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北周城便響起是喜慶的鞭炮,大家都好奇的往外看着,原來,北周的十公主要出嫁了。
原本和楚弘燁打賭輸了就立刻離開的辰王,也因爲北周還未來得及給十公主準備好嫁衣而停留幾天,畢竟實在是太過匆忙。
因爲一件嫁衣,北周城的繡娘們都急壞了,日趕夜趕,深怕得罪皇家人。
多次,有人想要潛入百里府,卻發現百里府四處高手環繞,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最終,她們又想要潛入皇宮,卻依舊沒有得逞。
那日,項安梅一身紅衣,面上卻沒有一絲笑容,再美的妝容,好似也都沒有辦法讓她的面色美麗動人。
辰王騎着馬,帶着她出城,北周盛放着滿城的鮮花。
“終於過去了。”
王思媛和百里若嵐坐在茶樓裡,看着遠處的馬車,感嘆一聲。
“她也夠可憐的了。”
以爲自己終於有了出頭之日,可曾想,不過就是一個陷阱,她自己傻不拉幾的往裡面跳的時候才發現,還有比這更加可怕的陷阱。
“你不應該可憐別人,畢竟別人也曾對不住你啊!而且這次實在突然,項安梅雖然不是皇后的女兒,卻怎麼說都是侄女啊!卻聽說皇后讓別人盡力的早些讓她出嫁。”
王思媛嘆了一口氣,“這從中到底有着什麼秘密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我要告訴你,就算楚王沒有這麼做,皇后也會想辦法將她嫁出去,只是這途中,是生是死,無人知曉罷了。”
人就不應該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了嗎?你也知道這其中有多少種無奈了?”
百里若嵐微微一笑,那日的事情過去了,她們二人也回到了最初的模樣,不過此刻,看着遠嫁的項安梅,她不禁想,若是自己坐在馬車裡,別人又會怎麼想?
“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王思媛抿了一道,好似有些不自然。
“那不是潘家小姐嗎?聽說原本要和辰王的侍妾比琴,最終卻暈倒了,丟盡了潘家的臉,如今怎麼還有臉出來?”
隔壁的幾位小姐發出嘲笑的聲音,絲毫不給潘家面子,當衆議論。
“可不是,當日大家都知道那辰王的侍妾必定不俗,所以也就都不去比試,要說琴技,北周姑娘們也都不差,她卻偏偏站出來,不看自己有幾斤幾兩的,最終丟人現眼裝暈倒,也就如此伎倆罷了。”
工部尚書的女兒一臉的嘲笑,更是有意無意的看向迎面而來的潘向茹。
潘向茹的身份比她自然要高貴許多,再不濟那也是丞相家的小姐,今日她覺得潘向茹已經不討家族喜歡,早晚會送回破廟裡,也就口不擇言了。
“你說誰裝暈丟人?”
潘向茹走到她對面,這是二樓雅間,多數是給逛街累了的夫人小姐們準備,自然也就沒有隔開,她既然敢在這裡嚷嚷,自然也就不怕被潘向茹聽到。
“我說的是誰?大家都知道
,怎麼……你不知道嗎?”尚書千金用手絹擦嘴脣,笑得非常開心。
看着潘向茹的臉氣得通紅,幾個人笑得更加得意。
平時就被這些所謂的高貴千金壓在頭頂上,今日定然也要討回來,說來說去,也都是欺軟怕硬,捧高踩低的人。
“肖藍衣,我告訴你,你別太過猖狂,不過就是一個工部尚書的女兒,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怎麼不說當初你母親還是個賣豆腐的?如今嫁了個工部尚書,生的女兒卻依舊還是個賣豆腐的臉,以爲鹹魚翻身了,殊不知,翻過來也是一條死魚……”百里若嵐不得不佩服潘向茹今天罵人的氣勢,緊緊的掐住肖藍衣的死點使勁刺激他,最終使得肖藍衣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指着潘向茹就衝上去和她扭成了一團,旁邊的小姐們都不敢上去幫忙,丫鬟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拉誰好。
潘向茹將肖藍衣推在地上,踢了她一腳,肖藍衣處於下風,自然也豁出了命,今日若是輸給了潘向茹這個尼姑,日後她還要怎麼在北周城混下去?百里文昭剛巧下朝,同幾個年輕公子哥一起上來,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兩人,竟不想上樓了。
掌櫃也知道樓上人身份不簡單,哪裡敢前去阻止?和小二躲在櫃檯前裝看不到。
肖藍衣不知哪來的力量突然拉着潘向茹倒下自己翻身按在她身上,一耳光扇在她臉上咒罵着,“你個賤人,還敢說我是賣豆腐的臉,也不看看你這張屁股,賣身都沒人要,小賤人活該你爹不疼娘不愛,活該你去做尼姑……”
肖藍衣嘴巴罵得及其難聽,潘向茹的臉也被打腫成了豬。
“喂……你幹嘛啊!”
