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終於見到你了,終於又再見到你了。”
赤烈羽看着懷裡的小女人眼裡蕩着高興興奮的神色,輕聲聽喚着她,以爲自己又是在做夢了,他不止一次的夢到這個小女人這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小女人。
看到她手臂上的傷時眼神變得暴戾了起來,剛纔還溫柔的他頓時變得有點嗜血起來。
“一個不留通通殺無赦。”
他陰着臉下令道,跟他一起來的死士收到命令那些殺手就像草莽一樣一點也不堅強最後都通通倒了下去悄無聲息。
“揚我們走吧,目前還不適合跟他正面衝突。”
“可是……”
“放心吧,她交給他會很好的,他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的,現在這樣跟他見面難免會有衝突我們還是走吧。”
歐陽祈拽着想去救屈蝶兒的季揚飛,他也很想知道她的傷到底嚴不嚴重會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現在並不是時候跟赤烈羽見面。
“對啊,揚,我們快走吧。”
夏賢居也來勸說道,現在這種局勢如果他們見面了肯定會有什麼誤會的,他們那兩個人本來就視揚爲眼中釘,現在這種情況要是隨便給揚安個罪名那他們也會說不清。
“好吧。”
季揚飛衡量了一下輕重最後還是決定暫時的把屈蝶兒交給赤烈羽,但是他會把她救回來的,一定。
夏賢居摟着上官依戀飛身上了坐騎,四個人揚長而去留下赤烈羽的人馬跟那羣黑衣有決鬥着。
“主人,全部解決了。”
大概過了十分鐘所有的殺手如數的解決掉了,領頭的黑衣人向赤烈羽報告道。
“能查得出他們是什麼人嗎?”
赤烈羽頭也沒擡,他吩咐死士去僱馬車去了,看着懷中昏睡的人兒心裡泛着微微的疼,她呢,還是沒學會怎麼照顧自己啊。
“只有這個。”
死士把撿到的一個牌子遞給赤烈羽。
“寒月宮。”
赤烈羽看着手中一枚刻着月亮的牌子從牙縫裡擠出了這三個字,手裡的木牌子頓時化作了一陣粉末隨風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爺那……”
死士想問赤烈羽是否繼續追查下去,可卻被烈回絕了。
“先不用了,立即回宮。”
赤烈羽看了看懷裡的她,再這樣下去她就有危險了,先回宮找焰商量,寒月宮竟敢挑戰他們那就跟他們玩玩。
赤烈羽陰冷冷的想着,他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這次卻傷了她,那他一定會讓寒月宮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抱着昏睡了的人兒鑽進了僱來的馬車裡馬鞭一揮,馬兒吃痛的長吼着邁開馬蹄子奔進了午後的餘暉裡。
一座猶如冰雕玉砌般的宮殿裡。
“宮主,屬下失職沒能殺掉他們,請宮主降罪。”
一個明顯受了傷的人但還對着上座那個人請罪着,表情裡並沒有一點受傷的疼痛。
“馬上去查那個女人的底細,這次不怪你們了,是他打亂了我的計劃,是他的出現亂了我的計劃,你們都下去吧。”
座上的女子輕輕的哀嘆着,像是說給下面的人聽但也像是說給自己聽,那語氣裡似乎帶着一點的哀怨
與傷感。
“是,屬下立刻去查。”來人領令抱拳退出了偌大的會議廳。
座上的女子輕輕的撐着頭,閉上眼慢慢的深思着,看似是睡着了,可是她的嘴角卻慢慢的揚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一段很美好的回憶讓她很高興很開心。
“姑娘,姑娘醒醒……”
易霜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叫喚,緩緩的掙開了千斤般沉重的眼皮,一睜眼看到的卻是一張英俊帥氣的臉,溫和的笑着,那雙眸子很親切很柔和。
那笑溫暖了她的心也烙在了她的心上,那又溫柔的眼睛也從此的伴隨着她,給了她最美的記憶。
“姑娘你醒了,她點了嗎?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聽着他溫和的嗓音易霜輕輕的笑着,好久都沒有人這樣跟她說話了,好久都沒有人這樣的關心她的,她每天的事情就是訓練和殺人,好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溫暖了。
“謝謝公子關心,我好多了已沒什麼大礙了。”
易霜輕聲的回答,好久了她都沒用過這種溫柔的聲音,好久了她都沒曾這樣輕鬆的跟別人聊天過了。
“那就好,那你先休息一下吧,我還有事,要是有事了你喚外面的人就好了。”
赤烈羽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易霜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裡有着不捨,這個男子……她想着從牀上爬了起來慢慢的走了出去。
外頭的陽光有那麼一剎那自己像沉睡了幾百年一樣的有點的不適應。看來自己應該是睡了很久了吧。
易霜想着,自懂事以來自己除了習武還是習武,慢慢長大了以後就開始訓練真正的殺人,慢慢的開始接任務了心裡就再也沒想過別的,這一次險些要了自己的命看來是真的累了連自己睡了多久都不知道。
“姑娘你醒啦,沒事了吧,看你這麼多傷,公子說您一定是受洪水災害才變成這樣的,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一個小丫頭走了進來正好在門口看到了易霜經赤烈羽介紹她暫時是他的客人。
“請問你們公子是誰。”
“公子啊,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公子的行館沒人知道他是誰,不過你放心公子人很好的。”
小丫頭是的確不知道這位俊朗的男人是誰,只是這個別苑他也是偶爾纔回來一次,他不來的時候他們這些下人就可以自由活動。
“哦。”
易霜小小的失望了一下,連這裡的人都不知道他叫什麼那麼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吧,那麼她還有可能會見到他嗎?
