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十分,許多人潛入楚王府,跟着小廝的步伐闖入楚弘燁的書房,爲首的不是別人,而是已經從楚國消失的辰王。
原本以爲楚國打的火熱,所有人都認爲他沒有心思來北周湊熱鬧,誰知道如今,他倒是放下楚國過來將希望都放在了那塊所謂的玉璽之上,如今算來,連連被楚皇逼得後退的他的確沒有什麼勝算了,可是隻要得到這個玉璽,就連楚皇都沒有辦法反抗,因爲這是祖宗的命令,誰得到了它便能得到北周,加上先皇死得突然,根本就沒有立下太子,他被皇家之人舉薦上位,本就讓許多皇子感到不服,若是此刻他拿出玉璽,楚皇也只能老老實實下來看着他登上皇位。
抱着這樣的心思,他四處打聽,才知道玉璽在楚弘燁手裡。
楚弘燁的勢力和楚皇相比差不了多少,明的不行,只能來暗的,可是失敗了一次又一次,他只能親自出馬了。
“好久不見了,辰王。”
誰知推開門,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楚弘燁,此刻他一身白衣慷懶的靠在椅子上,看着鬼鬼祟祟衝進來的幾人,只覺得真的可笑極了。
他楚王府重兵把守不說,暗衛重重,他們從進門開始雖說也小心翼翼,可是沒有被一個人發現,就不會懷疑嗎?到底是他們嫌棄楚家暗衛能力太差還是覺得自己武功高強已經到了無人能敵的地步,既然能夠成功把皇帝趕出北周,雖說也有一些損失,可是對付辰王這種白癡,他楚弘燁一個人就行了。
“你知道我會來?”
辰王覺得不可思議,看楚弘燁這悠然模樣,就好似猜到他會來一般。
“你如今已經沒有能力和楚皇對抗了,而項皇也不可能把自己保命的軍隊交給你去爭皇位,所以你唯一可以扳回一成的就是所謂的玉璽,你們楚國就是這樣,誰有玉璽誰繼承皇位,當初玉璽消失,在你看來楚皇不過就是撿了一個便宜,現在只要你有,你就是皇帝,對嗎?”
如今的他楚弘燁面前就好似一個跳樑小醜,他的所有想法就像沒有穿衣服一樣暴露在楚弘燁面前。
“原本就是如此,當初先皇便偏心,如今死了所有人就以爲先皇原本想讓他繼承,在沒有國傳的老祖宗玉璽的情況下便讓他繼承皇位,這不是荒唐可笑嗎?”
辰王不服,從小被楚皇壓着,如今還要給他行三跪九叩之禮,實在讓他無法忍受,恰好楚皇看他也不順眼,若是再這樣下去,就算他老是安分,楚皇也不一定會放過他,所以他只能選擇爲自己博一把。
只是不管是自身能力還是兵力,他都不足楚皇,如今只好來尋找唯一反敗爲勝的機會,就是國傳玉璽,可是想到楚弘燁,想到上次消失了的死士,他也擔心害怕,可是他就是不甘心。
“若是讓你繼承皇位,才叫荒唐可笑。”
楚弘燁嘴角上揚,看着辰王這個模樣,好似整個天下誰都欠他一般。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能力
不足楚皇,楚皇人行事幹脆利落,雖說有些野心勃勃,可是經過上次和北周一戰後也吃了教訓,知道如今應該守護好自己的地盤,而不是去四處攻擊人,就連北漠都歸了北周,雖說他們楚國不會到這般天地,可是內戰往往比外戰更加讓人寒心。
這次和辰王打了一戰雖說佔了上風,可是因爲和北周打時損失極大,所以暫時只能休養,希望其他地方能夠給他時間休息,所以他在幾天前飛鴿傳書給楚弘燁,告知他辰王可能會有所行動,提醒他注意提防 ,必要請求楚弘燁抓住他交給自己,至少如此可以提前停止內戰,也沒有人幫項皇,於他於楚弘燁於北周,都是好事一樁。
辰王和項皇的兵力極少,雖說合謀可是因爲雙方太過自私只想着佔別人便宜,最終瓦解一事無成。
“今日過來,是準備送死了?”
楚弘燁微微一笑看着辰王輕問。
“楚王你實在太過自大了吧!”辰王不相信楚弘燁能夠再次容易的將他抓住,上次比試只不過就是他一時的僥倖耍了心機,若是這次還能夠抓住他,那他就承認,他的確不如楚弘燁。
當初先皇將玉璽的地圖刻在了楚弘燁身上,那就說明他有意將皇位傳給楚弘燁,但是看楚弘燁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爭,雖說他也是楚國人,可是從小在北周長大,已經變成了北周人,就算回到了楚國也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如今他留着這圖紙,莫非還想回楚國爭一把不成?
