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雪蹦的狂亂風潮從上到現,傾泄而下。
莫雪的身影瞬間就被雪給埋了進去,不見的蹤影,斐樂眼前一片雪白感覺到她漸漸消失的氣息,胸口一陣煩躁。
他想到顧若棲的話。
不要傷害她。
這樣一個不知廉恥心狠手辣的濺女人有何不能傷害的,他運用風的速度把雪塊們慢慢向崖底移去,在跳到半雪山腰向下看,果然沒見到她的影子。
他冷眸一挑,是死了嗎?
這次可不關他的事了,被這樣衝擊力大的雪崩給埋了進去,是沒有生還的餘地的。
他輕身一躍如一隻兔子靈巧的跳上崖邊。
在向下看了看,白茫茫,霧灰灰,竟看不到下面半點的光景,他露出冰得出奇的笑,比面無表情的模樣還要可怕,厭煩盯了身上沾上女人血跡的衣服,返身向不遠的小屋走去,邊走,連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甩了出去。
直到進屋時,他身上只剩下白白的裡衣,只是連裡衣也被浸透染上一點點的緋紅。
他更加厭惡,將最後一層裡衣撕掉的扔在地上。
外面冷得凍死人,這個小屋裡面卻溫暖如春般的舒服,桌上的水晶玉盤裡放着兩個火紅色的珠寶,散發着溫熱的光澤,在屋頂,桌上放着的小燈內,竟放着一棵小孩拳頭一樣大的夜明光,把屋裡照得亮光無比。
本來平常的屋子,竟然在這幾顆珠子之下多了幾份富貴。
斐樂用一束小龍捲風卷旁邊小山邱上的雪塊,裝進了洗澡用的大木桶,又用小龍捲風捲起一個火紅的珠子,丟進大木桶裡,不一會,木桶裡堅硬的雪塊立馬化成了熱騰騰的熱水。
試好溫度,將火紅寶珠收回了水晶盤內,斐樂一刻也等不得將自己剝了個精光進到水桶裡泡了起來,他討厭髒亂,更討厭將女人的血染到身上,特別是這個非常不喜歡,又噁心的賤女人骯髒的血,讓他沒有一刻是舒服的。
屋外,一隻雪白碩大如同成人大小的狐狸,從山頂跳了下去急急在雪堆裡尋找着什麼,它焦急的在雪旁邊低叫,卻沒有任何人迴應它,它更加焦急,兩隻前爪子在雪堆裡扒拉着,鼻子也向裡面嗅來嗅去,突然大塊雪堆下面,它嗅到要找的東西。
急得它四腳亂刨。
不一會,就在厚後的雪堆下發現個破成成碎娃娃的少女的身體,很幸運,少女滾到的一個大石頭的下面,石頭爲她擋住了大部分雪崩的衝擊力,所以,她還活着,卻也離死是不遠了。
銀狐的耳朵可愛的旋轉着,它伸着溫熱的舌頭舔下她手,那手冰冷得像冰根一樣僵硬,莫雪雖然避開了雪崩但她的腦袋卻狠狠撞到石頭上了,流下大片的血澤。
一看到傷口,銀狐大吃了一驚,急得唔唔的大叫。
莫雪的眼皮無意識的動了下,銀狐便急急的去舔她的眼皮跟臉,熱辣辣的垂涎舔了她滿臉,莫雪已經沉寂在黑暗中的靈魂竟然被這狐狸給舔醒了過來,她掙扎了過來只來得急踹出一大口氣,但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腦子木木的,身上是僵硬的,彷彿只有靈魂纔是自己的。
對了,這個身體還真的不是自己的。
模模糊糊之中,她感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覆蓋在自己身上,溫暖又厚實,就像回到了家裡,趟進了溫暖的毛毯中。
她舒服的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銀狐將莫雪的身體咬着背到了身上,一隻碩大的毛尾巴把她卷着固定在了背上,它有力的四肢跟按了彈簧一樣,一把跳到半山腰上的雪縫間,還好這座大雪山常年積雪,雪塊的硬度不比石頭差,所以它能在雪中跳躍而沒有掉下來。
但因爲剛纔引發過雪崩,這條斷崖就算是它也走得艱難。
幾次,莫雪都差點掉了下去都被它給咬住了,這個靈性十足的大銀狐就像人一樣,照顧着她,火紅像寶石一樣漂亮的雙眼中又像成年人一樣堅定穩重。
它靈巧的躲過了滾落下來的雪塊,小心不讓它們砸到身後的人身上。
拜冰雪所賜,莫雪雖然全身是傷,可因爲天氣的寒冷使得她的傷口竟然神奇的被凍住了,所以,也只有開始的時候流了血出來,現在所有傷口中的血都凝固了,竟沒在流出血來。
大銀狐終於把莫雪給馱上了斷崖,悄悄從前門轉到後門,鑽進了後面的屋子裡。
一進去,冰冷的雪花化成水滴就從一人一獸的身上落了下來。
大銀狐向前面看了看,悄悄把莫雪放在牀上面,咬着被子給她蓋上,然後跑到牀邊的櫃子上扒拉着裡面裝藥的藥瓶,見到一個紅色的瓶子立馬就咬了出來丟到莫雪的手邊,可莫雪一直暈迷着,那裡會給自己上藥。
它焦急的用鼻子拱着藥瓶子放在她的手上,就是沒辦法讓她起身,只得一個勁的舔着她的臉喜歡她能快點醒過來,莫雪倒在牀上,腦袋上的傷口彷彿有些發裂,幾絲鮮紅的血水又流了出來。
大銀狐狸已經沒有了注意,它雖然聰明又通人性可它必定還是隻畜生,真的讓它像人類一樣也是做不到的,它不喜歡這瓶子的藥味,也沒有手去開蓋子,也沒有手去給她上藥,就算相要做,也是有心而無力。
它跑到通向前邊的門邊又向前面看去,猶豫着要不要叫裡面的人出來給她上藥,它狐狸的腦子裡卻恍然記起,剛剛主人是要殺了她的景象,便急忙忙的退了過來守在莫雪牀邊,警惕的看着那個門會不會打開。
前面的屋子裡,外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接着就是倒水。
斐樂完全沒想到莫雪會被他自己養的一隻寵獸狐狸給救了,而且還把人給入到他屋子裡,他的牀上面,當然,他也不可能想得到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活着。
一隻靈靈像鳥一樣的動物從遠處飛了過來,斐樂站在門向它看去,只到它飛到近前才伸手過去,那隻‘鳥’便落在他的手上面。
“是你的主人叫你過來找我的?他的傷怎麼樣了,可是有了變化。”
那鳥點點頭撲扇了下翅膀,做爲唯一的好友,斐樂還是很關心的,他點點頭快速穿上衣服連內室也沒有進去看一下,便坐上他用術法做成的風形坐騎,飛也一樣匆匆的向湮漣宮飛去,那隻鳥很驚奇的向屋內看了一眼,沒有跟上他。
而是轉身飛進了小屋裡就要向內室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