易霜開始有點胡思亂想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她有的希望能天天的見到他。也許從第一眼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被他收服了吧。
“姑娘,你喝點粥吧,公子說你身體暫時只能喝點粥。”
小丫頭沒多問,在這個世道上生存就不能太過好奇。
“嗯,謝謝你。”
易霜收起了自己的情緒,她還從來沒覺得自己奢望過什麼,可這一刻她竟有着想念。
數日後的清晨。
“你起來了,傷好了點吧,我有事要走了,你可以在這別館休息直到養好傷,你要是沒地方可去那就留在這別館裡吧。”
赤烈羽只是出於同情心救了她,對她沒什麼特
別的感覺,皇宮裡來信了要他回去,他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其他的就看她自己吧。
“你要走了?”易霜的口氣裡盡是遺憾,還有種不捨。
“嗯,我有事必需回去處理。”
烈沒什麼感覺,他沒感覺到易霜口氣的微變,愛情白癡嘛。
“哦。”
易霜不知道能用什麼來挽留,他跟自己沒關係,他跟自己萍水相逢,他跟自己連名字也不知道,所以自己沒有留他的理由。
就這樣,他匆匆的走進了自己的生命裡卻一點痕跡也沒留下,然而自己卻把他烙在了心上怎麼也抹不掉。
易霜悲哀的想着,養好了傷便從那別館裡回到了她原來的生活。
本來她很奢望自己能再見他一面,哪怕是一面也好然而卻是一場空,他終究沒來,也許他早就忘了,忘了這個他救過的女人,忘了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
後來易霜明查暗訪的終於查到了他竟是烈王爺,當今皇上唯一的親弟弟,這個事實無疑更是打擊了自己,他們就像原本就對立的兩個人,卻因錯亂而相遇,更愚蠢的是自己竟把心給丟了,這是該悲哀還是該放棄。
從此易霜會悄悄的去看他,會關注他的一舉一動,會在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幫他,她只是想幫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愛着他。
思想慢慢的拉回到了現實,那是段唯美的記憶,那是隻屬於她的記憶,因爲她知道他肯定忘記了,他肯定認不出自己了。
三年了,過去三年了,自己對他是日勝一日的思念,而在他心裡自己的痕跡是越來越淡了吧。
摸着自己有些犯疼的額頭,每每想到他都會想到自己心痛。
這次的任務是孃親交給她的,爲的是鞏固烈的地位,他們已經看出來了季揚飛有着多大的能力所以他們必須除去。
她不敢問孃親爲什麼那麼幫着赤烈羽,因爲她知道孃的意思她不能違背所以她什麼也不問。
另一間黑暗的房子裡。
“事情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起疑。”
一個渾厚卻有點蒼老的聲音響起一聽就是一箇中年的男人。
“沒有,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一個妖嬈卻很好聽的女聲回答道。
“那就好,而今所有人都到齊了我們就放手大膽的做吧,哈哈。”
男人狂笑着,爲了這個計劃花了他一生的心血,爲了能坐上那個座位他可忍氣吞聲了十幾年,現在,他就要好好的放手去做了。
他要使這個國家臣服在他的腳下,他不願臣服於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小毛孩,他要自己掌控這個國家自己稱王霸主。
“是的,爹爹很快我們就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了,不用再聽命於別人了。”
女人也陰笑着,很美卻很毒,往往太美的女人就把自己的美用錯了地方,就像她,美則美已,但卻做了這種世人所不能容的事。
“你先回去吧,現在就是決勝負的時候不要被他們懷疑了。”
男人得意的說着,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被利用着,用他的手幫着別人達到目的。
女子扭着腰肢走了出去,自傲的男人沒看到她臨走時的那抹嘲笑與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