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過一會百里若嵐便是又微微一笑道：“我外祖母是北周城人，或許認識你們家誰隨手就送了，我可聽說我外祖母是北周城難得一見的美人。”
言外之意不就是你們家人貪戀美色就連家畫都隨意亂送嗎？
送走楚弘燁時已經暮色降臨，說是送還不如說是強行被他拉去看着他一躍飛出牆展示他高超輕功的可憐女人。
直到碧兒發現她們家小姐站在牆下一動不動才知道怎麼回事。
回到院子，便是看着水姨娘和莫姨娘二人髮髻凌亂，面上皆傷的站在門外等着她。
秋雨忍不住噗的一聲，卻是被碧兒掐了一抓，這丫頭怎麼就那麼不懂事呢？這會子笑出來多沒意思。
百里若嵐目光淡然，從二人臉上一閃而過。
“兩位姨娘不回自己的院子跑到我這來做甚？”
從二人臉上的傷和白天發生的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莫姨娘臉上全是指甲劃傷的血痕，水姨娘的指甲更是脫了下來，看樣子果真是觸目驚心。
看到百里若嵐一臉不解的模樣，水姨娘更是哭哭啼啼的上前拉着百里若嵐的手，像是比竇娥還冤的表情讓百里若嵐微微有些反感，平時在百里明清跟前說這個不好，道這個不行也就算了，如今鬧到她面前是想做什麼？
莫姨娘相比之下倒是鎮靜越多，她知道在百里若嵐撒嬌根本就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水姨娘那個嬌聲嬌氣的模樣百里明清看到了是高興不錯，可是在百里若嵐的面前，不僅沒用，反而會讓她生厭。
“水姨娘，有話好好說，你這哭哭啼啼的模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百里若嵐一臉的嘲諷，絲毫沒有要安慰她的模樣，水姨娘出身青樓，接觸的人大多都是男人和***，大家都一樣也就覺得沒有什麼奇怪。
百里家老太太不喜歡她，加上又沒有幾個正經主子，下人更是不敢和她多說，百里明清也不喜歡她這個樣子，她也就覺得沒什麼不對的了。
若是從前，百里若嵐自然沒有心情
管姨娘這麼多事，可是如今她是百里家唯一的主子，若是不管那可就真的鬧翻天了。
見百里若嵐沒什麼表情水姨娘倒是放開了她，只是哭哭啼啼的模樣還是依舊未變，百里若嵐也懶得聽她哭，微微皺眉走轉身進了院子。
莫姨娘和水姨娘也是低着頭跟了進去。
百里若嵐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下面恨不得掐起來的兩人。
“說吧！什麼事，讓兩位這個時候跑來紅梅苑找我？”
雖然都住在百里府，可是幾個人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更是極少會來紅梅苑，畢竟誰都不喜歡看百里若嵐擺臉色，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快活得很。
“小姐……她……”
“莫姨娘你說。”
看水姨娘半天說不說一個字百里若嵐也是難得等，直接點名讓莫姨娘來說。
莫姨娘一陣得意，上前行了一禮。
“回大小姐，今日我在院子裡處理賬本，想着如今府裡的帳是多得數不甚數，一個月的吃喝便是上萬兩銀子，還不外加姨娘和丫鬟小廝的衣裳錢，脂粉錢，如今是非常時期，便想着能節約一些是一些。”
莫姨娘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到重點，百里若嵐倒也不急，端着茶水看她能編到什麼時候。
如今確實是非常時期，可是也還沒有到缺銀子花的時候，莫姨娘絕對不會無聊到去研究這些東西，按照她的習慣，如何委屈了別人都不能委屈自己。
加上百里家人也不多，吃喝上一個月花上萬兩是最平常不過的人事情了，也不算太多。
這種提倡各院子節省開支的做法只有在妾氏居多的大戶人家纔有，或者皇宮裡皇后爲了討皇帝開心提倡各宮節省開支那是常有的事情，可是百里家……
如今四個正經主子三個姨娘，這再節約人家就以爲百里家快沒落了。
“姨娘有心了，父親雖然不再府裡，可是百里家還沒有到要主子們節約的時候，平時怎麼用就怎麼用，祖母那邊更是要照料着，別爲了這點銀錢而害了身體。”
見莫姨娘沒有往下說的樣子，百里若嵐便回了這麼幾句話。
莫姨娘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稱是。
心裡卻還覺得百里若嵐不會持家，自己的姐姐嫁到別處提出這麼一條管家夫人更是誇她賢惠，可是自己提出來，就被說了這麼幾句。
“莫姨娘沒有要說的了？因爲提了這麼個要求所以就成了這個樣子？”
百里若嵐聲音裡有的只是清冷，二人這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模樣，難道只是因爲提了這麼個建議不成？
“二小姐，你別聽她說的這麼這冠冕堂皇的話，什麼提倡節儉，她這是想私吞銀子，百里家又不是小門小戶，處處節儉豈不是在鬧笑話？”
水姨娘沒吃過什麼苦，即使淪爲風塵女子，所接觸的也都是富貴之人，手裡的銀子就從來沒斷過，如今聽莫姨娘要這般委屈她，心裡自然是有氣的。
嫁進百里家自然都是奔着富貴而來，若是還要處處節儉，那嫁進來做甚？
“還有……昨日莫姨娘帶着幾個人就上門將我的金銀首飾搶了去，我今日去討要她竟然不還，說什麼我一個小小姨娘怎麼會有這麼金貴的首飾，怕是從別院裡偷來的，這話說的，就跟她不是姨娘一樣。”
水姨娘冷哼一聲，將話說了出來。
莫姨娘這麼做無非就是一個妒字，她嫉妒水姨娘有那麼多東西，就連住的院子那都是比其他姨娘都小巧別緻很多。
這麼多年她都想不透這是爲何，要說長相，自己絕對不比水姨娘差上多少，她嫵媚，自己端莊，大戶人家多是選較爲端莊的女人做妻子，可是這百里明清卻是喜歡這種笨頭笨腦的女人，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原本以爲劉氏死了以後自己早晚有一天能夠坐上正室的位置，誰知道百里明清竟然寧願空着也不給別人，說來真是氣人。
百里若嵐看着莫姨娘所有所思的模樣，明顯根本就沒有將心思放在水姨娘的話上。
這個隨便開小差做夢的女人真是覺得自己不能拿她如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