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雪地上……這兩個地方,沒有一個正常的好嗎?
白阜含住江蕪的嘴,堵住他即將脫口而出的拒絕。鳴凰穩穩的在空中飛行,白阜築起結界抵擋四周鋪面而來的寒風。
突然間,江蕪不想拒絕了。他早已接受小師叔,又有什麼好矯情的呢?是爺們,就酣暢淋漓的來一場。
這般想到,江蕪拉住白阜的墨發,黑長的頭髮垂落兩側,剛剛綰好的髮髻又亂了。江蕪的嘴脣與白阜相互糾纏着,他睜大眼睛,瞳孔裡裝着神仙一般的小師叔。
小師叔長得真的很好看,大抵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罷。
他伸出手,抽掉剛插上不久的白玉簪子。白阜的一頭墨發像瀑布一般垂落,落在他的頸間,落在他的臉頰上,還有一縷輕輕的落在兩人相連的脣間。
白阜也將江蕪的髮帶打開,江蕪及腰的長髮向後垂落,發尖觸在鳴凰劍上,劍身像一面鏡子,映出兩人交纏的身影。這幅景象,置身其中的他們,不知道有多麼的唯美,若是勾勒成一幅畫,大抵是天地間最美的了。
“小師叔,在這空中也可。只是讓我在上面如何?”江蕪與白阜糾纏的脣舌分開,氣喘吁吁問。
白阜緊緊盯着江蕪,冷清的眸子已經滿是情火,片刻,他道,“好。”
說罷,白阜抱着江蕪轉了半圈,換了位置,白阜坐在劍上,微微向後躺着。江蕪眼睛眯起,露出笑意,小師叔對他真的很好呢。
江蕪跪在鳴凰劍上,劍身剛好夠一人躺着再加兩條腿的寬度。白阜解去身上的白袍,拋了出去,露出精壯結實的完美身材。江蕪哎了一聲,欲抓住衣服,卻被白阜抓住領口,被迫俯下身去,嘴脣撞上白阜的胸口。
“無礙,儲物袋裡還有許多衣物。”白阜聲音喑啞,“小五,快些罷,若是再不快些,我便要將你壓在身下了。”
江蕪一聽,也不管自己的儲物袋中還有無衣服了,一邊在小師叔身上亂啃,一邊猴急地將自己身上得衣服剝下扔開。他們二人此刻御劍空中,脫下扔出的衣服自然不知掉到下界的何處了。
這一晚,月色很美,空中幽靜,星光撒落在兩人赤|裸的身軀上,影影綽綽,醉人醉己。
這真是一個春風沉醉的夜晚。
…………
…………
突然,江蕪感覺到丹田處膨脹發熱,一股氣流竄進他的腸道,將小師叔留在他體內的熱浪捲走,氣流回到丹田處開始自動運行周天。江蕪一驚,閉眼內窺,發現那股氣流是妖力所化,此刻又消失不見,小師叔的熱浪化作元|陽之氣,他的體內竟然形成了自己運行的小週天。熱浪不斷旋轉,江蕪急忙運行口訣,就着那個姿勢開始打坐修煉。白阜也察覺到了什麼,閉目探索,竟然能夠窺得小五體內丹田。白阜是劍,江蕪是鞘,一道靈力自劍與劍鞘的相連處傳遞,靈光四溢,裹住兩人的身體。白阜體會到其中美妙,也運起華陽經,兩人同出一脈,此時結|合修煉,竟是平日修行速度的十倍不止。
一個晚上過去,江蕪體內的元|陽被吸收乾淨,兩人的合修速度非常之快,竟然都有所進階。江蕪從開光巔峰進階至融合初期,而白阜則從分神初期穩定到分神中期。
兩人平復內息,睜開雙眼,注視對方,眼裡都含着一絲喜悅。
江蕪動了動身體,猛然愣住,小師叔的劍竟然還在他的身體裡面。他臉漲得通紅,微怒道,“小師叔……你的……”
“我的什麼?”白阜冷淡問道,昨夜那個瘋狂的小師叔已然消失。
雖然白阜恢復到面無表情,但是他的劍卻又在江蕪的體內由軟劍變成了硬劍。
“小師叔,天色已經大亮,我們還是快些穿上衣服上北星派罷。”江蕪道。
“嗯。”白阜應道。
白阜將劍從江蕪體內抽了出來,帶出一陣響聲,江蕪站起身欲從儲物袋中拿衣服,卻發現儲物袋不見了。
他不會將儲物袋和衣服一同扔了罷?
“在這裡。”白阜從鳴凰劍柄之上取下兩人的儲物袋,將其中一個遞給江蕪。
江蕪心中慶幸,好在沒有因爲和小師叔來了一場就將什麼都給扔了。他接過儲物袋,欲取衣服,臉色卻突然一變,結巴道,“小……師叔,你可有多的衣服?”