金敏匆匆而來,看着潘向茹被壓在地上打。不管怎麼說都是表姐妹,自然也就沒有不幫忙之理,只見她提着鞭子,一鞭子打在肖藍衣身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男人們都是紛紛後退,哪裡見過這麼一個女人?如此兇狠。
肖藍衣沒有防備,被金敏一鞭子打在身上疼痛難忍,倒在了一邊,潘向茹找到反擊的機會,又起身去打,二人再次掐成了一團。旁邊的小姐們都被嚇青了臉,潘向茹掐紅了眼,將肖藍衣擠到樓梯口,一把將她退開。
肖藍衣一驚,本能想要抓住身邊的東西卻什麼也抓不到,身體頓時往下倒去。
百里文昭一驚,看那是工部尚書的女兒,想着他沒有不救之理,便飛身而上,接住了肖藍衣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肖藍衣抓住百里文昭的脖子,閉着眼睛。
“肖小姐,沒事了!”
語氣生冷,沒有任何感情,救她不過是因爲她父親的關係,如今看她這個模樣,實在有失美感。
肖藍衣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絕美的男子,金冠束髮,氣質優雅,面龐帶着冷清,這男子,如此完美。
“護……護國侯。”
過了好半天,她纔想起,這是百里家的少爺,如今的護國侯。
“下來。”百里文昭聲音冷清,他
實在討厭這個眼神,將肖藍衣就這麼扔在原地,就和幾位好友預備上二樓的另一邊雅間,但卻發現自己的姐姐和妻子就在不遠處。
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幾位年輕公子看他走過去,自然也就跟上了。
“姐姐……”先是行了禮,然後再看向自己的妻子。
其中許少有人見過百里若嵐和王思媛,都不得不感慨這兩個女子的美貌,只是聽百里文昭喊了姐姐,那麼此人必然就是傾華公主,幾人一驚,隨後才行了禮。
“今兒下朝和幾位朋友聚聚,談些事情,幾位,這是我的姐姐和妻子。”
百里文昭很大方的向朋友介紹,用的是妻子,而並非賤內,讓幾人都微微有些吃驚。
肖藍衣好不容易由丫鬟扶着上了樓,卻聽到這麼一句話,看向那個方向時,見到的是兩個貌美天仙的女人,一個是傾華公主她見過,而另一個,必定就是他剛過門不久的妻子,她看起來竟如此美麗溫婉,怪不得呢!她的心好似落在地上,摔了一地,頭一暈,倒在了丫鬟懷裡。
щшш ▪тт kān ▪c o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大家紛紛議論這兩個女人當街打架之事,讓潘向茹和肖藍衣瞬間成了北周的笑柄,但是被說得更嚴重的莫過於潘向茹,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笑話,此次更是將肖藍衣推下樓,暈了過去,加上肖家特意誇大其詞來保護自己的女兒,讓其他人更加將潘向茹當成不祥之人。
潘丞相更是被御史臺彈劾,說家風不正,因此而被皇帝喊去語重心長的教育了一遍,而他回家後就把潘向茹打了一頓,最後將她關在房間裡不準再出去一步。
此事持續了半個月,終於告了一段落。
那日,百里若嵐進宮陪着皇后下棋,見其心虛不寧,便將棋子放下,問其原因。
“如今我真是慶幸,那日辰王選中的並非是你,我可能護短了一些,雖說都是公主,但是始終與你要親一些,便私心的想要別人擋去你所有的災難,嵐兒,你可懂?”
皇后極少與百里若嵐這般說話,就算是靖王妃時,她的性格也都大氣開朗許些,如今,卻變得深沉起來了,說的每一句話,都帶着陷阱的味道。
百里若嵐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說這些,並且親切的稱呼她爲嵐兒,這是極少的。
“傾華謝母后關心。”
百里若嵐倒也沒有感動得一塌糊塗,而是舉起棋子放下,“不知母后爲何事煩惱?”
“今兒早晨楚國遞來消息,說是剛出北周,十公主便想逃婚,將牀單撕開想要做成繩子從窗口逃走,誰知那牀單不牢固,她摔了下去,死了。”
話雖如此,但是皇后並沒有多麼的傷心。
“所以,這次……”
“按照兩國定親的規矩,新娘還沒有到他國地界,就還不算禮成,十公主死了,她們想要重新選一個公主,但是因爲九公主和納蘭元華傳出來的事,所以他點名不要九公主,雖然此事你父皇沒有說,但是我想,他是把主意打在你身上了。”
(本章完)