“你留着這圖紙,莫非身在北周的你,還覬覦着楚國的皇位?”
除了這個理由,他沒有想出楚弘燁留着這個圖紙有什麼好處,不僅會爲自己招來殺生之貨,還會讓自己陷入楚國的戰爭之中。
“我若說我真的不知道在哪裡,你可能不會相信。”楚弘燁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覺得楚國不可能將圖紙給她,因爲在他看來,他就一個被楚國拋棄的棋子,根本就不可能帶着這麼重要的東西來到北周。
誰會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身上,在他看來,他就是個被楚國丟棄的人,他不可能回到楚國去,也不可能將那裡的人當做親人一般對待,在這個世界上,他的親人只有老楚王和百里若嵐,再加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
出國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的陌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母親長什麼模樣。
“我自然不相信,這麼重要的東西,那個時候刻在的身上,現在就一定還在,若是想讓我相信,除非你脫了衣裳讓我看看。”
辰王不信,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說丟就丟呢?而且這東西,跟在自己的身上他會不注意?他會不好奇?
“莫說沒有,就算有,我憑什麼要給你們看?一羣已經在我府裡等死的人罷了,就算知道了,那皇位也不是你的,今日你來找我了更好,也免得我到時候,還得親自去找你。”
“自大。”辰王觀察了一眼周圍,發現根本就
沒有什麼人,又轉身看了楚弘燁一眼,不敢相信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放在這裡,就憑他一個人,也想對付自己身旁的這些死士?
“楚王既然找死,那我便不客氣了。”
辰王一個手勢,死士們往前衝,可是怎麼也想不到,颯時門窗突然打開,無數個手腳麻利的黑衣人衝進來,直逼辰王。
辰王心中一驚,原來楚弘燁早就準備好了這麼多人在等他,就等他傻傻落網呢!
“再見了!辰王。”楚弘燁起身,優雅從容的從暗衛中間走過,重重包圍,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楚弘燁……”儘管辰王怎麼呼喊,楚弘燁都不理,背影淹沒在人的眼睛裡。
他的確自信,可是這麼多人,他憑什麼要去費那個力氣,自己的美嬌妻在房間裡等着自己抱着她和孩子一起睡覺呢!自己哪裡有時間和他在這裡傻不拉幾的打架?
那夜,楚弘燁的書房亂成一團,鮮血噴濺在上面,鮮血朦朧,染成一色。
那夜,青書親自點頭,將楚弘燁的書房燒成了灰燼,什麼也不剩,只是告訴別人,楚家失了火,將楚弘燁的書房化爲灰燼了。
頓時北周城議論紛紛,爲何就成了這個樣子?怎麼就失了火?莫不是楚家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成?
“如何了?”百里若嵐一身白衣,站在月光之下看着楚弘燁輕問。
“沒事。”楚弘燁微笑的看着她,聲音溫和。
“都這麼久了,我還沒有見過姐姐,今日收到帖子,原來是要辦喜宴了,這皇上的登基大典都還沒有準備,便先給皇后辦喜宴,看得出來是真心待她,只希望日後也如何,他們夫妻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好纔是。”
百里若嵐有些感慨,之前大家也說靖王和靖王妃感情好,可是真相卻和大家想的背道而馳,如今輪到新皇和皇后被人議論了。
“一定如此。”
楚弘燁自然希望百里若嵐的每個願望都能夠實現,哪怕是不好。
江奕宸這個人他觀察了許久,知道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趙靜芝陪了他這麼多年,若是他真的有良心的話,就一定會好好待她。
“明天,定然會遇到韓嫣了。”
想到韓嫣成親他們不在,如今回來了也沒有拉倒她的聲音,這次皇帝襲擊楚弘燁唐家避開了,所以沒有受到牽連,倒是讓百里若嵐覺得奇怪,如今想來,必定是韓嫣和唐惠的功勞了。
韓嫣和唐惠最瞭解楚弘燁,知道若是參加了一定活不了,從開始就知道楚弘燁實力,如今能夠勸解唐家的,也就只有她們兩個。
“莫非你還害怕她了不成?”楚弘燁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輕問。
“自然不是,我怕她做什麼?只是覺得有些感慨罷了,想當初,她就這麼一身紅裝出現在我面前,彷彿就好似在昨天一般。”
她懷念的並非是韓嫣,而是她和楚弘燁的婚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