沒有言語,但是眼神都表的着同樣的意思。
謝涵煙翻書的手一頓,說道,“父親一向素有賢明,百姓是不會相信的,如今這般下去,倒是顯得我謝氏沒有容人胸懷,斤斤計較一個女子胡言。”
“青怡,回頭你把這件事情透漏給春茶姑姑即可。”
“諾。”
馬車外面的士兵都氣的額頭冒了青筋,只是礙於上面沒有說話,按耐着不動手。
蜉蝣山莊三年,謝涵煙在武藝上,以內功心法爲主,自是耳聰目明,明白外面的情況。
看來,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人還真是不少啊。這場穿越大戲,估計是越來越精彩了。只是,這般在西涼帝都明目張膽,與百姓動口吵鬧,怕是要給家裡惹大禍的。這位怕就是西陵無殤口中的趙碧池吧,趙家庶女。
趙碧瑤看着不遠處同百姓鬧成一團的趙碧池,秀眉緊皺。
“大小姐,這二小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雖然是庶女,卻也不知道顧及自己的身份,真是不知道皇后娘娘看中了她哪一點,這樣重視她。”
“閉嘴!”趙碧瑤輕斥道,“小心禍從口出。”
“諾。”
“去不遠處的酒樓訂一桌飯,等二小姐鬧夠了,再去叫她過來。華裳,你先回去,把這件事告訴爹爹,讓他定奪。”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