白阜此時已換上了一件白袍,看見江蕪尷尬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笑來。江蕪愣住,呆呆的看着白阜,“小師叔,你笑了。”
白阜收斂起那麼笑意,又恢復他的冰山面癱,拿出一件自己的白袍打開欲往江蕪身上披,江蕪急忙阻止,道,“我自己穿。”
江蕪搶過衣服,三五兩下便套在身上。白阜的衣服穿在江蕪身上有些大,顯得有些空蕩,但細細一看,又多了幾分瀟灑。
待兩人將衣服整理好,又將頭髮束好,才朝着北星派而去。
欲進北星派,必然要經過的便是搖光峰,搖光峰是北斗七峰最外圍的一峰,派門就修築在此峰上。因此前來參加修真大會的門派都會從搖光峰進入,再由北星派弟子帶入掌教所在的玉衡峰。
江蕪和白阜御劍飛至北星派派門,便收起飛劍,落在地面。
“兩位請到這邊登記。”一位北星派的弟子上前相迎。
兩人跟隨過去,在派門右側有一位貌美女子用手撐着腮,美目緊盯着兩人,細細打量,“不知兩位是?來自什麼門派?”
“華陽,白阜。”
“華陽,江蕪。”
“咦?”女子秀眉微皺,道,“華陽派人昨日已經到了呀。”
“我們臨時有些事耽擱了,姑娘請看,這是我們華陽派人的玉牌,你應當見過罷?”江蕪取出代表華陽的玉牌遞給女子。
女子眉心舒展開來,微微笑道,“確是華陽派人,方纔多有得罪了,我是北星派搖光峰峰主之女姚瑛,在此迎接各派來人。”
“我是華陽木峰親傳弟子,他是我的師叔,火峰峰主。”江蕪見女子這般爽朗,心生好感,也簡單的介紹了自己和小師叔。
白阜沒有說話,冰冷着一張臉,見江蕪與女子相談甚歡,臉色更加冷漠。
姚瑛感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掃過自己,像那好看的冰冷男子看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看她,而是將視線放在江蕪身上。她略收笑容,向兩人道,“我帶你們上玉衡峰與華陽派人匯合罷。”
“如此多謝了。”江蕪笑着道謝,彎彎的眼睛讓人心生好感,姚瑛本來覺得長相出衆,又是一峰之主,心生結交之意,奈何此人像個冰塊,沒有絲毫反應,反倒是更爲年輕的清秀公子好相處一些。雖然年輕公子沒有冰塊那般好看,但性格溫和,舉止清雅,反倒更合她意。
玉衡峰,玉風殿內殿。
魔尊鳳丘將身上的黑裘扯掉,砸在地上,原本清澈的聲音變得尖銳,“他們竟然逃了出來!進我魔界之人,竟然讓他們逃了出來!”
“尊主息怒。”黑九跪在地上,勸道。
魔尊一腳踢向黑九,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插話的地方麼?”
客璆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並不干涉魔尊發泄。
“尊主饒命……”黑九凝實的身體,被魔尊踢出兩道黑氣,“屬下願意領命前去抓捕那兩人,若是不能完成任務,便隨魔尊處置。”
“呵……就憑你?”魔尊冷笑,一腳將黑九踢向牆壁,黑九凝實的身體消散,變成一團黑影,“就憑你,還不夠資格!你抓不住他們!”
“不試試怎麼知道?”黑九雖然變成了黑影,但還能說話,雖然聲音像破鑼敲響。
立在一旁的客璆突然開口,“尊主何不讓他試試?”
“哼!”鳳丘坐上他寬敞的牀榻,用手掐住牀榻上沉睡的女子的脖子,一擰,女子嘴角溢出鮮血,眼睛微睜,沒有了氣息,“既然客璆都爲你求情了,本尊便給你三個月,那兩個人和那條燭龍,不能少了一個!”
“是!”黑九消失在魔尊殿內。
客璆:“尊主,搖光峰弟子通報又來了兩名華陽弟子,您可要去見見?”
“不見了。”魔尊將女子的屍體扔給客璆,斜躺在黑色毛皮之上,黑色面具微偏,露出魔尊的下頜,那上面竟附有黑色的紋線,只窺得一角,看不出來所畫爲何。魔尊拉了拉麪具,煩躁道,“把屍體帶走,煩心!”
“是。”客璆帶着女子屍體出了殿門,往峰頂而去。
江蕪和白阜被姚瑛送至玉花殿,姚瑛停下步子,道,“我便送到這裡,你們華陽弟子便都暫居此殿。”
“多謝姚姑娘。”江蕪道謝。
姚瑛朝他們揮了揮手,笑着走了,“不必客氣,這段時間我們會常見面的。”
“走罷。”白阜冷冷開口,拉住江蕪朝玉花殿內走去。
鳳歌打開房門朝着澹臺灼的房間行去,卻一眼看見了江蕪和白阜。她驚聲呼道,“白阜師叔!小師弟!”
江蕪嘴角微抽,小師弟,苦逼的稱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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